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层的时候,玉儿的心境也随之更加放松了,她从来都知道无论多小心的保护,都很难敌过‘暗箭难防’这招,对手在暗,她在明,就算今次不被绑走,总有一天,她还是可能栽在对手的手上,既然这样,这次就来个‘清场行动’好了!
“你现在想要怎么样?”
“把真的唐玉儿扔下瀑布之下!”马司冷酷地说,无表情的脸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连一丝不忍都没有展现。
“那么就把我扔下去吧,我是真的!”听到马司这样说,站在一旁的婉水簌簌发抖连忙吼着,并楚楚可怜地恳求道:“这个女子是无辜的,你把她放走吧,把我扔下去就好了!”
看着婉水的‘不要命’,玉儿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并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对自己,她和婉水的交情,说来说去也就是在花园那场长谈而已,是绝对没有到让婉水为她而死的地步!
“我能在死之前知道,是谁要杀我?呵呵,让我死得明白的人也好吧!”
看着眼前从容的笑脸,马司心里更加肯定她就是唐玉儿了,来抓人之前,他就知道唐玉儿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人,能让名震天下的凌谦诚心屈服的女人,绝不是一个普通,只会哭哭啼啼的软弱女人,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在经过这几天的验证,他更加清楚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必需被扔下瀑布就行了!”马司直直对视着玉儿,语气平常地说。
玉儿细细地品味着马司的话,觉得他们的动作似乎有着矛盾之处,如果真的要杀她为目的,应该在花园那时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手,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大费周章地把她们带到这个巨大的瀑布面前,变态地把她扔下去‘完成任务’!
看来这里面有着一些她还没有明白的蹊跷!玉儿肯定地想着。
“你把我扔下瀑布,却不想杀死我,目的何在?”
“吓!”玉儿细细地听到三声抽气的声音,两声小,一声大,小声的是后面两个匪徒,他们是在掩饰自己突然的惊讶,所以发出的声音非常小,要不是玉儿她耳力非凡,根本没有办法听到,而一声大的就是旁边的婉水,她毫无疑问是怀疑的抽气。
马司锐利地直视着玉儿自信的双眸,锐利像要刺穿人体的目光,透着一抹让人寒颤不已的冰冷,忽然诡异地露出一抹阴寒的笑弧,阴冷地问:“你需要我确定你死了,才把你扔下去吗?”
偌大的书房中,一片死寂的静默,书房内的人,连窗外树叶飘落的声音,都可以清晰听见,这片吓人的死寂中,只有那抹袅袅上升的白烟,还有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在诉说着这里存在着的‘生气’。
“三天过去了,你们的人难道还没有找到她们两个的踪迹吗?”一声不耐烦的吼声,打开了已经沉寂多时的空间。
看着满脸不耐烦的郑子策,梵邺真的有点想要把他狠狠扁一顿的冲动,这个男人难道就只会叫骂吗?
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每天只会听到他不耐烦的催促而没有任何实质的建议,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东云,凌谦的影响力远远大于他!
“我的人,全部派出去了,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你们那边有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提供回来?”
告诉他们玉儿和婉水被掳走的消息,他是想看看,是否他们在背后搞的鬼,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也是一脸的无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连何人所做都不知道吗?”唐君溢不相信偌大的一个南国,居然连为什么掳走玉儿这个目的都没有办法查到!
梵邺看着唐君溢狂怒的双眸,沉重的摇头!
看着梵邺无奈的表示,唐君溢俊脸立即乌黑了一层,低气压的他实在是气不过,再次一把打在一旁的紫檀茶几上,瞬间,“轰隆……”坚硬无比的紫檀茶几立即流下一个没法修补的圆形大洞!
梵邺看着茶几上的大洞,心里了然,自从玉儿被掳后,他的紫檀茶几是愈来愈少了……
唐君溢恼恨不已地想:要不是他因为看在玉儿的面子上,还有一些实际的考虑,没有在南国部署大量的密探,那现在都不会如此的手足无措!
“看来南国的密探水平,真的是见面不如闻名。”冷冷看着眼前凝重的局面,凌谦语气冷漠,带着几分嘲弄地道。
“不要忘记了,那被绑走的人里面也有婉水公主,虽然唐国把婉水公主送给了本王,但是她毕竟是东云的公主,匪徒今次这样做,东云也是很难独善其身。”梵邺锐利地反驳,他沉稳的态势更是理直气壮地看着凌谦那双冰冷无情的利眸,丝毫不惊惧凌谦眼中的嘲弄和鄙视。
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婉水公主为何会成为他的皇妃,也知道这个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不仅仅是让凌谦脸面全无这么简单,更是制造凌谦与在场的三王的间隙,为达到一个互相敌视,进而互相歼灭的目的!
虽然都知道的事实,但是梵邺无论怎么样还是不能说出这个道理来,这次他把凌谦他们两个找来,就是为了找出谁是这场绑架的元凶,为什么要同时绑走玉儿和婉水,在她们两人身上没有任何的共同点,唯一相连的地方,只有在凌谦的身上。
一个是凌谦过去的爱人……一个是即将嫁于凌谦这个百万战将的女人,她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只有凌谦一人身上,把凌谦找来,可能就能解开今次这个怎么也解不开的谜题。
“我从来没有想过独善其身,但是南国的地方上,连南王都没有办法查到的消息,区区在下,又如何可以得知?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而且东云政务繁忙,在下实在是没有时间再留在南国了,所以这次特意向各位请辞!”凌谦云淡风轻地一笑,俊冷的脸上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微微一躬身,瞬即离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