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喝醉了。”
喝醉了?因为喝醉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小人!趁人之危!”庄书兰怒气高涨,灰白的脸上没有因怒气而涨红,反而寒如冰霜了,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将脸别到一边,否则她不敢保证一下秒会不会裹着被子跟他打上一架,“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她就的是如此地抗拒自己吗?他们明明已经成亲,就算她想把亲事当游戏,但她不要忘这游戏不是她说了算的!既然他们已经光明正大了拜堂成为夫妻,她理所当然的就是他的人!“兰儿,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成亲了!”
“那又如何?当初明明说好了是一场契约婚姻,你应该明白这只是一场戏而已,作作样子罢了,但你却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侵犯我!”庄书兰扭头瞪眼,倔强带怒的眸光似乎要把眼前的人凌迟一般。
“别忘了,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契约,只说过考虑考虑!”司徒明锐也沉下了脸,“这门婚事是皇上定下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也就是我司徒明锐的女人,我怎么碰不得你了?”
“什么皇上定下的,明明是你自己去求皇上下的旨!”正是因为是他去求的,害得庄书兰以为他这算是答应了她的契约婚姻,偏偏那些日子里要忙首禹州的事,所以一直没有当面跟他确认过就应了下来,再后来等到忙完了,偏偏又有什么新人婚前不能见面的鬼规矩,四儿时时刻刻守着她,害得她哪里也去不了。因而庄书兰就打算着在洞房夜时把这话说清楚,哪知竟成了这般结果!
“是我求的又如何?但不表示我答应了你的什么契约婚姻!”司徒明锐冷声,将手里的药硬塞到庄书兰的手中后起身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微侧声,冷冷地道,“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最好识清一点:你已经是我司徒明锐的人,不管是生是死都不会改变!”
这样的呛声让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庄书兰气上加气了,冷声一笑:“哼!我是个自由个体,我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拜了堂又如何?一张休书就可以搞定所有的问题!”
“是吗?”司徒明锐侧目浅笑,只是眸中依旧一片冰冷,“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说完拂袖离去。
愣着眼看着身着红衣的司徒明锐开门离去,心中千思百转,隐隐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焰哽在了心头。“你!混蛋!”庄书兰举起手中的碗就要往外扔,可身上痒痒的疹子在提醒着她先得把药喝了才能扔。
憋着气一股脑儿把药喝下,忍下满嘴的苦涩,再狠狠地把碗摔在了地上。
“小姐,您这是干嘛?”按着司徒明锐的要求与刘香同来侍候庄书兰起床,哪知一进门就见庄书兰砸碗,要知今天是新婚第二日,这样子是很不吉利的呀!
冷眼看着四儿把洗漱的东西放好,又见刘香捧着一套红色的新衣,越发地寒了目,冷声道:“刘香去让人抬洗澡水进来,四儿把我的带过来的衣箱打开,找一件没有红色的衣服给我。”
呃……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四儿与刘香相视对看一眼,然后默默地各自按着庄书兰的吩咐行动。刘香放下衣服出去,四儿打开衣箱找衣服,只是四儿有一点想不明白,庄书兰怎么知道刘香的名字的?“小姐,您以前认识刘香?”最终四儿还是期期艾艾地问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认识她及这司徒府里的所有人!”庄书兰恨恨地说着,只差咬牙切齿了。
偏偏这句话刚说完,刘香就带着人抬头洗澡水进来了,一听庄书兰如此说,低了头,红了眼,第一天跟着新主子就被主子讨厌,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夫人,奴婢伺候您沐浴。”就算心中惨淡一片,但还是得恭敬地认真地做好下人该做的事,在洗澡水里洒上花瓣,把帕子香精准备好,刘香站到床前恭请。
“都退下吧!”听着刘香略带哽咽的声音,庄书兰也知刚才的话被她听到心里去了,想哄她两句,可此时真的没那个心情,只得软下了声,又怕刘香多了心,顺口又解释,“四儿跟你一同退下,我想一个人静静地泡一会澡。”
“小姐,四儿把衣服放在澡桶这边,您一伸手就可以拿到。沐浴后就叫四儿,四儿会在外面候着。”四儿边放衣服边念叨着,不是四儿想多话,而是她能感觉到庄书兰的情绪不似她表现般平静,或者四儿更想称现在的庄书兰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庄书兰轻轻点了点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如果是在平日里庄书兰肯定会嫌四儿的话多,但此时如果可以她想当一个隐形人。
庄书兰的越发平和,越发让四儿不敢再多言了,接了刘香出了房间。待这屋子里只剩下庄书兰一个人时,她才缓缓地起了身,下了床,忍着身子因初经人事的不适,跨入浴桶里。
泡完澡,换了衣,梳洗完毕后,庄书兰开始享用她的早餐或者说是午餐比较贴切。
“刘香,你到这府里来几年了?”庄书兰边吃饭边轻快地问正在整个嫁妆的刘香。
“回夫人,奴婢来这府里已经有两年了。”刘香停下手里的活恭敬地回答着。
“两年啊!”庄书兰点着头若有所思,发现刘香笔直地站着等着自己问话,连忙温和地笑着,“刘香,在我面前不用把规矩立得那么死,我只是在跟你聊天罢了,你可以边做事边回答我的。”
“对呀!刘香姐姐,虽然小姐的脾气偶尔不是很好,但大多时候是很亲近人的,你不用这样拘谨啦!”四儿在一旁接话附和。
“奴婢知道夫人是待人亲近的。”这点刘香早在前两次与庄书兰的接触中就体会到了,“可是,刘香是奴婢,奴婢是下人,当然得有下人应有的样子!”刘香一本正经地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