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今天登基,确实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贺的大事,而南国素来与唐国交好,两国的关系犹如亲兄弟一般的亲密,为表唐国对南国的恭贺之意,君溢特别呈上一份特别的礼物,来恭贺南王的大喜!”看着夜色渐渐浓郁,唐君溢优雅地站起,不俾不亢地朝梵邺点头示意后,脸带微笑温煦融融地缓缓说。
在他此话一说,犹如扔下一颗巨大的石头在宾席之间,众人一时议论纷纷,心想唐国到底是想送什么样的礼物呢?
在坐的小王都心知肚明,早在一年前,他们的南王梵邺,曾经为了唐国,让五十万大军驻扎在东云与南国的边境之上,那时状况更是一触即发,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三国的大战,但是最终以东云答应唐国开出的条件,而让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停止在毫发之下。
而今天唐君溢亲自到唐国恭贺梵邺登基大典,过中含义更是不用多说了,但是唐国会以什么特殊礼物报答梵邺的援手之恩,真的让众人好奇之心大发!
不过在今天的宴席之上,看到东云皇帝郑子策和威震天下的凌谦大将军已经让人吃惊,还有什么更让人吃惊的事呢?
在众人惊愣之间,一群身穿粉红丝纱,身段婀娜多姿的舞娘,随风而来,似乎是早有设计的戏码,这时宮乐响起了美妙悠扬的舞曲,舞娘翩翩起舞,在一阵香风摇动之中,缓缓出现一个身穿大红舞衣女子,在羽扇的摇摆之间,一点一滴地露出她曼妙的身段,在众人的惊叹之中,红衣舞娘惊为天人的绝世之姿,终于呈现在梵邺和在座众人面前,她双颊含春却不显妖,含水美瞳美而不媚,惊天绝世之容,隐隐透出我见犹怜的迎风幼弱,在每一摆手,每一举足之间,以春风摆柳之姿魅惑着在场所有人陷入她所设下的魔障之中。
这样出现的绝世美女,更像燃烧在黑夜之中,最为灿烂夺目的夜火,焚烧着众人理智,为之疯狂!
不知何时,美妙的宮乐已然停下,美人因为跳舞而没有穿上绣鞋的雪腻玉足,一步一莲花地走向正震惊的梵邺,风姿绰约的容颜上,露出一抹魅惑,深深地发出无人能比的诱惑……
在一尺之时,柔软魅惑的声线,回荡夜空。“皇上……”
“美人如何称呼?”
就算见惯天下美女的梵邺,也不禁被眼前这抹黑夜之火深深地震住,他见过太多的美女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犹如火一样明艳,但却又如水一般的清澈柔美,只需一眼,他就能看到冰肌身体下,那抹温柔似水的灵魂,无疑,这样的美人,就算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逃避她散出的魔障。
“婉水,奴婢叫婉水。”缓缓绽开一抹惑人的柔媚笑靥,娇软火红的身体,不需任何的暗示,在娇语之间,已然被拉入那个宽阔的胸膛之中,被霸道地禁锢在大手之间。
“皇上!”
不经意地摩挲着紧紧圈着她腰肢的大手,婉水知道,她今晚的任务,已经没有任何瑕疵的完成了。
“美人不用怕,留在朕的怀中无碍。”梵邺低沉的声音,在她心思迥异之时,流入到她心田之上。
此刻的婉水,奇异地没有半点的害怕,反而罕有地流淌过一抹甜蜜,让她绝世娇容上的笑靥,更震人心魄。
婉水!
此时一双隐藏在漆黑的利眸,锐利深沉地看着卷缩在梵邺怀里,一脸娇媚的女子,当看到女子眼中散发出的光芒时,利眸即时迸裂出一抹狂野怒焰,锋利而尖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紧绷的俊容露出一抹疯狂的怒意!
唐君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凌谦在心里怒吼,隐藏在袖子中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即狂地露出条条狰狞的青筋,要不是他坚硬如磐石的意志力,此刻他一定会立即挥剑了结这场恩怨情仇!
隐藏在深浓的黑夜之中,一双晶亮剔透的灵眸深深地注视在晚宴上的这一幕,当她看到凌谦露出少有的狰狞神色时,随即深思地看着唐君溢、凌谦,还有在梵邺怀中,名叫婉水的绝色女子。
唐君溢,难道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玉儿深深地蹙起双眉,站在层层树丛之后的身子,定定注视眼前的这一切,良久过后,紧抿着粉嫩的红唇,随之借着浓黑深夜的遮掩,旋身离去,任由她湖水丝纱罗裙,在星空下,只留下一抹摇曳的蓝色波浪……
夜色迷蒙,明亮的月光,隐隐透着一丝冷意,让深夜的天空陷入漆黑的迷茫之中,别有一番滋味。
倏地,一条白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地在黑夜中穿梭,犹如一闪而过的闪电,快捷地跳跃在层层黄色瓦片之上,连在屋檐底下,不断巡逻的守卫都无从察觉,这样高深的轻功,在今晚显得更加诡异而别样的清俊起来了。
堂而皇之穿着雪白长袍的人影,驾轻就熟地轻轻跃过一小队严肃谨慎的守卫,快速地闪进一处明亮的宫殿之中,在宫中侍女还没有察觉的时候,修长手指上的小石头,准确无误地向她们各自的睡穴上有力一点,随即整个偌大的宫殿上,呈现一片的寂静。
虎步寂静无声地走到低着头,专心绣着绣布的人儿面前,冷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夜的寂静,犹如一击雷鸣一般,闪进还没有察觉的人儿耳边。
“看来你来这里,并没有一丝的不愿意。”
“吓?”婉水一惊,惊讶地听到曾经何时是如何熟悉的声音,她讶异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片黑暗,笼罩着她身处的桌椅之中。
“凌谦,你怎么来了?”虽然她非常讶异,但很快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凌谦不能到的地方,就算这里是南国守卫深严的后宫,一个不属于东云,远离东云的地方。
冷锐的黑眸,深沉复杂地看着那张美丽的小脸,紧绷的俊脸死死地咬着利齿,一阵吓人的阴寒,凌厉地从他身上发出,良久,似乎在心中经过了天人交战一般,他猛然地拉着她握着绣花针的小手,有力地冷声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