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只要我给成了皇上的人,你会给我解药?”谁都不想死,心有牵挂的云汐月更不想,如果能在不给皇上侍夜的情况下取得解药,她和皇上都不用死。
“只要皇上的身心都被你紧紧抓牢,他的眼中便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我才能真正安心。”汐月只说自己中毒,却没有提到情蛊三个字,楚宸睿本能的以为她并不知道这种蛊毒的特殊性,他的终极目标是要皇上的命,汐月苦苦索要解药不过是为了活命,不会影响他的大计。
“既然做了皇上的妃子,被临幸只是时间问题,王爷的要求不算过分。”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云汐月自然不会拒绝。
“很好,只要确认你已经被皇上临幸,我自会把解药交给你。”楚宸睿以为汐月一心只想活命才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也没再多问。
“王爷是堂堂男子汉,就该一言九鼎,希望王爷不要食言,如果我难逃一死,王爷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事关重大,云汐月自然也要把厉害关系讲明。
“我们的命运紧密相连,我不会笨到自掘坟墓!”楚宸睿厉声应道。
“皇后娘娘还有事和王爷商量,我先告辞。”云汐月客套地回了一句,拖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开。
满心焦急的秦如婳一直在门口踱步,一见汐月出来,她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汐月,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王爷不肯给你解药?”
“娘娘别担心,王爷没那么狠心。”皇后脸上的紧张和担心都是发自内心,云汐月只能强颜欢笑,继续说善意的谎言,这个女人已经足够可怜,知道的太多,只会让她的心病越来越严重。
汐月脸上带着笑,秦如婳也没再怀疑,“看来是我多心了,你没事最好。”
“王爷还在等着娘娘呢,汐月先行告退。”云汐月的心已经纠结成了一团乱麻,她只想快些逃离这里。
雨停了,户外的空气格外清新,云汐月也不想再坐轿,就这么慢悠悠地不行,权当散步了。心烦意乱的时候,她的双脚就会不听使唤地朝着花圃的方向而去。
来花圃只为平心静气,可当云汐月看到地上那些饱受暴风雨摧残的凋零花瓣时,心里的愁绪却顷刻间倾泻而出,将她苦苦伪装出来的冷静和理智全部击垮,明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却止不住奔涌的热泪。
“娘娘,为何落泪?”虽然被娘娘勒令不准靠近,但蓝欣还是放心不下,一听见哭声,便快步赶了过来。
“没什么,满地都是凋零的花瓣,有点触景伤情罢了。”云汐月急忙抹干眼泪敷衍道。
“花开花谢都是自然规律,娘娘何苦为了人力不可控的事落泪。”蓝欣的话看似在说凋零的花瓣,却又带着几分别有用心的刻意。
“蓝欣,现在是什么时辰?”云汐月不想当着宫女的面说自己的心事,只能生硬地扯出别的话题。
“现在酉时,就快到用晚膳的时辰,娘娘还是快些回去吧,皇上随时都会去明月阁。”蓝欣扶着主子站起身,好意提醒道。
“无妨,皇上从来没有等过人,也让他尝试一下。”想到那个很酷又很可爱的男人,云汐月脸上的笑意便情不自禁浮了上来,那么完美的男人,她真的舍不得离开他,更舍不得让他死……
事情还真被蓝欣猜中了,当云汐月慢悠悠走回明月阁时,皇上正在对着绿萝、青竹两个无辜的丫头发脾气,“你们两个居然告诉朕不知道沁妃去了哪里,朕养你们何用?”
云汐月只想着让皇上等她,却忘了丫头们会受牵连,看到青竹和绿萝的可怜样,她才知道这两个丫头又背黑锅了,“皇上息怒,都是汐月的疏忽,离开时没有向两个丫头告知去向,她们是无辜的。”
楚宸烨低头看了一眼汐月脚上的泥泞,脸上的怒容渐渐散去,语气却依然生硬,“你是一日不去花圃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嗯。”云汐月低头看着脏兮兮的鞋子,尴尬地点点头。
“你给朕听好,以后不准在下雨的时候去花圃!”楚宸烨厉声吩咐一句,将汐月拦腰抱起,“把脏兮兮的鞋子蹬掉!”
云汐月终于明白了,原来这酷酷的皇上有洁癖,难怪一看她的脏鞋子就皱眉,“汐月听得见,皇上不需要这么大声吼!”
楚宸烨未作应答,狠狠地瞪了汐月一眼,便抱着她进了内殿。
松软的卧榻,一对互相爱慕的男女紧紧依偎着,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短暂的对视过后,便是由浅至深的亲吻,没了外人的打扰,他们可以放肆痴缠,尽情享受爱的甜蜜。
爱到浓时化不开,难免会情难自已的时候,被吻得七荤八素的云汐月已经彻底被他的高超吻技所征服,却突然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正隔着上衣轻抚她胸前的柔软,天,他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只是轻轻地触碰,却惹得云汐月敏感的身体一阵轻颤,如果继续下去肯定会出事,她必须及时阻止,“皇上……还不行……”
“你别紧张,朕不碰就是。”楚宸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在心里不停警告自己要忍耐,可手却不受控制。
云汐月抬起微红的脸,低声道歉,“对不起。”
“无需道歉,是朕的错。不知为何,遇上你之后……自制力好像突然变差了。”楚宸烨缓缓松开手,脸上竟有几分尴尬。
“在皇上心里,汐月和茹妃娘娘,谁更好?”云汐月的思维又开始漫无目的地乱飘,难得迟钝的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会给皇上带来怎样的难堪。
“茹妃更好。”楚宸烨想也没想便给出回答。
“哦。”云汐月难掩失望,不自觉离他远了一尺。
“你不问为什么?”楚宸烨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单手将她圈紧。
“懒得问。”云汐月低声嘟囔一句,慵懒地将头靠在他胸前,缓缓闭上眼睛,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可这又怨得了谁呢,这不自在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