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广州已经几天了,失去纽约国际武术大赛高额奖金机会后,肖堔差不多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武术比赛不是经常有的,他参加各种比赛,虽然拿了不少奖金,但是也是饥一顿饱一顿过来的。再扣除参加比赛的车旅费,手续费等,现在的他与穷光蛋无异。况且功夫冠军的头衔便没有让他增色多少。或许只有去工厂打工一条路了吧,肖堔无奈地叹息。初中毕业的他是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的。
广州的夜晚是璀璨的,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花红酒绿的街道,衣着光鲜亮丽的美女,肖堔心中十分的落寞,感觉二十年的生活毫无意义,何去何从让他伤尽脑筋。
窗口闪过一块牌匾引起了肖堔的注意,他连忙下公交车,往回走,仔细寻找刚才的牌匾。九月份的广州还有点燥热,他擦了把汗,吐出几口浊气,在一个拐角处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兴盛保镖公司。
肖堔眼前一亮,自己功夫好,去当保镖也是可以的。若是能有幸成为那些大老板的贴身保镖薪水不低的。这会他可没什么心情去想那种为五斗米折腰,屈辱了武艺的事。当一个人温饱都成问题了,谁还去想那种高风亮节的事。
走进装饰地豪华大气的大厅,前台小姐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肖堔能看出前台小姐微笑眼中的轻蔑,身上的地摊货不会让人多重视他。肖堔对此习以为常,不会多计较。毕竟从小到大是这么过来的,而且别人起码对你是笑脸相迎。
“你们这里是保镖公司吧?不知道这里是否还需要人手。“肖堔询问道。
前台小姐打量着他,见他身材消瘦并不魁梧,身高也只有一七五左右,于是客气道:“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们这里不需要保镖了。“
肖堔听后很失落,没想到自己保镖都做不了,难道只能去做保安吗?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但是差别可大了去了。
肖堔郁闷的走出保镖公司,感觉前途一片渺茫。世界之大,竟然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何其可悲。
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肖堔苦笑一声,转身往家走。
“肖堔?“背后忽然有人叫自己名字。
肖堔回头看到一个魁梧的胖子,觉得有点眼熟。
“肖堔,真是你!不记得我啦,我是小黑。“胖子走到肖堔跟前,”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刘黑?是你!“肖堔狂喜,过去给了刘黑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咋长那么胖了,都快认不出来了。“
当年刘黑跟肖堔一起混迹广州南广场,号称南门双霸。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做,经常进局子。一群人喝酒打架,风流快活,那种日子挺让人怀恋的。不过现在长大了,世界也不一样了。
“一点都认不出你了啊,“肖堔抓着胖子的双臂,像看大姑娘一般好好打量刘黑,“当年可没那么胖啊。”
刘黑被他看的难受,推开肖堔,“别那么看我,肉麻不肉麻啊。走,找个馆子好好叙叙。“
二人说着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饭碗,点了好酒好菜聊起来。
“这么说来你是想做保镖?“刘黑看着肖堔,肥肉笑得一颤一颤的。
“是啊,兄弟这也是穷途末路了。“肖堔皱眉苦笑,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刘黑跟肖堔干上一杯,拍着肖堔肩膀,“好说啊,我现在就在兴盛保镖公司上班,我跟老板熟,推荐你去。“
“真的吗?那太好了啊,来来来,再****几杯。“
刘黑果然有些门路,第二天胖子就通知肖堔可以去应聘了,不过不是广州公司,而是北京那边的总公司。广州这边虽然富裕,达官贵人却绝对没北京多,北京需要的人手自然也多。不过胖子可提醒了肖堔,没真本事,北京可是瞧不上的。肖堔拿出自己获奖的各种证书来炫耀,胖子这才释然,抱着肖堔祝他马到成功,一帆风顺。
肖堔回到广州的狭小的出租屋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经常各地比赛的他早适应了漂泊的生活,所带的东西也不多,稍做收拾就出发前往北京。
看着生活了二十年的街道,肖堔心有感慨。这里有他困苦的童年,有他热血的青春,也有鲁大师温馨的关爱。不过他毅然登上飞机,没有再做片刻停留。他信仰大丈夫四海为家,不能做扭扭捏捏女人姿态,深信自己的离开必有光明的前途。
北京的太阳升起来了,这里有天安门,有毛主席,有北京长城,是中国人心中向往的所在。
飞机降落后,肖堔找了一家廉价旅馆,把自己的东西放下。来不急吃饭他就按照刘黑给的地址找到兴盛保镖公司。
看着比广州公司更加气派的大门,肖堔深吸一口气,拂去连日来的阴霾,变得精神抖擞。他现在可以说是破釜沉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现在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再不找到一份工作,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保镖公司的办事大厅人来人往,明显比广州那边的生意强的多。肖堔来当前台,友好的询问前台服务小姐,“你好,我是广州分公司赵经理介绍过来的,这是介绍信,请问我能参加应聘吗?“
前台小姐接过肖堔手中的介绍信看了看,“请稍等,我打电话询问一下李主管。“
前台小姐于是拨通电话,和电话那头聊了一会后,放下手中电话,“请上806,赵主管在那等你。“
肖堔道一声谢,走到电梯口,电梯还没下来,于是他站在电梯口等。这时前台几个美女的议论声进了他耳朵。
“806?不会吧,那可是赵大海的练习房。他行嘛?赵大海年少成名,功夫了得,当过各种名人的保镖。不过脾气太差,上次做周迅的保镖,因为跟粉丝冲突又被解雇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赵大海是一等一的高手。看刚才这位那瘦弱的体格,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赵大海一拳。前几天有个挑战他的保镖被打得现在还躺在医院哩。“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常年习武的肖堔听力过人,她们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试探?赵大海?很强吗?肖堔嘴角不自觉得露出一丝微笑,那是一种对强大对手的渴望。
肖堔各地参加比赛的经历已经有三年了。
第一年的他,缺少实战经验,被对手打得落花流水。在随后一年多的时间里,肖堔投入更多的时间去领悟,经常打得头破血流筋疲力尽为止,他的格斗技巧越发出色,虽然偶有失败,但是他的胜利越来越多。第三年,参加比赛数十次,格斗数百场的他,已经鲜有对手。
没有对手的生活是枯燥而又无趣。听到刚才美女的议论,赵大海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肖堔如是想。
也许对格斗有着天生的热情,这点他和那个老头是相通的,虽然现在自己的热情消退不少,但是心中的火焰又被点起。现在的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打上一场。
叮咚一声,电梯打开,八楼到了。肖堔走出电梯,找到806房间。千万别让我失望啊!肖堔坚定毅然走进806,此刻的他热血沸腾,似乎已经忘了他过来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