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谢你啦!”庄书兰也没细瞧那衣服一眼,只顾着说,“四儿,麻烦你把这衣服重新包好,我要带走。”
四儿欣然:“看吧,还好奴婢收着呢,怎么小姐对这衣服特上心?”
“它是我向一个人借的,现在要拿去还!还好你收着,不然我可没钱赔呢!”庄书兰微微一叹,“对了,四儿,这几天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虽然以前服侍庄书兰的还有一些老妈子及丫头,但只有四儿是对庄书兰最为上心的,因而庄书兰也对她留心。
四儿脸微僵,扯着笑说:“当然没有啦!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主子们的事当然不会怨到奴婢的身上来的。”
是吗?庄书兰疑惑,瞧着四儿浓浓的黑眼圈,及身上还未脱下的外套,愣愣地问:“你这么晚了才休息?”
四儿迟疑,半晌在庄书兰带着压抑的目光下才微微点了点头,但嘴里却说着:“其实今晚我很早就休息了……只是我睡不着,就坐在灯下绣花……小姐来的那会儿子,我才刚刚上床,还没来得及脱衣服……”
怪不得那么警醒呢!原来是还未休息!庄书兰点点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小姐现在住在哪里?”四儿拉住了庄书兰,满是关心,“奴婢想在空闲时间去探探小姐……小姐可以告诉奴婢吗?”
“唔……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只是个暂时的安身之地,这样吧,待我安定下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庄书兰打着商量。
“嗯!”四儿点头,接着又似想起了什么,欣喜地惊呼着,“小姐,您懂武功对不对?小姐夜里敢闯到丞相府来,功夫一定了得对不对?小姐是什么习的武功,怎么奴婢以前一点也不知道啊!”
庄书兰失笑,还以为四儿是捡着宝了,却是为这事如此兴奋!“好啦!四儿,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这些问题我以后再回答你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休息了!”庄书兰拿过四儿手里的包,一手抓着一手拍着四儿的肩,“快点休息吧,我得走了!嗯,今晚见过我的事,你别向谁提起啊!”
在四儿点头保证后,庄书兰才安心地离去,不过,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向城西飘去。
城西,司徒府,万籁俱寂。只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隐隐传着两道脚步声,细听之下就可知那脚步只是在原地打着转。
怎么回事?怎么总觉得自己在原地里转着圈子?难道是迷路了?不会啊!这司徒府才多大点地方,怎么可能迷路?可……可是,自己确实是走不出这林子啊!
庄书兰懊恼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了,就算自己是有事要找司徒明锐,怕被他人知晓,也完全可以待到明天单独约个时间啊!现在好了,被困在这片梅林里了,看今晚怎么脱身!
踌躇了半晌,庄书兰被冷风吹得七浑八晕,却在晕乎乎中做了个决定——试试自己的人品及运气有多好!闭上眼,转了个圈儿,随意面对一个方向,运气丹田,提气飞身而去。
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飞出那片梅林的范围后,庄书兰才落地,也松了一口气——不管这里是在司徒府内还是府外,至少不用在梅林里瞎耗一晚!如果在司徒府,那就随意找间空房,先躲躲冷风再说;如果出了府,就回家——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凭着感觉走了十来步后,庄书兰远远地见着一簇亮光,心下不由地大喜,大有找着组织亲人之感。借着那微弱的光,庄书兰算是找着方向了,直直地往那光亮处走去。
不过,走近后,庄书兰很无奈地发现,那两灯笼是挂在一楼阁的大门前,风吹过,灯火忽明忽暗,然后很不出意外地灭掉了。不过,幸运的是,庄书兰在烛火灭掉前有看清这楼牌名——皓月楼。
这是谁家的地盘?庄书兰迟疑,难道是自己走出了司徒府又误闯了他府?对于这样的疑问,庄书兰也拿不定注意了,刚才用轻功飞了多久,在脑袋晕晕的情况下,庄书兰无法计量。
犹豫着再随便找个方向再试一次运气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坐坐!”同时一楼正房的门也随之打开了。
“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不妨进来坐坐!”同时一楼正房的门也随之打开了。
庄书兰听着这个声音,脑子哄地一响——庄书兰,原来你的人品跟运气这样的好,闭着眼也能找对门!
就在抬脚要进去时,庄书兰再次踌躇了,这深更大半夜的,就算再有什么急事、正呈,孤男寡女的独处一世,感觉上总是怪怪的!自己虽然不拘小节,但想着几次与司徒明锐单独相处,自己就没有讨得过好果子,更何况今晚自己准备与他做笔交易,若轻易踏入,只怕气势上就输了三分了,那怎么跟他谈条件?想到这里,庄书兰就怨自己来这里前未经深思熟虑了。
“谢过里面朋友的好意!”既然里面的人将庄书兰当成江湖中人,庄书兰也顺水推舟顺着他的用词,压低了声音,“在下只是路过贵府时停下来歇了歇脚,却误迷了路,在下现在希望里面的朋友能帮在下指个方向。”现在的庄书兰,真的是东南西北不分了,否则早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里面的朋友也不用出来,只须告诉在下,这皓月楼面朝哪个方向就好。”
其实庄书兰说这话还没真多大把握里面的人会按着她的要求来做,要知道,那司徒明锐不按牌理做事可是出了名儿的,就算自己真的是误闯他家,以他的个性,只怕不会这样轻易罢休吧!
果如庄书兰所料,里面传来阵轻笑:“呵呵,这位朋友,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这里了吧,就算我这只是个私人民宅,这位朋友也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在下完全可以报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