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又是山花盛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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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情感升华

第41章 情感升华

“金山,快起来!妈没大碍,可能是感冒有些不舒服,过一阵子会好的……”马华走到婆婆身旁,用手摸摸婆婆的额头,觉得有些发烧。

“哎!金山,起来给妈妈倒杯水,我这有退热药,先给妈妈吃下去,稍等再不退烧去医务室找大夫看看吧!”

东旭也与今天下午,从省城返回石园知青点,在家待了二十天,觉得像似过了一年那么难奈。从家回來给云姐带回好多笔墨纸张,放下行李,匆忙赶到云姐小屋。

见金山与马华都在,他发现云姐脸色不对,他险些说走了嘴,忙结结巴巴的问道:“是病了吗?今天有几天了?”

金山见冉东旭走进屋来时,神情很不自然,勉强的一笑说:“你早回来了?”

东旭看着金山的脸,微笑着回答:“我刚到知青点,在知青点坐一会儿,想起来看看你妈妈,你们俩回来几天了?”

马华忙接过说:“我和金山是上午才从省城回到家,发现妈妈好像病了,也可能是累的吧,大冷天,前后街跑,年轻人也会受不了的。”

凤云问了些东旭,他爸爸妈妈的身体状况,像朋友聊家长那样说着闲话。马华看出来现在屋里的气氛相当不对,四个人心里存在的语言,都没有真实的表达,显得十分尴尬!

此刻马华对金山说:“金山咱俩去一趟大队医务室,给妈妈先弄点消炎退熱药,明天再去小镇医院全面检查一下,确定病因再详细治疗,让东旭先在这陪妈妈聊一会。”

金山和马华穿好外衣去了大队医务室,云姐抓住东旭手,泪如泉涌,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东旭看着云姐,眼晴有些湿润的说:“金山和你吵架了?”

云姐擦擦眼泪说:“沒有吵架,我说了错话,山子听了不高兴,让你看出來了。真对不起,你刚回来,就沒有好心情。东旭,回城吧,忘了姐吧,我们不可能……”

东旭拉着云姐手,深情地说:“我不知道你说错什么,让金山不高兴,我不想知道金山为什么阻挠母亲的自由,那也是他的自由,但我东旭和云姐永远做朋友谁也不能阻拦。”

凤云坐起身来,和东旭说:“是刚吃过午饭,山子和马华来这,见我脸色不好,小华问妈妈哪里不舒服吗?

我吿诉说,也沒觉得哪里不适,几天里总觉着四肢无力,冐虚汗,好像有些低熱感觉,小华又问:“从啥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我说只从你大舅回城那时起。”

山子不高兴地说:“妈说什么呢?高烧烧糊凃了吧?我大舅不都死了二十多年了吗?”

这时候马华接过说:“金山,你不要这样和妈妈讲话,妈不糊凃,是你不清醒,妈一直把冉东旭当做长顺舅舅,我以前和你说过,咱不要干涉妈妈的自由,她们间是清白的,你干么老是看着不顺眼,妈妈追求幸福,那是她的选择,她的权力。

金山又火冐三丈地说:“你给我住嘴!不许你污傉我妈!”马华这孩子真能圧事,不但沒发火,反而笑着说:“金山,你弄明白了,咱俩谁在污傉妈妈?后来两人谁也不往下提起此事。也就是这个时候你进屋的。”

东旭听着云姐说,他在点头思索着说:“金山有这种反映极正常,也是男人的通病,因为妈妈对男性的情感,只属于爸爸一个人的。正常男人都会阻止自已女性亲人和他沒有瓜葛的男性—交往。

比如说:妈妈只能把全部情感给爸爸,姐姐是姐夫的,最明显的是妻子只能属于丈夫一人。大部分男人都沒能跳出圈外。

金山能改变态度,必须在两种条件都具备,他才能承认我这位舅舅。第一,必须知道你是被他父亲拋弃了。第二,我必须得够资格做你的弟弟。比如,我们之间沒有不检点行为。关键时刻我能保护姐姐,我是姐的依靠,他会喜欢我这位沒有血缘的舅舅的……”

马华拉着金山走出妈妈院子时金山有些不耐烦地说:“干么呀马华?医务室你又不是找不到,非拉上我干么?”

“金山哪金山,你为什么放着明白装糊凃,知道妈妈心里放不下东旭,又二十天沒见面,为什么那么绝情?你这样做是要把妈妈毁掉的!听你媳妇儿一句话吧!也算马华今天替婆婆求你了,饶了他们吧!”

“我告诉你马华,不准你以后再提那个姓冉的,我有爸爸,用不着他來关心我妈!我一看见那个姓冉的就想揍他,要是不让你圧着,我非揍扁他不可!”

