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喜儿比拟向日葵的笑脸,玉儿没说话,只是含笑地点头,熠熠发光的水眸,闪烁着一抹感激,感激她的支持。
她知道喜儿一直不赞成她嫁给狠毒的凌谦,劝她回到唐国逍遥生活,但是她深切地知道,命运和宿命是无法改变的,凌谦是她的宿命,因此无论前面有着什么的困难等着她,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往前走,而不会产生一丝的退缩和犹豫。
此刻不会,以后也同样不会!
荆棘和石坑,她都会一一削去和天平,因为她就是要他,她的心就是属于他,同样的,对于她唐玉儿来说,凌谦的心也必须是‘属于’她!就算用上她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玉儿水眸闪过一抹石头一般坚固的坚毅光芒,任由喜儿帮她盖上血红的头盖……在她沉入自己思绪的时候,随即她雪腻的小手,被一只稍稍粗糙的手握住,“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小姐来听我说,我是王爷派来的媒婆,现在带你出去,王爷的迎亲队伍已经来到了别庄了,是时候该出去了。”
“嗯,麻烦你媒婆你。”
“小姐说的是那里的话,在这个大喜之日,能够荣幸当到王爷和小姐你的媒婆,真的是小人三生之幸,呵呵呵……”媒婆热络的声音,奇异地抚平了玉儿心里突起的丝丝不安,让她放心地随着这双手带向何方。
“媒婆我的侍女,也会跟着来吗?”玉儿在被媒婆一步一步领着走的时候,随意问问。
“吓?小姐的侍女……”
“是我的贴身侍女,她叫喜儿。她有跟在我身边吗?”
媒婆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着那个是喜儿,继而说:“小姐我想起那个是你的贴身侍女了,呵呵,人老了,就是忘性大,她随后就来,因为府中还有一点事需要她亲自处理。”
“嗯,没有了喜儿在身边,我是有点不习惯。”
喜儿从小跟着她,如果今晚没有喜儿在身边打点,实在是很不方便,毕竟凌谦的人,对她的某些生活习惯还没有领会,难免有些不舒服,不方便之漏。
“小姐放心,你的贴身侍女在这里打点过后,就会在王府候着,等候小姐的差遣,啊,小姐小心门栏……”
“谢谢!那我就放心了,没有了喜儿,我实在不方便。”玉儿安心地说,在媒婆的示意下,微微曲着身子,进入有着一股好闻檀香的花轿上。
“小姐起轿了,你要小心颠簸……”
“好。”随着侍从大吼一声‘起轿’,艳红的花轿随之被抬起,在小心翼翼的摇晃中,她透着像血一样红的头帕,静静地看着四周同样一片大红的世界。
从这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又要掀开不同的一页!
“立即给我停下!”一阵像雷鸣一般的声音,刺破了锣鼓的喧闹,划破了四周观赏热闹的喧嚣,同时也打破了玉儿梦幻的冥想!
发生了什么事?玉儿在轿中,紧紧握住血红的丝帕,心里闪过一抹忐忑。
“媒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花轿突然停下来了?”
“没事,没事……小姐没事,只是观赏热闹的人有点多,发生了一些小事,花轿很快就会继续行进王府了。”媒婆那抹热情到谄媚的声音,洪亮而镇定地传来,熟练地连连安抚着忐忑的玉儿。
媒婆的安抚,让玉儿忐忑的心,安下了一丝丝,但第六觉的不安,总是如影随形地跟在她的心上。
刚才的雷鸣吼声,从气势或者声线来说,都在告诉着她,这不是一件小事。
“起轿。”侍从再次发出起轿的声音,花轿很快又再度地出发,似乎在告诉她,刚才的那一声吼声……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随着很快又继续行进的花轿,虽然玉儿心里闪过了一抹不对劲,但是她依旧想不出那抹不对劲究竟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玉儿感觉到双腿麻痹,大脑开始打盹……挂着两枚‘国宝’在和周公战斗之时。
“停轿!”猛地,一声大吼,惊醒了玉儿犹如昏睡的此刻。
到了吗?其实这个疑问一直存在她的脑中,干嘛从凌谦别庄的路段,到他的王府,居然要这么久,难道不是要在辰时到达王府拜堂吗?
玉儿正想跟一旁的媒婆询问时,只见一只粗大的大手,猛地掀开了艳红的轿帘,他另外的一只大手,毫不犹如伸进轿中,抓起她软腻的小手,二话不说地拖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玉儿并没有掀开红头盖,因为她还记得习俗,这块红布不是现在该掀的时候!
“我在干什么!哈哈……难道这么快你就忘记我了吗?”男子粗鲁地冷笑几声,不由得玉儿的顾忌,犹如闪电一般地掀开了她的头帕,灿亮有神的大眸尖锐锋利地直直刺入玉儿瞳眸之中……
梵邺!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要来……玉儿惊异地喊了一声,随后被他不寒而栗的眼神,狠狠地震慑住,后面的话,既然一句都说不出。
梵邺阴寒地紧紧注视着她,紧抿双唇中,一字一句地硬生生吐出:“你肯定是想问,我为什么而来,为什么在这里是吧?”
玉儿愣愣地点头,有点佩服梵邺的读心术起来了,她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此刻的梵邺,就像一只被烧着了尾巴的狮子,随时随地都可能找一个冤死鬼‘祭祀’他那条可怜的尾巴!
“既然你知道,那么我就不需要再问了,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玉儿陪着一个笑脸,有点让人看不透她心里所想地平淡说道。
圆滚滚明亮的瞳眸,细致地观察起四周的情况,只见抬轿的众多侍从,还有媒婆,都被安置在离他们有点远的树丛中,由两个身穿普通百姓服饰,手中拿着明晃晃大刀的人看守着,但看到媒婆的神情时,机警的玉儿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察觉到一丝丝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