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自不量力怎么了?”庄书兰冷眼横目,本来是想着与他文打,这样自己还有赢的可能性,结果在规矩由他定后,她就知道她是稳输不赢了!
只是,输赢还未定,她是不会放弃的!
持剑向后退了两步,侧身而立,剑身与眉眼持平指向司徒明锐,面无表情地说:“提起剑,随便你的那四招是什么时候让!”
“哦?好!既然兰儿开口了,那为夫当然得奉陪到底了。只是兰儿输了后可别哭鼻子哦!”司徒明锐轻笑,剑尖指地,并未行动。
庄书兰只是浅浅一笑,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输赢未定呢!看招!”
第一招是太极剑法里的‘流星赶月’,太极剑在现代本是强身健体之用,但在这里,配以内力,那它所产生的效果——庄书兰也不知道。在刚才与司徒明锐的打斗中,庄书兰发现司徒明锐的剑法凌厉,攻势很强,庄书兰每出的一招都被他克得死死的。而在刚才的休息过程中,庄书兰想到太极剑是以柔克刚而闻名,恰好她在大学时曾经跟着武道社的朋友练过些时日的太极剑,虽然打得不是很精,但招式是学到位的,可惜的是以前练功时没拿出来练习过,所以效果会怎么样,庄书兰也不知道了!
见庄书兰的剑以一招奇怪的剑法攻向自己,很是奇怪,在江湖中各派的剑法他都有所耳闻,但从未见过庄书兰这套剑法!边拆着她的招边问:“这是什么剑法?”司徒明锐敢肯定,这剑法不是幻柏传给她的,幻柏的剑式是以快狠准著称,而且在刚才的对战中,庄书兰的剑法与幻柏如出一路;而现在她所使的剑法,招招轻灵柔和连绵不绝,每招每式双很优美洒脱,刚柔并济忽高忽低,就连速度也是忽快忽慢,防攻兼并,一时间竟没有看出破绽来!只好见招拆招,以防为主。
“太极!”庄书兰微微一笑,以一招玉女穿梭之势直指司徒明锐的喉间,却被司徒明锐用剑身挡开,顺手给庄书兰一剑反击,庄书兰只好收手以防,以左右落花之式挡开司徒明锐的进攻。
“不错!好剑法!”司徒明锐大赞,“可惜你没经常练习,用起来还有些吃力,剑招之间的链接度不够好,否则我早已经败在你的剑下了。”
废话!刚才那一招明明就可以让他服输的,结果被他挡开了——就是因为太久没有练,用着有些吃力了啊!“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都已经忘了我练过这个东西了!”
“这剑法是谁教你的?”
“不关你的事!”庄书兰再次以野马跳涧攻向司徒明锐,不想又被他挡开了!
几个回合下来,早已经超过十招,庄书兰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长时间不练剑,使起剑法来还真是累人!这也让司徒明锐有了可趁之机。一个不留神司徒明锐的剑就直指庄书兰的眉心,快得让庄书兰来不及用剑挡开或是身子躲散开来。
当剑还有三厘米到达庄书兰的眉心时,剑停了下来,庄书兰也颓然坐倒在地上,一冷汗顺着额间滴了下来。第一次感觉到离死是这样的近,那股全身上下的无力感让人很恐惧。
哐当一声,司徒明锐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看着庄书兰惨白的面庞才意识到刚才他差一点失手把庄书兰给杀了!“对不起,兰儿!”司徒明锐闪过身,一把将庄书兰搂入怀中,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间,可手指尖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对不起,刚才……为什么不躲开?”忽地想起那一招她明明是可以躲开的,就像刚才一样,她只要一招就可以化解的。
“没力气了!”庄书兰惊魂未定,懒懒地叹着,甚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被吓得没有了。
“怎么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明明刚才还很精神的,每招每式力度虽然不够,但也用得极为精妙,所以他也全神贯注地拆立着她的招,或者攻击或者防守,整个人也随之兴奋起来——对于一个习武之人,一套新剑法总会引起内心的兴奋——所以庄书兰越是出新招他就越是全力心付地拆招,却不想她忽然间停招了,而他刺出的剑也差一点来不及收回来了。握着她的手细察她的脉相,果然是一片混乱!
“太久没有练剑,而且这套剑法已经多年未用,所以用着很吃力。”此时的庄书兰面色缓和了不少,也觉得全身的力气正在回拢着,而且一股外力正在注入自己的体内。再惊觉时,才察觉是司徒明锐正在输内力给她。
“你……不用这样,我休息一下就好。”庄书兰抱着无功不受人恩惠的思想,收回自己的手掌,拒绝了司徒明锐的内力。
司徒明锐收回手,复杂地盯着庄书兰:“如果你真想赢的话,那就算你赢了吧!现在你的内息一片混乱,让我给你调理调理。”输赢对她来讲真的很重要?或者是她真的不喜欢自己靠她太近,所以才会拼了命地想要赢?
“不用!”庄书兰推开司徒明锐,自己站起身后退了两步,边平稳着气息边说,“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算不算的!我庄书兰不是输不起的人!而且这样的输赢对于我来讲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我纯是没事找事想打架而已。”
自打从幻柏那里搬出来后,就再也没有练过功,就算幻柏有招她去练功她也不去。几个月下来,剑法是生疏了不少,心里也憋得慌,就想找个人来打上一架。
以往与幻柏对战时,幻柏总会手下留情几分,特别是在发现她有些力不从心时就会适时而止,这也造成了庄书兰的一个不好习惯——在打斗中当感到力不从心时,就会习惯性地停下来,这也是造成刚才差一点小命不保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她实战的经验很少所以才会犯这种低级的习惯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