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疯了
凝眸仔细看去,才发现怪人的琵琶骨被用链子穿了过去,显然他不能扑过来。这让燕香多少松了口气。
快速的向另外更远的方向躲开。怪人赫赫怪笑:“你这丫头很有意思,想必是萧白讨厌你,所以把你放进来。”
突然一怒,呲牙道:“萧白讨厌的人,都是好人。老子就要帮她。”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招,燕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带到前面。
她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突然哑穴一麻,那怪人继续道:“你不要大叫,被人听到,你就出不去了。”
她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突然哑穴一麻,那怪人继续道:“你不要大叫,被人听到,你就出不去了。”
燕香看了看怪人,怪人赫赫笑到:“你可以出去。你没有被锁着,当然可以了。”
燕香怀疑的看了看怪人,怪人并不看燕香,转过头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你出去后,请帮我找一个人,那个人叫月容。告诉她,她的表哥一直都在。不要让她嫁给萧白。”
燕香啊了一声,此人,此人是月容的表哥?
怪人并不理会燕香的反应,只自顾道:“月容那个傻丫头,以为这样可以让萧白放过我,没有想到,萧白那样的小人,岂能容我?”
燕香仍不在问:“你,你真是月容表哥?为什么会,会在这里?”
怪人停下了手中动作,有些迟疑,却有在回忆丝的:“为什么?因为我是萧白的暗影,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萧白娶了我的表妹,却丝毫不珍惜她,我要报仇,决不让表妹有任何委屈。所以,我就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燕香突然心跳很快。她感觉这人同自己有莫大关联。
那怪人却不再继续说,只是埋头找了起来。很快找到了一个细细的铁丝,诡异的笑着,递给燕香:“拿这个捅开锁子。”
燕香被打败了,这样一个小铁丝,能够捅开那个大铜锁?这人可能长期被关着,精神不正常了。
她没有接过那铁丝,只是继续问:“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怪人突然盯着燕香怒道:“你是不是那贱人?”忽然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哈哈大笑:“那贱人已经死了,你怎么会是她呢?”
燕香浑身冰冻了一下,她可以感觉到,怪人口中所说的贱人,肯定是沉香。只是,这个怪人到底什么来由?
怪人继续赫赫大笑:“萧白那个混蛋,躲了我的表妹,还想坐拥几美?想的美。”一阵渗人的大笑,让阴森的地牢中嗡嗡直响。很快铁门响起,铁门外的牢管敲敲铁窗:“叫什么叫?都老实点!”
怪人咕咕唧唧的笑了一阵,那牢管看不起作用,掏出了钥匙,打开锁子,怒视着怪人:“你这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上次的鞭子没有吃够?”
怪人突然很严肃的对牢管道:“我想起来了。那晚到达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牢管怀疑的看了看怪人,并不向前:“你说吧。”
怪人低头从怀里折腾着什么,突然抬头道:“把这东西交给萧白,他就会知道了。”
牢管似信非信的走向前:“你若是骗我,我肯定让你狠狠的吃顿鞭子。”
怪人赫赫的笑,这笑声在燕香听来有种深意。
当牢管走到怪人身前要接纳东西的时候,突然见怪人手中滑动了一根铁丝,牢管拼命往后一仰,但是还是晚了,脖子上一条痕细的纹理,很快流下了血。牢管不相信的用手抚了下脖子,然后用手指着怪人:“你,你……”没有说出第二句,已然摔倒在地。
怪人赫赫一笑,对燕香说:“行了,你走吧,不要让萧白捉到了。下次我可帮不了你了。只希望你回去给我带个话,告诉我表妹,我喜欢她,一直都喜欢。”说这些的时候,燕香甚至能够感觉到怪人身上流露出的温柔。
她点了点头:“嗯。我一定带到。”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你,你不出去?”