“金山,我再和你说一遍,你仔细听好!金山!你是有爸爸,可是,咱妈妈她沒有丈夫,别用你的思维去干予妈妈,她也是人,是一位健康的年轻女人,她也需要幸福,妈妈需要的咱做儿女的给不了她,这些你慬吗?”

“马华,我再郑重声名,我有爸爸!”

“金山,我不想再去理论这些无聊的话题,爸爸和妈妈正式离婚二十年,爸爸己经重组家庭二十年,可是他的儿女却阻拦妈妈交朋友。岂有此埋!”

“马华,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听谁说的他们离婚了?”

“你心里明白着呢,爸爸回过这个家吗?亲家相会喝酒你在场吗?你结婚,之夏结婚有爸爸?还有,你还记得你爸啥样吗?”

“你怎么知道她们离婚了?亲家喝酒你知道哇?瞎胡闹!”

“别说了金山,其实你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我的两个爸爸在一起喝酒可不是一回了,你的爸爸给我买的金项链你都用手拿过。妈妈的二十年是为了儿女心里有个完整的家,可她的儿女不领这份情,细想起來,我婆婆的付出,都是打水飘了!真可叹我那苦命的婆婆!她这双儿女也真够可以的……”

金山知道爸爸妈妈已经离婚,到是沒人和他说,像他这么聪明的人还用谁去告诉他。马华在想金山和之夏为什么反对妈妈交异性朋友,更不用说重组家庭。慢慢來吧!他也许有啥苦衷。马华于是说:“金山咱先回家吧。”

“你不是说去医务室吗?那消炎药,退烧药怎办?”

“药我早就买了,我就是想找个恰当理由撤出来,给妈妈一处宁静空间……”

凤云的小屋又有了温馨,和东旭把二十天如二十年岁月那么漫长的酸楚,倾吐了衷腸,凤云在二十个夜晚,用书写诗词打发难奈的寂寞。

凤云把她二十天写的日记,交给东旭说:“拿回去看吧!不用还回来,留做纪念吧!也许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了,小弟想姐的时候,你就打开这几页纸。那里有姐的相思泪,二十天如二十年,终有千言万语,姐把他凝练成二十节草字,算是姐给你做的最后书法样模吧!希望小弟永远留存它……”

东旭在云姐小屋坐上一陣,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云姐的双手,又低下头,把云姐软绵绵的两支滚荡的手,放在自己长满胡子的脸上,此刻两人都觉得心跳加速!又怕这一瞬间很快消失。两人谁也没有把这美妙继续到下一步,只是让时间多停留几秒钟!

安慰一下离开二十天,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的云姐,现在他还沒资格大张旂鼓地去为云姐做一切,东旭知道金山之夏不接受他,马华暗中相助他们,东旭心里明白,能得到金家兄妹承认,还需要时间,需要他做出事实。

东旭告别云姐,离开温馨小屋,回到知青点,给他的小屋烧火加熱,待一切做完后,东旭打开云姐的日记,清秀的小楷体,透着一股灵气,望一眼惹人心醉。真如美的享受。只见那些张纸上写到:腊月二十六日:夕阳沉入西山,小村袅袅炊烟。

我心随君东去,孤灯长夜难眠。

腊月二十七日:寂静只影入三更,频剪烛花等黎明。

盼到春暖蜂绕蝶,双入双出叙心声。

腊月二十八日:方别一日如三秋,回眸峥嵘岁月惆。

有君伴日方觉短,只身一昼如年久。

腊月二十九日:昨日今时却到家,今夜相望如天涯。

恰似林中三四夜,又盼昨夜不归鸦。

大年三十夜晚:别几日,触目断腸愁。

今夜万家灯火,云魂散,情依依,思悠悠。

望穿人归路。

星夜如墨,泪雨残,冲滌花落处。

恨长夜,盼绿波春驻,携手山花怒。

东旭看了几页云姐日记,他心潮澎湃,已是满目泪光闪闪,原来自己在云姐心中己经占滿位置,到使他乱了章法,心中更是暗自叫苦!又是第一次为伤情而落泪……

原来他只担心老妈妈的百般刁难,张彤总算理解万岁了,又出来个赵英多在妈妈耳边尽残言,能只说和金老太太关係密切吗!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在若大省城刚刚下车又莫名其妙的挨顿打,前后这么一琢磨,挨打一定和英多有关。别人和自已也沒有任何瓜葛!

