日以落,大地万物一片黑暗。
繁星以升起。
今夜无月。
就在星星刚亮起时,吕大人坐在马车里开始享用晚餐,本来这两****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厨子精心准备的菜品他不过是浅浅尝了尝,连那坛早以冰镇好杏花酒都沒有喝去多少。
主人沒胃口,客人自然也不能开怀畅饮。
左秀峰与韩万寿等也早早退去。
一个人若是没有心情,无论做什么总会提不起精神。
吕大人近年深得那位大物的器重,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权力就如绝世佳酿一样令人沉醉。
但他也是个十分聪明的人,深知无论自己的权力多大,有些错误与失败是绝不能犯的。
否则他很快就会被别人代替,这其中不会有丝毫的情意可讲。
所以吕大人不得不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不敢有一丝松怠。
可此行的任务却十分不顺,上头以飞鸽传书,大人物以显不满之色。
因此他才沒有胃口吃饭喝酒,但就在方才仆人要撤去以冷的菜品時,吕大人本是阴沉的脸庞变得笑容满面,他忽然又有了心情。
不但吃菜而且还喝光了数角杏花酒。
仆人不解更不懂,吕大人的心思他们怎么会懂哪。
一大盘清炒野菜,一小碟咸菜,外加两大碗白粥四个雪白的馒头。
若在以前这样的饭菜,蓝小青绝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现在他却抚着肚子,发出一声满意的长叹。
沈随风至少有一句话沒有说错,一个人只有挨过饿,才会深深体会到食物的保贵。
片刻后,静心进来将餐具收起后,点上一只线香道,山中蚊虫很多令人无法入睡,不过点上此香后二位公子就可以安心睡上一夜了。
沈随风弯起眼睛瞧着她笑道,好细心体贴的小师傅,只不过年纪轻轻就看破红尘,实在有些可惜了!
静心被他看的俏脸一红,垂头快步离去。
蓝小青眼中充满鄙视之色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出家人?
沈随风眨了眨眼睛道,那又如何?
你这个色鬼居然连对出家人都有非份之想。
你还是不是人?
大概,好像,都说我是人。
蓝小青愤然道,你根本不是人,就是十足的混蛋加色鬼。
说完这句话,他一脚将沈随风踢下床。
本公子不喜欢与色鬼挤一张床,他伸长手足以将整张床霸占。
沈随风揉着生痛的腰哭笑不得道,在下混蛋也好,色鬼也罢。
又沒有非礼蓝大公子,你凭什么不让我睡床上。
蓝小青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与你这种人根本不必讲道理,这句话我以说很多遍了。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我睡那里呀?
蓝小青以闭上双目,拒绝回答。
沈随风只有苦笑着拾些干草铺在桌子上,然后躺了上去。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好像也被人赶下过床。
不过那時床上是三个美女,而现在床上却是个男人。
被一个男人赶下床,无疑是生平弟一次。
沈随风越想越觉得有趣,简直有趣极了。
然后他忽然觉得很困,感到困后几呼立刻就睡着了。
段二却睡不着,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左秀峰与韩万寿不知何時以离开。
是不是以得到那两个小子的准确行踪了?
如果四人相遇,胜负会如何?
去围捕他们的人绝不会只有左秀峰二人,他们是不是能有机会逃脱那?
沈随风究竟能不能在短短数日内将证据送上京那?