怪人惨烈一笑,用手晃荡了下铁链子:“你看我能出去吗?萧白把我的锁骨锁住了。链子是玄铁铸就,什么东西也打不断。除非有千年的寒铁铸就的凌燕刀。可是那刀还在千里之外的唐门。我是不可能出去的。你快走吧。不要忘记帮我找表妹。”
燕香点了点头,料想自己也帮不了什么,所以并不迟疑快步的走出了地牢。
地牢建在一座假山的里面,曲曲折折的路,如果不细看,任谁也发现不了。
燕香慢慢的走到了假山的出口处,警惕的向外望。有二个巡逻护院走过。她忙躲闪一旁。
护院在假山处照了照,看到四处平静。就走开了。
燕香现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本来在萧庄做的好好的丫头,偏偏被萧白发现,关了起来。
现在倒好,还在这萧庄里,却无处可去。
这些日子只有一点头绪。这样下去,五年也无法查出真相,无法为自己报仇。
她不由的恨恨的骂起了萧白。这个外面看上去俊朗文雅的男人,原来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腹黑男人。
可是骂归骂,她还是愁了起来。现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而且萧庄看守严密,她又没有功夫,是无法逃脱出去的。
在假山后呆了呆,觉的也不能这样继续呆在此处。万一萧白心血来潮,突然来到地牢,她还会被抓。
她慢慢的低头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胖三娘的厨房处。
这里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呆着的地方,也许她可以尝试着在这里隐藏一段时间。
她明亮的眸子中闪耀着幽深如雾一样的漩涡,她一定要继续呆在这里,查出真相。
胖三娘看到燕香走了过来,满脸的媚献:“姑娘来这地方做什么?是夫人要吃东西?”
燕香看到胖三娘的嘴脸心中不屑,可是脸上却显出苦楚:“我被夫人责骂了,所以,所以被重新发落到烧火。”
胖三娘刚才还媚笑的肉脸上,突然收了起来,口气也扬着:“哦?春丫怎么没有同我说啊?”
燕香心中冷笑,故意装着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头哭泣道:“三娘你人这么好,请收留了我吧。我什么苦都可以吃,你的活都让我来做。”
胖三娘小胖眼眯了眯,拉长了声调道:“收留你也好,只是你要乖乖听话,否则我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大神。”
燕香叠叠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活。绝不给您惹麻烦。”
胖三娘小胖眼眯了眯,拉长了声调道:“收留你也好,只是你要乖乖听话,否则我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大神。”
燕香叠叠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活。绝不给您惹麻烦。”
胖三娘哼了一声,指着灶台上的一堆未清洗的碗碟道:“那你先把那些清洗了吧。要干干净净,不能留下任何污点。”
燕香应道。整理了衣服清洗起来。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对胖三娘可怜兮兮道:“三娘,我,我被赶出来后,还没有住处,你能给我个住的地方吗?”
胖三娘不耐烦起来:“找管家去。这些小事也找我?”
燕香低头苦着脸,胖三娘摇了摇胖手:“行了,行了,别给我哭丧着脸了。住我那里吧。真不知道我为啥要这么好心。”突然又瞪眼道:“你不会是犯了什么错事,被主子给整治了吧?”
燕香忙连连摇手:“不,不,主子要整治我,还让我这么自由?三娘你多虑了。“
胖三娘低头一想,二只肉手狠狠一拍:“也是,看你这丫头同我有缘,你就住我那里吧。不过你要睡地上,晚上还要伺候我。”
燕香一身冷汗,看着肥胖的胖三娘猥琐的样子,她突然有些迟疑,自己这样做对吗?
胖三娘虽然刁蛮,但是却还比较老实,没有想到其他地方。而且伙房这个地方平日里很少来人,因为这里不是主厨房,只是二夫人的一个小厨。这几日,二夫人病了,也不见春丫来点菜。胖三娘同燕香也乐的清净。
燕香怕被人认出,使了很多灰涂抹在脸上,整天灰头土脸的,倒也没有人去注意。
萧白自从知道燕香逃跑后,心中更加坚定了燕香有坚实的后台。
他暗自恼怒。庄子里虽然没有西疆的暗卫多,但是他还是加强了守卫的。结果却让那丫头跑了。本来想那丫头应该没有什么背景,现在看来,很不简单。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溜掉了。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丫头的背后黑手。敌人到底有多庞大,他愈发的警惕起来。
庄子里现在是外松内紧,他暗暗增加了人手。
燕香连续一个月没有敢走出伙房,只是每天低调的给胖三娘烧火。
胖三娘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利落的丫头做帮手,自己也到乐的自在。整天出同其他婆子们赌钱、八卦。
张婆子是三夫人院子里的厨子,干巴巴的脸,头发一丝不苟抿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给人一种很凌厉又利索的感觉。她扔了一把骰子,见是个小,皱了眉头推了桌子,站起就要走。
胖三娘正赢的上瘾,哪里就让她这样走了,伸手一拦:“哎呀,这输钱就走啊?刚才赢了许多,怎就不走?”
