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母后能成为一国之后,那份胸襟与气度,是娘亲万万比不上的。”
“胸襟和气度?哀家当真有吗?悠然,三儿虽非母后亲生,但总是在母后身边长大的,在母后的心中,他何尝不是我另一个儿子,你作为妻子,看在昊儿的面子上,有些事情也要劝着些,切不可过于偏激,以至于酿下无法弥补的后果。
“母后,儿臣不太懂您的意思。”
“现在不懂没关系,有一天你会懂得,现在你只要记住母后今日所说的话就好。无论如何,母后事真心喜欢你们母子的,空闲了就进宫看看哀家吧!”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楚悠然回到府中之后,悠然小筑倒是灯光一片通明,她不用猜,就知道宇文曜在里面。突然亿起皇后那几句若有所制的话,难道,宇文曜真的有夺储之心,其实,对当今的太子,也就是文媛后的亲生子曾经的二王爷,楚悠然并无多少大的印象,她只觉得那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和宇文曜比起来,明显宇文曜更具有帝王的气势,可这些,与她又有多少关系,不久之后,她就会彻底与这个皇室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宇文曜他想干什么,与她无关。
“终于回来了,在宫中一切可好?”看到她出现在门口,他大踏步上前。
“还好,就是母后赏赐了一大堆东西。”想起小太阳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她不仅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这笑容因为它的来得如此自然,如此不设防,宇文曜的心不由地一动,给身后抱着孩子的众人使了个眼色,因为小太阳还在睡,众人见状,把孩子抱进了内室。
“悠然。”宇文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另一只手一个收紧,她就落回了他的怀中,吻已撷上在那朵笑靥,“悠然”
今日来回走动有些累,楚悠然感觉浑身疲乏,无力去推开他,干脆就去承受他的吻,反正他的吻味道还不错,再加上想到不久之后的分别,就顺从一会他又如何,就权当暂时麻醉他的警惕心吧。
楚悠然难得的默许,宇文曜却开始得寸进尺,不但将整个香唇采撷良久,又将阵地转移到了秀致的粉颈,他们已经衣衫不整。
原本这是个极度充满春意的时刻,但是小太阳却在此时醒了,哇地一声,开始大哭起来。
这哭声唤回了楚悠然的神志,当下神情变冷,“你——你作什么?”她竟会在刚才的一乱情迷之下,差点就忘记自己的原则。
问题是动情动性的男人岂会轻易接受拒绝,双臂不松反紧,将整副娇躯勒入怀内,。看来,他这次是怎么都不原意放开了。
“王爷没有话对我说吗?”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说什么?”
“关于左相千金。关于你那位表妹。”
“她们都是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她冷笑,不相干的人,会跑在自己面前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吗?说的还真是轻巧。
“你不相信本王的解释。”
“我给了王爷您解释的机会,如果你觉得三两句话就可以将我打发过去,那就算了,悠然会谨守自己的本分,从此不再过问任何事情。”就算想过问,恐怕也过问不上了。
“悠然……”宇文曜明显听出了她话音中的异样。
“有一句话,我不知是否对王爷说过,不过现在我再重复一句,我楚悠然绝不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本王说过,她们都是不相干的人,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相干的人?如果是不相干的人,那你的正妃位置是为谁所留的?悠然可没忘记,自己仅仅是这王府一个侧王妃,终究会有一个女人有一天住进这王府来。”
“本王有自己的考虑,但本王给你的恩宠绝对不会少的。”当初之所以请求父皇封赐她为侧王妃,也是为了多种考虑,但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在意名分这种东西。
“恩宠?那悠然还真要多谢了,恐怕悠然经受不住王爷这么大的恩宠,会折寿的。”他有他的考虑,他以为他是谁,真的想怎么操纵别人,就操纵别人吗?她并不愿与他有过多的牵扯,他为何要把她拉进他的人生。
“你——楚悠然,你说本王的恩宠是折寿?好,好的很呀!本王记住了,本王会谨言慎行,莫对你‘宠’,莫对你‘太好’!”宇文曜声音变冷,脸色变青,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王妃,你这是?”几个丫头一脸的不认同,何苦一定要激怒王爷,虽然她们几个在内间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王妃未免太——
“这是我的事情,还有,你们以后最好记得我是侧王妃,叫我侧王妃,王妃可是另有其人的。”
“是,王妃。”
“是,侧王妃。记住了。”楚悠然冷着脸,去看小太阳。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楚悠然和宇文曜彻底陷入了冷战之中,王爷的脸原本就比较缺少表情,现在更是让王府众人感到胆战心惊。
宇文曜从小在皇后身边长大,成年后又得到皇上的重用,从没有人敢那样对他说过话,更别说,是在他一心讨好的情绪下,就算父皇母后,也不曾受过他的讨好,而他生平第一次讨好一个女人,却被她称作是折他的寿。
他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女子,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但就这么不自不觉中陷入了,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可她竟然不领情,不领情!
那天一闹,再加上小太阳还小,楚悠然只好慢下原本的计划,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势力竟将她从王府中掳了去,让她陷入了另一个危局之中。
“三王爷,你等等,我们王爷还没有起床呢?”一大早地,七王府的总管就得到禀告说,三王爷一大早就闯进了七王府,王府的下人也不敢阻挡,只好报知他这个总管知道。
宇文睿刚刚起床,正披了一件外袍在走廊上逗他那些挂着的小鸟,却见三皇兄宇文曜脸色阴沉地闯了进来,奇怪,他这个吊儿郎当的七王爷不上朝时家常便饭,怎么连这位三皇兄也缺早朝了,而且还一大早地来见他,他可不记得他们兄弟之间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