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在头上肆虐,青州,一个名为观阳的小城城门,走进了骑着骏马、佩戴着兵器的二人,正是一路远行的司马懿和张辽。
话说二人一路跑来,司马懿虽然有通灵宝马赤虎,一日可行数千里,但张辽的坐骑也只是一匹普通的好马罢了,之所以称为好马,是因为这匹马看上去比别的战马精壮一些,跑的稍微快一点,除此之外,再无特殊之处。半天下来,二人也只是赶了三百来里的路。
到了这座虽然还是很偏但远远比凌达县要靠近中心的观阳城,二人惊奇地发现原来尽管这座小城不大,但是道路两旁过往的商贩、赶集的百姓络绎不绝,显得十分繁华。
“嘿!张辽兄,没想到这里距离凌达县不远,可却比凌达县繁华了不少啊!”司马懿感叹道。
“司马兄,这才哪到哪啊!我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说,魏国的都城,洛阳,才真正称得上是车水马龙,这里只是因为战火暂时都燃烧不到,百姓能够生产维持自己生活所需,交得起赋税,要不然,像那些前线的城市,今天归这个势力管,明天归那个势力管,碰上善待百姓的还好说,就是多交几遍赋税罢了,可要是碰上那类贪心的,管你有没有吃的,能不能饿死,值钱的东西和粮食,拿走就是,那才是真正的民不聊生啊!”张辽平日里知道的也不少,说起百姓生计的问题倒也是头头是道。
“算了,咱们兄弟二人,先吃饱肚子,想办法再多整点钱再说,要不然来路漫漫,总不能饿着肚子上路,一旦没钱,纵使英雄好汉也是没用。”说着,牵着通灵宝马赤虎与张辽走向一家小店。
两人的银子虽然也不少,一共七八十两左右,足以让两人生活一年,而且是顿顿吃好的,但是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军队需求大量的粮食,银子的购买粮食的购买力可是要下降的。
走进这家还算得上是宽敞的餐馆,张辽放开嗓子喊了一声:“来四张烧饼,两道好菜,一壶烧酒。”
听见酒这个字,司马懿的神色明显不悦了几分,不仅是因为当初的孙程就是喝酒而显得胸无大志,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对酒还没有过多的接触罢了。
张辽嘿嘿一笑,拉着司马懿坐了下来,道:“司马兄,常言道,好汉喝烈酒,从今往后,我们也算是混江湖的了,怎么能滴酒不沾呢?常听村里的老人说,在江湖上游荡,就相当于把脑袋拴在裤裆上,能潇洒一天是一天,不用瞪我,我知道你才十三岁,但十三岁就千寻了,我看最低也是后期,这等天赋,不喝酒岂不是浪费了?”
店小二喊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客官,菜来了!”单手托着一个托盘,从无数坐满人的桌子见的缝隙中穿梭而过,把张辽刚刚所点的东西和两个粗糙的杯子放上。留下一句“客官慢用”后匆忙离去。
张辽拿起酒壶,倒满两杯浊酒,端起一杯递到司马懿面前,等着。
司马懿无奈,只得接过,看着杯中酒的浑浊,眉头又皱了皱。
仿佛看破了司马懿的心思,张辽道:“你别看这酒看相一般,但是就这种酒喝着才带味,有冲劲,哪像那些大家族喝的酒,都酿了多少多少年,结果都整得那么清澈,醇香是醇香了,但酒中原本的味道,已经没有了啦!”
听张辽说了这么多,司马懿不禁有些好奇,问道:“张辽兄,同样都是在东鹤村,为啥你就能知道这么多呢?我也没记得你出去过几次吧!”
“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凡事都得未雨绸缪、预料先机,之前在恶少集团中,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为了提前增加自己的经验以便未来混江湖,我可是拼着少修炼一段时间也要多跟那些集团里见过点市面的人在一起,再加上常常去喝酒,喝的多了,耳濡目染,也就都知道了。”轻轻抿了一口酒,张辽露出满是享受的表情,。
“这个……张辽兄啊,这酒,真就那么好喝?”听张辽说了这么多,又看见张辽喝酒时候的享受,司马懿有些心动。
“那是当然啊,司马兄,我张辽骗谁也不能骗你,你要是不喝,把你那份给我,要不然这酒不喝多白瞎啊!”张辽作势就要抢过司马懿的酒杯。
司马懿怎么舍得放弃品尝酒的机会,几乎就是瞬间,脖子一仰,整整一杯的酒,就直接顺着司马懿的嘴进肚。
“咳咳……”犹如一团熊熊烈火顺着司马懿的石岛一路灼烧下去,司马懿难受万分,头昏脑涨,一手拄着桌子,一手捂着嘴巴,脑袋冲下,一顿咳嗽,窘态毕露。
“哈哈哈哈……”看见司马懿这幅样子,张辽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引得其他几桌的人纷纷转过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看见司马懿喝完酒的姿势时,有经验的知道是第一次,不过看在不熟的关系上,还是强忍住笑意。
“张辽兄,这坑人的玩意儿还让你吹嘘的那么好,这是人能喝的东西吗?我看,你是纯心玩我的吧!”司马懿抱怨道。
“恩?司马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张辽立刻反驳,“酒,可是天下第一饮品,对个别类型的修炼还有着促进作用,但须知美味不可多用,要想品味其中的精髓,还得像我这样一口一口地去品,很多人喝酒,拿起酒杯就一口喝没,烈性是有了,但是喝酒的那种意境就没了。真正的喝酒,是边喝边说,畅谈天下之事,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喝的酒越多,虽然意识会变得迟钝,但是思维会更快,更加清晰。没有真正喝过酒的人,是不会懂得这些的。”张辽活脱脱的我很懂酒的架势,又是享受地喝了一口。
“好,好一个有不醉人人自醉,没想到我何愁今天还能碰上这等懂酒之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一名衣衫不整但手中仍旧握着一个巨型酒葫芦的醉汉摇摇晃晃地走进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