张婆子打落了胖三娘的手,苦着脸道:“我到是想玩呢,今儿这手气好着呢。只是三夫人的丫头一会要去我那里端药,我这不给她去准备准备。回头让三夫人骂起来,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的刘婆子撇撇嘴:“散了吧。散了吧。今儿听管家说,要咱们下人早点休息。听说最近庄子里不安全。回头让主子给逮着了,那可要折腾死咱们老骨头了。”刘婆子说着也起身要走。
胖三娘苦着一张胖脸,沮丧的说:“我好不容易有时间了,你们却不玩了。那咱们老姐妹约个时间吧。”
刘婆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秘的爬在胖三娘的耳旁道:“听说二夫人被鬼附体了,这几天折腾呢。你可要小心点。”
张婆子已经迈出了屋子,听刘婆子这一说,也忙折回来,兴奋的说:“可不是,丫头们都在议论呢。主子已经请了道士来给二夫人驱邪。自从大夫人走了,这庄子就不干净了。”说着好像真有人在听她们说话似的,四外看了看,阴冷的风吹来,打了个哆嗦。赶紧走了出去。
胖三娘被说的一惊一咋的,哪里还敢继续呆着。忙小跑着回了住处。
看到燕香忙神秘的说:“听说主子要给二夫人驱邪,看来二夫人病的不轻。”
燕香一听,眸子中幽昧不定,二夫人?她是不是该去看看月容了?
胖三娘做好了燕窝,要给月容送去。燕香一看,忙招呼道:“三娘,我来帮你送吧。您老歇着。”
胖三娘本来也怵头去二夫人院子,听燕香一说,忙递给她,自己也乐的个清闲。
燕香低头一路急性,幸好厨房同月容住的吟月楼很近,很快就到了门口。
怕被人认出来,又在来的时候早早的涂了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她伸头看了看,不见春丫的身影。
走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房门没有关,应声而开。
她试探的问了一句:“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复她。她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人,今天的人都去了哪里?
她伸手推开了房门,端着燕窝走了进去。
突然一声尖利的叫声在身后响起:“哇哈哈,进来一个母夜叉。我不怕你们,是妖是怪你们都一起来。我一一把你们打败。”
燕香一收惊吓,手中的燕窝尽数扣散。回头一看,更是一惊。
半个月没有见,月容已经形枯人瘦。苍白的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韵美。眼睛红红的,嘴唇干裂,头发散着,手中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身披一床花色被子。在她背后左右忽闪着。
燕香急急的退了几步,看到月容要扑过来,有些慌乱,突然想起自己的面貌可能吓到了月容。忙用袖子使劲擦了擦,显出一张白皙的脸,急急道:“夫人,夫人,我是燕香。”
月容嘴中骂着,正要扑了上来,听得燕香这样一说,停了一停:“燕香?沉香?”突然混乱的眸子中一亮:“你是沉香?你一定是沉香。你活过来了。你是回来报仇的。你活该,是你先做出苟且之事的,怪不得别人。”
燕香刚刚涌起来的同情,全都化成了愤怒,狠狠的瞪着月容,沉沉道:“夫人,你……”
突然月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什么都没有了,夫君也不要我了。都是沉香害的。都是她害的。”
燕香看到地上狼狈的月容,突然想一走来之。走了几步,又顿了一顿,想了想还是反身站在月容身边,声音略微有些起伏:“你表哥让我带话给你。他还喜欢着你。”说完掉头而走。
月容突然止住哭声,抬起头,二眼失神:“表哥?”突然她向前一窜,抓住了正要离开的燕香的脚。
燕香冷不防被抓了一下,踉跄,反身道:“你,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