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些看家本领,她是不能活到现在的,这些都是她保命的绝活,就算是唐君溢,都不会有知道的一天。
墨子轩到了这刻,终于知道,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形,他只能听她的,因为在他还没有意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她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看着墨子轩的默言,玉儿知道他已经知道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失去了发言权了。
“我和唐君溢达成了一个协议,我帮他完成你们两个推动这件事的最终目的,而他必须不能发动战争。”
听着这句像是在述说的解释,墨子轩现在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你要求的第二件事不会只要我会瀛国那么简单吧?”
看着墨子轩眼中的了然,玉儿脸上闪过一抹从容的微笑,赞扬道:“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想到我要你做的后续了,我当然不会只要你回去那么地简单,我要你把瀛国所有的兵力,集齐在东云的海域,等待我的信号一出,立即向东云开过来……”
墨子轩温雅的眸子,映照那张笑得狡黠而调皮,犹如一个天真甜美小孩的笑脸,第一次从心底中,深深地震颤于她绝色甜美中的恶寒邪恶。
看来,唐君溢和凌谦都太低估眼前的女人了,今天他才知道,真正的恶魔,不是用肉眼来看的,而是无时无刻地围绕在身边的甜美所变化而来的!
“啷啷……啷啷……”沉重的脚链,被缓慢地拖动而响起了‘啷啷’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在静溢的大街上,显得隔外的刺耳和孤单。
“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今天在这里砍头?”
“你们都不知道吗?!这个就是唐国盐场的主谋,他把东云过的秘密卖给了外国,是一个卖国贼!”
“啊!天啊,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活该被杀了!”
刺目的阳光,把法场外的街道照得发出刺目的反光,众人由疑惑的窃窃私语到愤怒的讨伐,所有东云人鄙视的目光都投向了跪在法场中央砍头台上的李子文。
李子文没有看着街道上的老百姓,他只是有点茫然而不适应地看着高空上那抹热力四射的艳阳。
耳边有点麻木地听着众人的讨伐声,他苦笑了一下,心里明白,这就是东云皇帝要承受的侮辱,试问还有什么比当一个千夫所指的罪人,更让他难受呢?!
但是这么一点小小的争论,还有一下子人头落地的痛苦,真的可以弥补东云皇帝对他的恨意吗?李子文心想,如果是他在东云皇帝现在的立场上,就算他死一万次,也不能解心头之恨,更何况如此呢。
“你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忽然一把沉稳有力的声音,穿透耳边的骂声,缓缓来到他的耳边。
李子文有点惊讶地抬头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凌谦。
“今天是你监斩我吗?”在这里看到他,除了这个理由外,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不是,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监斩你的人,是司部的大员,不是我。”凌谦悠闲犹如在谈天一般地清淡说着,他脸上的平淡,好像对于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流逝,显得过于的冷漠和毫不在乎。
李子文看着他脸上平静的神情,心里窜过一抹怪异,问:“我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个让你来到这里的价值?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应该不会是冒着大不韪来救我吧?”
一个死人是没有任何的价值的,而凌谦来到法场中看他,李子文心里很清楚,不是凌谦不忍心看着自己死,而是他还有一丝让凌谦来看的价值而已罢了!
精锐的狭长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一脸平静从容的男人,锐利的黑眸闪过一抹赞赏,让人看不出想法地平缓说:“你的确是一个让人不舍得你死的人才。”
面对可能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的他,还能如此冷静理智地分析现在所处的形势,李子文的确有让人佩服的气魄。而关他在密室这么久的时间,也不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丝半点关于此次阴谋的蛛丝马迹,李子文的小心和细致更是让他觉得,这样艰巨而悲惨的任务,真的非李子文莫属。
因为只要在这件事中,稍稍出错了其中的一环,整个阴谋会犹如一道千里之堤,立即毁于蚁穴之下。
“但是我觉得,会舍不得我死的人,不会是你。”
李子文一针见血地点出凌谦的立场。
“是的,不想让你死的人,不是我……”
“是玉儿吧。”没有等凌谦说完,李子文随即说出真正的结果,他还清楚地记得三天前,玉儿说出不会让他死的那抹坚定的眼神,看来拜托他的人,没有别人的可能,只有是玉儿了。
“是的,你猜得一点都没有错,是她拜托我救活你,这也是我对她的承诺。”凌谦没有否认地直接说,并且在话里行间之中透露了他和玉儿已经达成了某些利益交换的承诺。
李子文深深地蹙起两道整齐的剑眉,他目光平静,隐隐透着坚决和毅然地看着凌谦,硬声说:“我不需要你救活,我来东云目的就是为了死,难道今天你身为东云赫赫有名的凌王,就要做劫法场这样乱法纪的事吗?!”
“你不想活?”凌谦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双眸却如电光一般注视着李子文,语气平淡地问。
“我想活,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刻,我却会选择死。”李子文斯文的脸上透着一抹视死如归的绝然。
“难道为了一个只顾着自己私欲的皇帝,连自己的命都能不要吗?这样不觉得太愚蠢吗?”凌谦幽深的黑眸闪过一抹深沉,不置可否地说。
“在密室中我不是说过吗?我自己想死的,于任何的人都毫无关系。”
看着到了此刻,还是丝毫不透出半点口风的李子文,凌谦幽深的黑眸显得更加地深不可测了,他定定地注视了李子文半刻,然后抬起修长的长腿,信步往外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向法场一眼,好像他这样毅然地离去,似乎真的对于李子文的死毫不关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