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倏!”猛地,在他身影快要没入人群的瞬间,数十道利箭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力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齐向法场射去!
看着犹如雨点一般的利箭,李子文首先是一愣,讶异于这些利箭所谓何来,但是当他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他,已然被锋利的利箭穿透他的身体,把射倒在木板上的法场之上,他用着脑中最后的意识,看着法场上四处逃窜的百姓,还有听着法场侍卫的惨叫声,随着身上血红的液体不断地流出身体,他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了。
“有刺客啊!”不知道是谁大吼一声,有些守在远处的士兵,瞬即拔下腰间的利刀,向射箭的方向追寻过去。而早有准备的刺客,同样拔刀和前来的士兵激战,似乎他们刚才的箭射,只是这次袭击的头波,后面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在这样的乱战之中,即时现场一片混乱,而倒在地上的李子文已经无力注意后面发展的情形了,他眼前慢慢地染上了一片的漆黑。
“你怎么样了?”猛地,一声冷沉的声音在他快要坠入黑暗中的时候,把他拉回了现实。
用力地张大双眼,看着眼前脸上闪着冰冷沉怒的男子,他突然觉得一阵开怀,他笑着对他说:“我快死了吧,呵呵,真好,那群刺客看来比你的人动手得更快,这样死去,我也能算是完成王交给我的任务了!”
说完这些,他本来已经快死的身体,更是用完所有劲一般,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坠入漆黑的黑暗之中!
“该死的!”暴喝一声,双拳冒出条条青筋,打在李子文昏死过去的身旁,凌谦沉怒地看着似乎已经没救的李子文,知道这次他的计划被人中途截了下来了!
他冷怒地看着依旧和士兵缠斗的黑衣人,拔起一直在身边的长剑,身影快如闪电地加入到两方的激战当中,“啊!”利剑快如闪电地解决了一个在他身旁的黑衣人,然后又继续向前杀去。
冰冷的俊脸就像来自修罗地狱一般,所到之处,都是黑衣人的尸体!
慢慢地,闻讯赶来的士兵逐渐增多了,本来还有点优势的黑衣人慢慢地处于劣势。
“首领,现在怎么办?”用力地杀掉前来抓他的士兵,其中一个黑衣人慌张地朝着他的首领大喊。
看着已经没有胜算希望的形势,黑衣首领露出一抹惶恐,随即说:“撤退!现在立即撤退!”
当这声带着颤音的吼声,在凝满血腥味的法场上空散播开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把锐利的长剑已然把他脖子上横刷而过,瞬间一条艳丽的红色血流洒上艳阳的高空。
“把剩余的党羽给全部抓下,留下活口,压向大牢,我处理完这些事就去审问!”冷静地交代完之后的事,凌谦瞬即赶到李子文的身旁,观察起他伤势来,但是当他的长指放在李子文鼻息之上的时候,发现李子文已然断气了。
两道凌厉的剑眉紧紧地蹙起,他深沉地看着一片凌乱,布满血腥味的法场,一抹锐利的闪光从他漆黑的双眸中,横闪而过,发出一抹刺目而凌厉的光束!
看着这场不寻常的激战,他冷沉的俊脸愈发地冰冷起来。
猛地脑中窜过一抹想法,他冷喝一声吼道:“立即备马,我要立即进宫晋见皇上!”
“是!凌王爷!”训练有素的士兵在顷刻之间,已然牵上一匹上等骏马来到凌谦的面前,恭敬地对他说:“王爷,马已经来了。”
“好!剩下事你们按照规矩处理好,然后立即向我禀报,这件事不寻常,我要亲自处理!”
“是!”
在众人恭送下,凌谦用劲鞭起胯下的坐骑,飞快地向皇宫飞奔而去。
这一切难道都是另外一个阴谋的开始?还是唐君溢算计东云的连续?!想到李子文死去之后带来的种种不可预测的后果,凌谦冷沉的脸上,都不禁裂开一丝的冰冷,露出一抹真实而罕见的忧思!
高高地站在高坡上,看着脚底下,丛丛迎风摇摆的绿海,她的心情突然好上了许多,一扫十天前的阴霾和忧虑。
轻轻撩起繁复的粉纱罗裙,装点华丽精美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从容自信的笑靥,缓缓地看着一直站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的黑衣男子。
“这次的事,谢谢你了。”
“小姐说哪里的话,能够为小姐办事,是小的荣幸。”黑衣男子稽首行礼,恭敬地回复道。
“好,你的功劳,我是不会忘记的,我会在办完东云所有事情之后,亲自到南方向梵邺道谢,还有麻烦你把我的朋友送到南方梵邺身边,他自会帮我妥善打点了。”
玉儿脸上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熟练地吩咐着眼前的男子。
“是!小姐!”黑衣人再次向玉儿行使稽首礼之后,随即抱起身旁巨大的黑衣大袋,身影快如闪电地消失在玉儿的面前。
看着消失远去的黑影,玉儿睿智的圆眸中,闪过一抹亮光,随即缓缓走下峻险的高坡,向在山坡下等着她的马车走去。
“喜儿,我们走吧。”轻轻地对着前面驾驶马车的喜儿吩咐道。
一早就到这里来的喜儿,缓缓从打瞌睡中醒来,看着早已坐上了马车后座的小姐,她打了一个哈欠,扬起手中的马鞭,熟练地驱赶着前面的骏马,一边回头看了看玉儿脸上的平静微笑,似乎习惯一般地问道:“小姐,你看完风景了吗?”
“嗯,看完了。”
“这次看得有点久,你肯定最近很多烦心的事了。”喜儿理所当然地说道,每次小姐一有烦心的事,都会到附近最高的山坡上,吹吹高山的劲风和独自站在高坡上冥思并欣赏景色。
小姐这样的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的,但是从她服侍小姐的第一天开始,小姐吩咐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像现在那样,赶车送她去赏景吹风,多少年过去了,这样的习惯她从来都没有改变,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小姐似乎看得比往常都要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