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闻言看看侍卫,“这咱们可不敢瞎说,我们也就是一时好奇。你可别到处说,这是要命的事啊。”
小二一听也害怕了,忙又说了些自己是胡说八道之类的话。侍卫这才让他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水溶二人,侍卫轻声问道:“王爷看这个店小二说得可真?”
“你且去打听一下拓跋王府的位置,晚上探探再说。”水溶吩咐道。
侍卫得了命令忙下去了。
入夜,水溶穿好夜行衣,贴身拿出一把匕首插在靴子里。
“王爷,让奴才去吧。”侍卫忙请命道。
水溶摇摇头,嘱咐道:“要是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赶紧出城找到崔老伯回去。”
“王爷……”
“依命行事!”水溶不容置疑地说道。
“是!”
水溶推开后窗,跃身上房消失在暗夜中。
寂静地街道在黑夜中死了一般,偶尔有窗口透露出微微的烛光。水溶蹿房越脊一路到了拓跋王府的后门,高大的院墙让他看不见里面是否有灯光。
他小心的沿着王府的院墙查看起来,不远处的正门口隐隐约约有灯光泻出来。水溶瞄见里面隐隐绰绰有不少人影,赶忙把身形掩在旁边的一棵大树后面。
不一会,一对侍卫打扮的人挎着刀剑从里面走出来,水溶忙屏住呼吸。这对人分成两对,绕着王府细细地查看起来,然后留下两个在门口守起来。
“兄弟,你们先看着,我去方便方便。”一个侍卫说道。
旁边另一个侍卫忙拉住他说道:“你可别像昨个似的,顺着尿道就跑了。要是出了事,你我的小命都保不住。”
“兄弟也太小心了,咱们兄弟守这门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敢在这里闹事?再说哥哥哪次赢了钱不给你弄点喝酒?里面还有人日夜巡逻,绝对出不了事。”那侍卫说道。
另一个侍卫听了只好让他去了,水溶见了忙偷偷尾随去了。
待走到无人之处,水溶紧走几步一掌把他打晕,拖到背静的地方换下他的衣服自己穿上。水溶换好衣服,把那个侍卫的嘴巴用衣服堵上,又把他手脚捆上这才转出了小巷。
水溶绕道王府院墙的一角,四下瞧瞧然后飞身伏在墙头,探出头朝里面看去。只见远远的有一对侍卫正在巡逻,还有一对和他们往相反的方向走,正朝着水溶这边来了。
他赶忙低下头,隐藏在夜色中,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从墙下经过渐渐远去。水溶赶快跳下去,紧走几步跟上队伍的尾巴,低下头在后面走。
对面的侍卫和他交错着走过,并没有发现异样。等两支队伍再次分道扬镳的时候,水溶趁机溜到了后面。
月光下的层层叠叠的房屋黑黝黝的,在黑暗之中只有一点似有似无的光从不远处的一个房子里传出来。
水溶循着灯光而去,只见房子靠近后院,从外面看起来又小又旧,应该是堆放杂物地地方。
他悄悄靠近,透过露窟窿的窗户纸朝里面看去。只见一个老婆子正在里面缝东西,旁边是一张床,上面铺着被褥。
不多时,婆子站起身吹灭了小桌子上的蜡烛歇息了。水溶想了想,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好。想到这里,他在屋子周围查看起来,没有任何发现。
水溶把搜查的范围慢慢扩大,一面又小心地躲开侍卫的巡逻。大半个王府里除了这个婆子和侍卫,看不到任何人,水溶不禁心中生疑。他料定这个婆子被留下一定有特殊地用处,应该多观察几日,一定能找到破绽。
他又溜出了王府,到了小巷,发现那个侍卫还没有醒来。水溶到了近前,伸手一探鼻息,原来那个侍卫早已断气了。
水溶怕侍卫的死引起众人的怀疑,只好找了个僻静地地方把他埋起来。
等到水溶赶回酒楼的时候,侍卫正在屋子里着急。他见了水溶赶忙说道:“王爷可算是回来了,奴才担心死了。”
“不过是一些侍卫而已,我还能轻松应付。”水溶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说道。
侍卫见了赶忙问道:“那王爷可有什么发现?”
“看来明晚我还要再跑一趟,而且要趁早。”水溶若有所思的回道,”希望能有新的发现。”说完把自己夜探王爷府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水溶趁着夜色写了一封信,连同一张银票让侍卫赶紧送到城东一座破庙的神像下。到时候自然有人把它送回军营。
侍卫听了心中奇怪却不敢多言,忙拿着书信走了。到了城东果然看到一座破庙,外表已经破烂不堪,屋顶有一半坍塌下来,里面只有一尊神像更是结满了蜘蛛网。
他赶忙把书信和银票小心地压在神像下,然后又返回了酒楼。
原来,水溶临来的时候,皇上特意告诉他一个机密。在东梁国里有一个秘密的组织,他们被江湖成为金钱帮,不属于任何一朝。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和模样,不过只要有钱有求必应,可是价钱很昂贵。
之前,皇上也曾通过他们得知了许多东梁国的机密。不过近来东梁国中断了和天朝的一切往来,这条线也就断了。
不过往军营送信这样的差事,想来他们还是能接的。
第二天中午,水溶吩咐侍卫到破庙瞧瞧,那封信连同银票果然不见了,还留下一个铜钱在神像下。
水溶见了点头说道:“这就是金钱帮的标志,他们一定是接了这个活了。”
入夜,水溶再次穿上侍卫的衣服混进了王府。他来到后院婆子的房门前,月光从窗子泻进房间,把里面照得清晰可见。
他蹑手蹑脚地凑过去,确定里面真得没有人,这才退看门闪身进去。里面很狭窄,寥寥无几的摆设一眼就看全了,并无可疑之处。
水溶迅速走到床前,翻动了一下被褥,也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水溶见无处可藏,立刻拔出匕首侧身立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