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黑暗的漆黑眸子,敛去眸中的戏谑,正经谨慎地紧紧盯着眼前依旧坐在黑暗中,满脸忐忑不安的女子,似乎想要看出她话里的可信程度。
唐玉儿郡主的事情关系重大,万一眼前的女子是在说谎,而他有误报了上去,到时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一个人头就可以搞定的。
用力地吞下因为紧张而多了起来的吐沫,清亮的眸子露出一抹坚决,她绝对不能再让小姐过着这样痛苦的生活了,只有回去了唐国,她们才有真正的幸福可言,况且皇上对小姐多好啊,那里像这里的凌王爷这样无耻,嘴里叼着一个,心里还想着好几个,根本没有把她的小姐放在心里!“我来找密探的原因,就想让他把这个消息传给唐君溢皇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玉儿郡主没有死,我们留在唐国的探子,根本没有可能查不出来。”男子露出一抹狂傲的语气,傲气否决了喜儿的话。
“哼!那些探子有我们小姐脑袋聪明吗?!玉儿小姐她化名为紫葵姑娘,身处在紫花楼当中,还成为了东云有名的花魁,哈哈,这个张扬而让人意想不到的身份,就算是神通广大的凌王爷,也是看到了我们小姐真人才知道!你们的探子应该没有凌谦放在东云的多吧!”
比起傲气,喜儿一点儿也不输,她同样倨傲的语气把这话狠狠地顶回去!
“你……”
静默在彼此之间来回游荡,此时谁也没有再吭声,似乎谁都知道彼此的‘底线’似乎已经是到底了。
“好吧,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你可以回去了!”沉默了些许,似乎已经下了一个决定了,男子冷淡一说,随即向膛大双眸的喜儿,射去一抹银光,在银光闪烁的顷刻之后,喜儿再次坠入深沉的昏迷当中!
从她来这里到离开,她都没有见过那个男子的真面目……
“主子,放两只吗?”一名身穿破烂布衣,面目平常的男子,恭敬地向着一名身穿全身锦缎黑衣的男子询问,平常男子的顺眉顺目看来他是跟从这名黑衣锦缎男子的侍从。
“嗯。”
“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我们训练出来的猎準千金难求,它根本不可能回不到宫廷,跟皇上禀报消息,为何今次还要使用多一只?”这种猎準根本从来没有失手过,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用两只这样麻烦,而且是浪费,毕竟训练出来的数目有限,他们本营当中也只有五只,有三只都出去了,还没有飞回来。
“以防万一。”男子惜字如金地说,说完,随即锐利地对视了一眼侍从普通的眸子,示意他快点,别废话。
看到主子有点不高兴,布衣男子不敢多说,没多时就把手中的猎準全部放出去,一只不留。
“主子你今次收到的消息,真的是正确吗?万一是假的话,当时我们东云这边的人都要倒霉。”
“是真确的。”不止何解,他就是相信那双在黑暗当中依旧是如此清亮眸子的主人的话,他莫名地深深相信她话中的真实性,他知道她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女子。
“哦。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要派人保护郡主吗?”
“没有那个必要,先不要打草惊蛇,毕竟那里是凌谦的地头,我们的人不宜太过靠近,以免引起他们不必要的注意,曝露了我们的人。”
做他们探子这一行的人,最大的禁忌就是曝露行踪。
一直观察着天下猎準的步衣男子突然惊讶地一叫:“天啊!主子真的出现问题了!”
“干什么大惊小怪!”有力的剑眉不由得蹙起,对于这个容易大惊小怪,乱操心的手下,他真的觉得麻烦到头疼!
“我们两只猎準分开了飞去的方向!”
“不分开怎么行!”锦缎黑衣男子不以为然地说,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算计之下。
“吓!”
“呵呵……”锦缎黑衣男子锐利的双眸闪过一抹利光,在湛蓝的天空映照下,显得让人心寒不已,犹如置身在冬月的冷雪之下一般地让人窒息深寒!
“怦怦……”大作的鞭炮声响彻天际,似乎要震醒一切处于昏暗中的灵魂,让它们一起飘然起舞一样。
火红的鞭炮红纸,絮絮落落,犹如一朵朵娇艳的红花,飘散在湛蓝的蓝天白云之下,显得格外地美丽。
“真漂亮。”玉儿不由得被这种喜庆的气氛感染,嘴角微笑地喃喃自语。
“小姐出嫁的那一天,一定会比这个婚礼场面更加宏大!”站在玉儿身旁的喜儿,看着玉儿的一脸向往,嘴角扬起一抹自信,语气肯定地说。
“真的吗?”玉儿没有注意到喜儿脸上那抹不同于寻常的自信,独自沉醉在这个喜庆的气氛中,静静地徜徉在如雷的号声中冥想,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
“当然是啊!”喜儿语调更加肯定了,她一边头头是道地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着玉儿的神情,“小姐是我们唐国尊贵的郡主,无论嫁于谁人,都会是当今天下难得的青年才俊,这样雄厚背景下,小姐的婚礼又怎么会寒碜呢!”
“嗯……”玉儿默然不语地依旧静静观看着,并没有附和了喜儿的话,她心里明白,世上会不会出现这样的婚礼还没有一定的定数,现在想好未免太‘早’了一些。
看着玉儿神情上虽然向往,但是并没有热衷回应,喜儿随即知道了玉儿心里的忧虑,心里一紧,心又为这个从小相处大的主子心痛了起来,她打起精神地喊道:“难道小姐不相信喜儿吗?今天出嫁的这个小姐只是东云皇城中一个小官的女儿,那里可以跟我们家小姐相比呢!”
听到喜儿话中的异样,玉儿收回了看着婚礼队伍的视线,认真地注视着一脸激昂的喜儿,神情平静,刚才还在脸上的那抹向往,已然完全地消失,她声音清脆而沉定地说道:“喜儿你今天总是提到我过去的身份,这有点不太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