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乱战血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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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北上(上)

话说燕神澈收拾好随身行李,便是与沈碧翠一路北上。

时光如梭,此时与他们离开丹山村已过了两日之多。两人走到离丹山村最近的一个集市,燕神澈在沈碧翠的强硬之下,忍痛花掉了身上大半的积蓄买了一匹马,自是沈碧翠骑马,燕神澈步行了。随即两人便是马不停蹄的一路北上了。

“臭小子,我们到哪了?”沈碧翠骑在马上颐指气使道。

“主人,再往前有半天路程,我们就到了东唐的沥安港口了,到时可以走水路乘船顺钱塘江进杭州湾,然后再转乘海轮一路北上就能到大延国的羊角沟码头了。”燕神澈恭敬道。

沈碧翠玩味的看着燕神澈,淡淡道:“臭小子,最近两天怎么这么听话了?”

“禀主人,主人女中巾帼,万事运筹帷幄;长的又是冰清玉洁,闭月羞花;小子今生能得主人亲睐,陪同主人北上,那是小子的荣幸,怎敢还有别的想法啊!”燕神澈恭敬道。

沈碧翠嬉笑一声,用马鞭将燕神澈的头微微托起,冷笑道:“哼!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吧!是不是心里恨不得把我扯成八瓣啊?”说完,直视着燕神澈的眼睛。

燕神澈漆黑的双眼中一片真诚,恭敬道:“主人,小子说的是实话啊!”

“哼!谅你也翻不起什么浪来。恩……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沈碧翠淡淡问道。

“主人,小子姓燕名神澈。”燕神澈说道。

“哦,名字挺有诗情画意的嘛,我看你倒是会几招剑法啊,谁教你的?”沈碧翠淡淡道。

“小子五年前拜入丹青门下,学了几招护身的剑法,哪能入主人的法眼啊。”燕神澈道。

“臭小子,越来越会拍马屁了啊!恩……跟我身边老是叫你臭小子也不好,你姓燕,以后就叫你‘小燕子’了!”沈碧翠言道。

燕神澈只觉得胸中一阵窒息,“小燕子”,怎么听着就不舒服,不由说道:“主人,那个……那个你还是叫我臭小子吧,亲切点。”燕神澈谄媚道。

“不行!以后就叫你‘小燕子’,行也行不行也行!小燕子!”沈碧翠强硬道。

燕神澈头顶一阵发毛,嘴中嗯嗯唧唧的含糊应了一声。

“听不清!小燕子!大点声答应!”沈碧翠吼道。

“小燕子在!”燕神澈气苦道。

“嘿嘿,这才像个奴才嘛!主人我饿了,到前边的树林休息一下,顺便吃点饭再赶路吧。”沈碧翠命令道。

燕神澈答应一声,牵着沈碧翠的马径直走入前面的小树林,找了处干净的石头,两人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了起来。

吃完饭又稍微休息了一下,两人便是接着上路了。

两人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当天傍晚时分赶到沥安港口,两人找了个旅馆住下,沈碧翠便是在房间内打坐,随即命令燕神澈出去联系船只。

燕神澈出的旅馆来,径直走向港口泊船的码头,摸了摸口袋中的盘缠,不由得哀叹一声,原来一路上跟着沈碧翠这个魔女,先是买马,后又住宿、吃饭的,囊中已是颇为羞涩了!

到得码头,燕神澈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终于与掌船的师傅成功由十文钱的市价砍至七文钱,价格谈拢后,燕神澈刚想上岸,却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蜂拥到码头。

燕神澈瞧着纳闷,就问了掌船的师傅,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带头的壮汉名叫刁霸虎,是附近码头名副其实的一个“地头蛇”,吃霸王餐不说,还经常收取所谓的“保护费”,附近的渔民、掌船师父对他简直就是深恶痛绝,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燕神澈微一思索,便是又问明白了这刁霸虎的住址,便是与掌船师父辞别,上得岸来,狡猾一笑,暗思道:正逢小爷我最近囊中羞涩,正好拿你这条“地头蛇”开开胃!

过得小半时辰,燕神澈看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便是按着掌船师傅所讲的位置寻到刁霸虎的家,找了块黑布将脸蒙住,看四周无人,暗运气功,翻过墙而过。

到得院内,暗暗躲在一处阴暗角落,待得少许时刻,看到一个家丁走过,燕神澈上前一步,瞬间点了他的哑穴,将之拖到角落里,拿出手中的长剑,压低声音威胁道:“小子,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便放了你,哼!如果你不老实回答的话!哼哼!我手中的长剑可是……”

那名家丁只吓得灰飞烟灭,一个劲的点头,顷刻间眼中已是布满泪水。

“我现在解了你的哑穴,如果你大声呼叫的话,我就……”燕神澈随即做了一个斩头的手势。

看到那名家丁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燕神澈松开他的哑穴,沉声问道:“这是刁霸虎的家吧?”看到那名家丁点头后,燕神澈又继续问道:“刁霸虎的书房在哪边?”

