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1902红潮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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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藏身学堂不出山 2

清末的政治人物里,李鸿章和张之洞,都是能拿得到台面上来了的人物。王润民以为,在清末满清政府里,矬子里拔大个话,这两个算是很优秀的。

事实上,在洋务运动里,李鸿章和张之洞都存在相同的问题。

他们的企业兴办的过程和政治斗争夹杂在一起。使得他们办出来的企业,虽然都是有着先进生产力的近代企业,但是,企业的管理经营,却都是落后的封建主义裙带关系。

中国的洋务运动和日本的明治维新,之所以一个失败一个成功。原因不过是,两个国家的封建主义顽固势力,在力量的大与小的区别。中国的封建主义势力强大,所以洋务运动失败了。日本的封建主义势力,相对比较小,所以明治维新成功了。

但是从本质上讲,两者没有区别。都是想要通过封建主义的生产关,系驾驭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只是一个走向军阀混战,一个走向对外扩张。实际上,洋务运动和明治维新,产生的都是畸形的成果。

张之洞和李鸿章名义上的继承人袁世凯一见面,就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不管两者之间有没有矛盾,矛盾有多大。双方都是认同对方的眼力和见识的。

从已经流传出来的,王润民的书籍刊物上看。王润民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上知自然运转宇宙法则,下知天下诸国历史政治,中知机械物理各个学科的,当代诸葛的形象。特别是他在《红潮》报上的文章。针砭列国局势,无有不通无有不中者。就连两人认识的洋人,都认为,王润民是个世界级的一流专家。

张之洞和袁世凯都是政治眼光比较清明的人。

庚子事变(义和拳运动和八国联军侵华)之后,他们都认识到,以前的那一套,不管是洋务运动,还是维新变法那一套,都是不灵的。两者貌似不同实则一样,不过就是个表面光,一戳就破的情况罢了。

以前那一套,看来已经不行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采取怎样的办法,他们也是比较头疼的。

国内现在真正懂得各国情况,能把各国政治、经济、军事上的事情,都说的头头是道的,也就一个王润民。所以,把王润民请去主持新政,就是两者的共同想法。

不过相比较而言,袁世凯的想法是比较消极的。以他几次接触王润民的情况来看。王润民对清廷是不屑一顾的。他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味,好像朝廷已经倒台了。所以,袁世凯知道,想拿个官帽子套到王润民的脑袋上,让他为自己效力,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而张之洞因为还没有领会王润民文章中,“清政府”和“中国”这两个词所表达的不同意味。他还天真的以为,王润民在文章中,动不动就说中国应该如何如何,是对朝廷的献计献策呢。

听到张之洞和袁世凯一起来访的消息,王润民想了一会儿,打电话让自己的助理办公室把钟纹耀派过来。

钟文耀,号紫垣,广东香山人。清朝监生,13岁成为第一批留美幼童,美国耶鲁大学肄业。曾任清政府驻美使署通译官,驻日使署二等参赞、代办,驻小吕宋总领事官,北洋洋务参赞兼保工局差,中日议约随员,沪宁铁路随办兼上海轮船招商局总办。

1908年五月,任邮传部沪宁铁路管理局总办兼本路总管理处议员领袖。1914年,部派其接收苏路、浙路,统一沪杭甬铁路,后被委兼任第一任沪宁、沪杭甬铁路管理局局长。民国6年2月调部。民国7年1月,再次兼任沪宁、沪杭甬铁路管理局局长。后任上海造币厂筹备主任等职。

在本时空,钟纹耀被王润民通过袁世凯招揽到麾下,担任国际关系学教师,兼任了校长办公处助理办公室的助理。

钟纹耀来到王润民的办公室之后,得到把张之洞和袁世凯一起请到会客室的命令。

钟纹耀一走,王润民就打开钢制的硕大保密门,进入到资料室中。他开始查阅分类号码,找到汉阳钢铁的相关资料。里面有好几套,现代社会的研究生们,分析和整理的,如何在王润民具备的条件下,融资和改造汉阳厂的计划。光是这一计划,就有十多个不同的类型,不同角度的材料。

王润民在大致浏览了几份材料之后,选择了其中一份。他走出资料室,关上经过伪装处理的保密钢门,坐在办公桌前看了起来。

大门前的张之洞和袁世凯,下了马车之后相互打了个招呼。在门岗前站着一声不吭。

过了一会儿,他们看到穿着西装,留着分头的钟纹耀,从旁边的小门走了出来。他吩咐警卫把大门打开,引导两人的车架进学校。

张之洞和袁世凯这时倒是采取了相同的策略。他们吩咐车马随从等在门外,自己步行和钟纹耀一起走进学校。

张之洞和袁世凯都是见多识广的人。可是,校园内建筑的那种,现代工业风格的整齐划一和简洁大气,还是给两人很大的触动。等他们看到,三千多个青年,都穿着黑色收腰的涤卡布中山装,带着黑色的法式圆筒帽,排着整齐的队列,进行训练的场景时。两个人震惊之余,还相互对视了一眼。

等到了同样是按照王润民恶趣味,布置的会客室落座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若有所思沉默的喝着茶。

钟纹耀以前也曾混迹于满清政府的机构之中的。所以,一些该有的场面话他还是会说的。他先是代王润民表示歉意。说明了王润民正在写材料,然后,就借着自己的官场见闻,与两位前辈人物聊起天来。

二十多分钟之后,王润民出现在会客室的门口。还没等两人起身,他就赶快上前几步握住张之洞的手说,“香帅海内清名,天下威望。小子早就神交久矣。今日得蒙香帅来访,真是惶恐之至啊。”

看到张之洞脸上的笑容,他转头才对袁世凯说,“项城公与我多有往来,都是自家人了,不会怪罪我招待不恭吧。”

袁世凯听了这透着亲近之意的话,呵呵的笑了起来,他说道,“泽之老弟与我客气什么,今天我又前来恭候大教,恰巧与香帅相遇。呵呵,泽之老弟不必着急与我招呼,先同香帅谈吧。”

三人分别在沙发上落座。钟纹耀坐在王润民沙发后的椅子上,拿出一个本子来,准备开始记录。这就是助理办公室的工作之一。办公室规定,凡是王润民的工作谈话,不论涉及哪一方面,都必须记录。这是为了以后作为分析资料进行保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