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惊叫和君景泽的惨叫。
等到身体不动了,一看,原来是张大网,我和他像两只抱熊一样被悬在高空。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挣扎着想动,然而除了让这个大网球像秋千一样晃来晃去,再也没其他效果。
“四嫂!”君景泽阴阳怪气的说,“这就是你选择的好路,把我们往捕售陷阱上带!”
“喂,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服气的嘟起嘴,扭着身子训斥,“喂,把你的手拿开一点,不许乱摸!”
“谁要摸你,胖的跟头小猪似的,抱你还不如买头猪来抱!”他尖刻的说。
“你……”
“吵什么吵!到了树上也不安分!”突然远处传来粗重的吼声,很快就有火把亮光,瞧着,还不止一两个人呀。
顿时我开心了,连忙高喊,“救……”
“别喊!”君景泽喝住我,低声说,“那些可不是来救你!”
经他一提醒,这才发觉那些人大笑着走来,火光照着他们的脸,天呐!分明就是大胡子的土匪嘛!心里咚咚的跳起来,完了完了!碰上土匪绝对是九死一生。呜呜……夫君呀,要是我能活着回去,绝对听你的话,乖乖呆在王府里,我再也不要跑到山里来了。
“七弟,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呀?”我悄声问君景泽。
“应该不会……那么快。”他说的犹豫,夹在我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你这么说,我怎么能不怕呀。”靠着他的肩膀,满脑子思索着可能逃生的方案,但一瞧树下那么多人,计划还没成型就全部粉碎。
树下的人仰头看了看,哈哈大笑,“大哥,真没想到,本想抓只熊,却抓了对到深山里偷情的狗男女。听他们的话,还是叔嫂两个呀,哈哈!”
咦?偷、偷情?狗男女?
如遭雷击一般,当即就扯开嗓子怒喊,“我呸!底下那个满嘴是毛的老家伙,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是来偷情的?居然敢骂姑奶奶是什么什么什么!有胆子放我下来,我要……”
“你不想活了!”君景泽气恼的把我的头按下,紧紧抵在他的肩膀上,“闭嘴!小心他们把你XXOO,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
一听,害怕了,乖乖闭嘴。
算了,诬蔑就诬蔑吧,我只当他在放屁。
我打算鸣金退兵,可对方却惹怒了,举着手里明晃晃的大砍刀,一下就把绳子砍断。
“啊!”随着我与君景泽的惨叫,咚的一声闷响,双双摔在地上。妈呀!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和枯叶,否则……我的屁股就要变成八瓣了。
当然,我的幸运还在于,君景泽被我压在下面。
“我的腰……”君景泽惨痛的叫起来,连声说道,“快!你快点起来!”
“七弟,我也想起呀,但是这网太紧了,我动不了。”很无辜的眨眨眼,若是他能看清,就会了解我是多么的真诚。
就在这时,手臂被人捏住,随后就被提起。
眼前明亮的一晃,是网被从中劈开,逃脱了这张网,却跌进另一个邪恶的怀抱。话说,这土匪到底几天没洗澡,身上的味道好难闻,我情愿这会儿不能呼吸。
“小娘们儿!居然敢骂我?”他张口说话,满嘴的秽气喷出来。娘啊!我要晕了!
我拼命的别开脸,以此躲避着毒气熏天,周围的土匪们大声笑起来。
“老二,看来你对这小娘们儿有点意思,那就把她带回去做压寨夫人吧!”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大笑,抬手就把君景泽搂进怀里,粗厚的手掌握上贴到他的脸上,露出恶心的笑,“这小子长的比女人还妖,我喜欢!哈哈,就是你了,跟着我走,保管你以后要什么有什么!”
呃?这家伙……难道是说……看上这七妖精了?
娘啊!这就是龙阳?这就是断袖?
“岂有此理,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口出狂言,我要剿了你的山寨,灭了你九族!”君景泽涨红了脸,气愤不已的出口狂骂。
然而对方听了却更是大笑,“没想到,原来是个戏子,怪不得长成这样儿!”
君景泽满眼错愕,张了张口,竟不知道如何反驳。我明白,他不敢贸然表明身份,对方信不信是一回事,万一对方信了,又怕以后朝廷追杀,来个毁尸灭迹,岂不是完蛋了!
实话说,这个为难时刻,作为被绑架者的我,应该悲愤怒斥土匪,可是……我看着君景泽的表情,真的好想笑。
嘴角的笑几乎要压制不住,于是我使劲咬着嘴唇,半低着头,看上去是一副贞烈愤怒的模样。天知道,我憋的好辛苦,肠子都要痛了。
“走,弟兄们,今晚真是大丰收啊!”一行土匪,兴致洋洋的回山寨。
这个满身毒气的老二,一把将我扛在肩膀上,我正准备挣扎,却发觉七妖精被大个子抱在怀里。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我不是最惨的,倒是他……我可怜的七弟呀,只能抛给他一记深深同情的眼神。
他铁黑着一张脸,又无法强行逃脱,只好耐着性子,被人像女人一样抱回山寨。
山寨在大山深处,处于背面,因此尽管火光通天,我和君景泽却没发现。回到山寨里,这些人先是喝酒庆祝,把我和君景泽两个人像猴子一样摆着,供山寨上上下下的人欣赏。再瞧那两个土匪,黝黑发红的脸笑的像朵野牵牛,仿佛高中状元那样高兴。
我用眼神寻求的看向君景泽:接下来怎么办呀?
他瞟瞟左右,眨眨眼:看我的!
尽管很怀疑,但目前我是没招儿了,就看他的吧。或许,他用招美人计,那被迷的晕头转向大土匪就带上聘礼,领着土匪孙子们傻乎乎上皇宫提亲去了呢。想着就压下脸,笑的脸部扭曲。
“来,小美人,陪我喝一杯!”土匪老二突然抓住我的手,一扯就把我拽过去,端着那种大海碗的白酒喂到我嘴边。嫌弃他那半个泡在酒碗里的大拇指,为难的皱眉,他只当我是酒量不好。哈哈一笑,说,“别怕,喝一口也行!要不,我来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