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瞅着刚才出来跟她呛声,听到杜暮衡的呼唤,知道她名叫晴儿的女子,只见她倒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情况下,委屈哭红了脸地盈盈看着正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不定的杜暮衡,而刚才和她志同道合的女子,非但不上去帮她,反而站在雅厅之上,冷笑了一声看着这一切。
看来大有不去帮忙之意,玉儿晶眸微闪,对于有人当着她的面‘拔须’的情形,晶眸闪过一抹冷意。
从来都没有人够胆在面前如此地放肆,只除了那个到现在她还没有找到半丝破绽的凌谦外,在四国之上……从来都没有!
“杜侍郎,晴儿很痛!呜呜!”娇艳的小脸更委屈地看着杜暮衡了。
但是杜暮衡只是看了一下唐玉儿所坐的位置上,看见她脸上神色没有半丝改变之下,他更是僵立在原地,对于晴儿的哭求犹如视如不见。
气死她了!她是花满楼当红的红牌晴儿,平常这个杜暮衡大人对她犹如一只哈巴狗,但是今晚却在这个长相只能以过得去的女子面前,这样地糟蹋她!岂有此理,气死她了,她从来都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含恨地盯着已经找了一张椅子座下的女子,看着她素颜清丽,朴素的装扮,非但遮挡了她身上从一进来就露出的尊贵优雅,还能给人一种瑕不掩瑜的感觉,但是现在的晴儿是怎么也看不出了,但是多年在花满楼打滚的经验看来,这名女子让在朝中势力不容小窥的三位大人都在恭候于此,足以证明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妓女能以撼动。
毕竟能够爬到仅次于花魁地位的青楼名妓,晴儿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在转瞬之间想清楚的晴儿,快速地,不顾其余人的侧目,缓缓从地上站起,委屈的脸迅速一换,换上一副颠倒众声的妩媚笑靥,对着众人娇艳惑人一笑,软嗲地说:“呵呵,各位大人,真的对不起,刚才是晴儿不懂事,你们一定要大人不计小人过,晴儿现在就出去,不打扰大家的雅兴,这位小姐你慢慢坐,有事立即随时吩咐晴儿,晴儿定当立即来为小姐服务!”
晶眸微闪,闪过一抹谈定的精光,玉儿知道现在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听的吩咐,然后对身旁的红梅沉默地打了一个眼色,平静地淡然说道:“晴儿小姐,你是花满楼鼎鼎有名,四大美人的头牌,这些待客之道,不应该不知道?”
“吓?”正想跟着其余姐妹走出大门的晴儿,惊愣地回头看着一脸从容的小脸,让她不寒而栗的是,居然在这张只算是少女而已的脸上,寻找不到半丝窥探她心思的神情,这让在风尘中,不知道见到多少大人物而且能从容应对的她,一时汗湿了脊背!
“玉儿小姐你是什么意思?”刚才从她的自我称呼中,已然知道这人的名字,……只叫玉儿!
“红梅,告诉她,我这人的原则吧。”玉儿脸上的笑容闪过一抹让人不设防的甜腻,优悠地说。
“是!小姐!”
红梅二话不说地向前一步,走到去而复返的晴儿面前,只见一阵寒光闪过天边,她的脖子上已然放着一把冰寒鄙人的二尺锋利短刀,只需红梅稍稍一动,她随即香消玉殒,顷刻之间消失在人间。
晴儿一双妩媚的水眸中闪过一抹惊恐,惊惶地叫道:“玉儿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来在我面前不守着本分的人,我都会给她一个警戒。”玉儿淡然地说,倏地晶眸闪过一抹凌光,低沉地命令道:“红梅!”
“是,小姐!”
“动手吧!”轻轻地啜了一口面前的香茶,清淡犹如吐气一般从容下命令道。
“不!”晴儿惊惶地大叫,才想要哀求的时候,红梅已经不由她抗拒地下手了,手起刀落,瞬间一根完美的手指头掉落在华贵的艳红地毯上,晴儿白皙细嫩的手,瞬间血流水柱,向前喷洒,而她更是狂声地尖叫了起来!
晴儿痛苦地在地上不断地翻滚,但是无人敢去扶她,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让坐在那边,从容喝茶的女人不高兴,下一个受到‘惩罚’就是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痛苦地嘶喊声中,晴儿发狂地质问道,痛苦让她整张如花娇艳脸上出现一波波的扭曲!红红的鲜血沾满她本来华丽的衣饰,现在的她犹如疯狂中的疯婆子,理智已经完全没有了。
痛!犹如从心肝硬生生被切掉一般!这种痛苦的折磨,让她快要崩溃了,但是在这疯狂地痛苦中,她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认输,快要昏眩的身体硬生生地撑着,再次吭声地狠狠问:“你凭什么这样做,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门口!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
“这是小惩大诫,你应该谢谢我没有夺走你的生命,不是吗?”玉儿转过身子,看着还在地方趴着的女人,甜腻的笑容就像眼前的景象再正常不过,而不是吓人的血肉分离。
看着在座位上,一贯甜腻灿笑的女子,晴儿心里只剩下快要疯狂的恼恨,半是痛苦地颤动,半是愤怒地震动,用尽所有的力气恨声地骂道:“你以为你是谁?我是花满楼的当红头牌,就算是连嬷嬷都对我礼遇三分,你凭什么对我行使这样的极刑!”
“是吗?呵呵,那我就要问问你嬷嬷,我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资格!”玉儿甜腻笑靥一冷,抬头看着急急忙忙带着一对人马走进来的老鸨翠姨。
没有浪费任何的时间,抬头就问:“翠姨,我有这个资格,对这个不知分寸的人小惩大诫吗?”
翠姨用装点上厚粉的眸子,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见惯大场面的她,迅速地镇定下来,但是看着那根活生生切下来,还带着森然骨头的手指时,也不由得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在还没有了解所有的情况时,突然迎面对上了坐在座椅上,不冷不淡的玉儿的质问,瞬间铺满厚厚脂粉的脸上,也不能掩盖她脸上的那抹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