“恩……你……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不多会就会看到一个花坛,你绕过花坛,在花坛的正后面有个房间,门口挂着两个灯笼,那个就是刁老爹的书房了,不过……似乎今天刁老爹出去办事了,不在家。”家丁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哼!不在家?”燕神澈微微冷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家丁,一肘将之击晕,便是拔了他的外衣穿在自己的身上,摘去脸上的黑布,低头急匆匆的按照那名家丁所说的方向直奔刁霸虎的书房。

走的少许时刻,燕神澈已是到了刁霸虎的书房,刚想推门而入,不想听到里面一声闷骚入骨的大叫声,随即听到身后熙熙攘攘的人声,燕神澈暗骂声“倒霉”,便是跃上屋顶,静观其变。

趴在房顶上往下一望,见花坛前走过一队家丁,想是喝过酒,几人走起来都是摇摇晃晃,不多时已是隐没在黑夜之中,只听见隐约的几声吵骂。

“文亮,你就知道敷衍人家,三个月前就说娶人家过门,到现在还没动静!”一声娇媚的声音透过屋顶传入燕神澈的耳中,燕神澈玩心大起,不由得撬开一片屋瓦,看向屋内。

只见得两具白花花光着裸的躯体纠缠在一起,想是刚覆雨翻云过后,正体味那雨后难得的温馨哩。

“娟娟,不是我敷衍你啊,我已经和我父亲大人提过好几次了,可是……哎!”

“我不管!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好好好,我保证下个月就上门提亲,好吧?”

“又是下个月,每次你都是推推拖拖的,上次你也说下个月,哼!现在又说下个月!你根本就是敷衍人家!”

“娟娟,好,我刘文亮对天发誓,下个月一定选个黄道吉日到刁府向刁娟娟姑娘提亲,如若违誓……”

“好了,人家信你还不行吗?”

原来这两人一人名叫刘文亮,是沥安港口盐运监察官的公子;一人名叫刁娟娟,是刁霸虎的千金;三个月前刘文亮代替其父亲来给刁霸虎过五十大寿,不想遇到了刁娟娟,见她眉眼含春,体态婀娜,不由得一阵心热。随后便是展开猛烈攻势,也是刘文亮人长得俊俏,又有几分文采,没十日的功夫两人就是更进一步……

燕神澈哑然失笑,不想自己第一次“行窃”就遇到如此趣事,倒是大饱眼福了。暗思道:哼!这刁娟娟想是那刁霸虎的女儿了,如此恶霸生出的女儿也正紧不到哪去!还是赶紧办完自己的事撤吧,省的夜长梦多。随即便是脸上蒙上黑布,从屋瓦缝里抠出两粒泥巴,攒结实了,暗暗含于手中,脚下微一使力,便是从屋顶跳下,脚刚一落地,手中的泥团便是分毫不差的弹向屋内二人的“人中穴”,随即手中长剑使一招“春风拂柳”,剑身附一股柔劲,将屋顶即将散落于地的碎瓦片一一缓冲,免得动静太大,惊动了家丁;随即一揉身跳向榻铺,瞬间点了两人的哑穴。

榻上的刘刁二人被泥团打的浑浑噩噩,又苦于哑穴被点,只是用惊恐的眼神看向燕神澈。

燕神澈却是看也不看榻上两人,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收获倒是颇丰;拿起散落在榻上刘刁两人的衣服,大略一搜,又是搜出三百多两银票。

燕神澈一想时间不早了,背起包袱里的“贼赃”,就要扬长而去,忽地想起刁霸虎在码头之上如何欺压渔民,不由得恶作剧之心骤起,随即从屋内找出一根麻绳,将榻上的刘刁二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又将两人的衣服扯滥,扔的满地都是,对两人玩味一笑,由屋顶的破洞直直跃上屋顶,清了清嗓门,高声唱道:“小爷我最近囊中羞涩,看那刁霸虎肥的直流黄油,不由动了‘借财’之心,哪料到借得财走,还能看场春宫大戏,哈哈!刁家的狗奴才们,小爷我就在老刁的书房屋顶,有本事来逮我啊!”

燕神澈看到院内的家丁举着火把熙熙攘攘的向书房的方向蜂拥而来,暗想道:戏也做够哩,小爷走喽!瞬间便是跃下屋顶,几个翻腾间,已是跃出院墙,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