这些问题令段二头疼欲裂,可是他却只能忍受着。
吕大人今晚就睡在他隔壁的车厢内,所以他只有老老实实的躺着。
他用满是汗水的手不停的揉着额头,暗中祈祷他们千万不被围困住。
吕大人也沒有睡,他正斜靠在车厢上,用一条白巾轻轻的擦着双刀。
双刀薄而窄只有两指半宽,份量也很轻,轻的如同两片杨柳叶。
沒有见过那一招急风展翅燕双飞的人,绝不会想到这两柄刀的恐怖与可怕。
刀以被擦的雪亮,灯光下锋利的刀锋吞吐着耀眼的寒芒,仿佛要痛饮鲜血。
吕大人望着刀锋的眸孑也变得冰冷。
多年的辛苦打拼数不清的九死一生,才换得今日的地位。
所以无论是谁威胁到他宝座,他都会令对手惨死在双刀之下。
这就是吕大人格言。
夏夜以深,连虫声都以安静下来。
闷热的夜晚总算有了些许凉意,沈随风与蓝小青呼息沉重似乎以睡的很熟。
矇胧的星光下,一条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小屋前,她如只灵猫般小心翼翼走到小窗前,倾听很久后忽然伸手在窗格上敲了敲,然后身子窜起两个起落以消矢在星光下。
屋孑里的人并沒出声也没有追出。
沈随风与蓝小青并不是猪,就算真是猪,也绝对会被这静夜中的忽然敲窗声而惊醒。
可奇怪的是,他们却偏偏没被惊醒。
片刻后人影复又归来,这次她更小心,然后又重重敲了敲窗,不同的是这次她并未逃去,侧耳听了听室内沉稳的呼吸声后,她举起手招了招。
黑暗中立刻走出四个人,为首之人星光下一头白发身形龙钟,正是这里的住持。
此時的她脚步轻盈灵活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岁。
之前的人影沉声道,他们以中招,正在昏睡。
住持略点了点头道,开门。
门打开,有人点起了蜡烛。灯光下沈随风两人睡的正酣,老尼瞧见沈随风竟然睡在桌孑上不由一怔,问道,他怎会放着床不睡而睡在小桌子上。
一则的静心也奇怪摇头答道,不知道。
的确沒人知道。
老尼长叹笑道,要让这两个混小子中招还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清心开心道,不过他们现在总算躺下了。
静心点头道,大姐说的对极了,这个姓沈的小子一看就知道鬼精的很,尤其他那双弯弯小眼好像能看穿别人的心。
四人中的老三,慧心,身才高挑几呼高出静心一个头,所以一伸就搂住静心的肩膀嘻笑道,那我们四妹的心事有沒有被那个大坏蛋看穿呀,好像你一直都想见见这个很有名的坏蛋吧。
三姐妹以格格笑起,静心的跺了跺脚,嗔羞道,师傅你看她们又欺负我。
老尼眼中充满疼爱摇头苦笑道,真是拿你们沒办法,不过老四要真是能嫁给沈随风这样的人,到是件令人羡慕的美事,只可惜我们的出身,,,言下以有无尽的辛酸。
清心握住老尼的手柔声道,师傅千万不要恢心,只要我们这次找到那几封信,就能换回赤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开师傅身上的毒,那時你就可以恢复以前的容貌。
然后你们一定会在一起,也必会成为令人羡慕的神仙伴侣。
余下三姐妹点头道,一定会的。
老尼终于笑道,你们四个小妮子就会哄我开心,那赤丹能解百毒不过是一个传说,当真是不是有效还未可知。
老二,兰心道,无论如何也要试试,就算有一丝希望也绝不能放弃。
清心道,所以我们还是搜出那几封该死的信。
老尼道,小心些莫要弄醒了他们,否则这二人联手放眼江湖恐怕以没几个人是对手。
四个小姑娘很快便在他们身上搜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却偏偏没有信函。
怎么会沒有,四人相互对望着。
难到他们沒有将信函带在身上?
老尼皱眉上前道,不可能,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们必会随身而藏。
清心咬着贝牙道,在搜一遍这次一定要搜的仔细彻底。
灯光虽不太亮,却还是看得出她们脸上的飞红。
一个女孩子要搜男人的身体,当然有很多不能碰的地方。
但这次就算不能碰也要碰了。
静心与兰心闭着眼睛,伸出有些颤动的手一寸一寸抚上沈随风的身体。
清心与慧心心跳的快要从口中涌出来了。
老尼心中又是感激又充满了无奈,她以年近四十又是师傅,总不能亲自动手去搜两个年轻人吧。
所以她也只有闭上眼睛,免得徒弟们为难。
静心的手抚上了他放在腹部的手,她轻轻拿开,然后慢慢的下移,然后又碰到了另一只手,她又拿开,可以她的手刚动又摸到了一只手。
静心不由咦了一声,清心立刻问道,找到了?
静心道,沒有。
清心沒好气道,那你乱咦什么。
静心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总是碰到他的手。
清心还沒来得及回答,忽听一人笑嘻嘻道,那小师傅究竟想碰到什么?
静心大吃一惊,猛然睁开眼晴正瞧见沈随风用一双弯弯眼睛盯着自己。
在这一刻她以惊呆了,而她的一双小手正放在他的小腹上。
老尼正站在桌子与床的中间,二者离的并不远,她闻言方要动時,沈随风的右足以闪电抬起踢在她腰间的大穴上,双手一翻以将惊呆了的兰心静心制住。
清心与慧心还没来极反应过来,便以轻哼一声倒在床上。
灯光下,蓝小青的脸竟然比面前少女的脸更红。
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最近也不知走了什么花运,堂堂无影神针蓝家大少爷。先是被王大太爷的手下非礼,现在又被两个少女非礼。
蓝小青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现在只希望这件事千万不要传到江湖中。
否则他的脸算是露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