东旭越想越乱。把云姐日记收好,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金家兄妹,对自已妈妈如此苛求,费解……

次日早晨,金山赶着马车,婆婆斜靠在马华身上,一家人去了小镇医院,马华要给婆婆进行一次全面身体检查,马华从省城回来就发现婆婆的脸色不对,退熱消炎药,服下后不见效果,当时马华觉得要麻烦。金山不在屋时马华小声说:“也是前后院来回跑累着了,另外也想他了吧?”

婆婆並沒有在意的说:“想也白想,他家父母一关难过,我家儿女一关更难过。小华你说这样的相思能有结果吗?自己知道后果是什么,妈的两只脚如深陷泥潭,而不能自跋!小华,妈快要被这种情怀,给折磨死一般的难过,这个东旭又如老夫子一样,半步也不错迈,小华,妈真没用!妈实在是没有勇气冲出这一关……”

马华很在意的说:“妈妈,你自己也认为真沒用,我和金山出去五十天,就你们俩人在一起待了一个月,这种事还用孩儿教你吗?他不错迈半步,这也许是东旭从来没碰过女人,或者他没有过那种感受。并不证明他不喜欢********之事。妈妈,你可是经历过两个男人的爱,而且有过三年多夫妻生活的女人,该知道那种事怎么做,妈妈,我和你说过几遍,临走在耳边又重复一遍。妈妈,把礼教的章节改一改,冲出世俗,寻求属于自巳的幸福。别管别人怎么说,你要的儿女给不了你……”

婆婆在儿媳妇儿面前落泪了,那一次谈话,她才有勇气把心霏向东旭敞开,把她的日记拿给东旭看,並让他保存留做纪念……

凤云在儿媳妇儿马华的开导下,情绪大有好转,但低烧不退,急坏了金山,难住了马华,婆婆想女儿,金山给身居县长府里的妹妹打过两次电话,回答仍然是,姓冉的不离开妈妈,我金之夏永远不踏娘家门……

在小镇医院,马华领着婆婆进行了系统检查,等到综合结果出来时,才知道是胸膜炎,由结核杆茵感染。医生说这种病很麻烦,得病不明显,去病时间常。

要常期注射青霉素,链霉素。医院仅给一支用量,医生告诉金山说:“小伙子啊,沒办法,制药厂工人都批判孔孟之道呢,沒时间生产药物,医院能给挤出一支來,是看那姐俩那么亲近,互相间情似母女,而姐俩又那么漂亮,妹妹病了,姐姐着急的面子上,回家后去找一找大医院吧,别把你姐病耽搁了。”

听了医生对金山一席话,马华本沒心笑,还是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说:“医生,您理解错了,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妈,我也不是小伙子姐姐,我是他媳妇儿。他也不是她弟弟,他是她的亲生儿子……”医生惊异的看着他眼前的三位,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金山赶着马车,慢悠悠地走在回石园路上,从小镇出来,他一直在低头沉思,这次二姨家真不该去,去了也不该待那么多天。

让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前后街跑着,两个小院让她一人照顾又是腊月天,天寒地凍,让她受苦了。当金山想到这些时,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几乎就要流了出来。但没有流出来,他不哭!他不会哭!因为他是金山!

马车里坐着的婆媳,谈笑风生,马华尽其能是的发挥着想象力,引导婆婆对美好人生的向往,让婆婆的对文学爱好,和现实生活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从单调的古典文学和毛笔书法中走出来。

马华也喜欢文学,高中毕业后对文学比较厚爱,但马华所学多数是现代文学,对古典文学,还是和婆婆接触后才近一步深入,所以近几年有时称婆婆廖老师。今天两人坐在车上马华说:“廖老师,学生向您请教一个解不开的题。生物群体中,为什么要分雌雄,比方人类的男女,都一个性别该免去多少麻烦?”

凤云见马华有意往男女方面转题,金山在身边,她有些腼腆,不好意思的说:“小华,你能换一个话题吗?再以后跟妈说话,还是叫妈顺嘴,叫的哪门子老师呀!”

金山不高兴地说:“我说马华,你还能不能想点正事啊?”

马华笑着对金山道:“小山子,你听好了,我是和妈讨论一个课题,你在中间打什么横?”

金山有点不耐烦地道:“马华,妈妈在病中,医生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注射青链霉素,医院药店都沒有,妈有病也不看看时侯,听医生说药厂工人这段不产药,忙着批判孔孟之道呢,也不知道啥时候恢复生产,也不知道妈的病能不能挺到那时候,我这里急的都沒辄了,你还有心在一边讨论乱七八糟地男女雌雄呢!”

马华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金山,想辄归想辄,别带情绪说话,妈有病还得看时候,有病要是也能选择时间的话,咱妈应该选择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