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早,不知您这一大早来见臣弟是为了何事?”宇文睿继续逗着他的小鸟玩。
“把她交出来?”
“她,谁?”
“把她交出来。”
“三皇兄可真是奇怪,一大早你让我把谁交出来?”
“七皇弟,你最好记住,她现在是你的皇嫂,不是你该招惹得。”
“三皇兄的意思,臣弟有些不明白,我招惹谁了?你说的是她?”宇文睿突然意会过来宇文曜说的是谁了,脸色也顿时也变了,她,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皇弟把她藏那里了?”“三皇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臣弟与三皇嫂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不是自己做的,会是什么人呢?
“七皇弟,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为了她,你竟然不惜派手下人假扮别人来刺杀我,幸好,我命不该绝,可你还真的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竟然用‘他’来威胁云筝,让云筝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最近这几日,他与她冷战,想到她为何如此在意云筝与自己的关系,为何不听自己的解释,而且那日,云筝脸上的伤,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蹊跷,因此最近派人专门留意了一下,终于发现,七皇弟竟然抓了他一直没有找到的人,云筝的那个他,难怪那日,她面带冷笑,问他相信不相信她。
昨晚在宫中忙了一夜,与父皇以及那些大臣商量国事,没想到一大早,府内总管就前来禀告说,侧王妃不见了,他闻言,心中一惊,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越来越觉得无法看透她的心,她的人,当时,第一个念头是——她是不是逃走了,可当总管告诉他,所小世子还在时,他马上打翻了这个念头,虽然他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对当晚的一切全忘记了,但这个孩子,他看的出来,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如果她要走,绝不会将孩子留下的。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被人带走了,问题是,王府的守卫碎不是铜墙铁壁,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切,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七皇弟,这个皇弟向来不把什么礼节规矩放在心上,又一直对她有浓厚的兴趣,要不是自己先下手为强,现在她恐怕不是自己的侧王妃,极有可能是七皇弟的正妃,或者侧妃。
“看来,三皇兄把这些都查清楚了,不错,既然做了,臣弟也不会不承认,那些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过,这一次,她的失踪的确与臣弟我没有丝毫关系,说实话,我倒是想着将她偷出来的,不过计划还没来的实行。”
“你——混蛋。”宇文曜的拳头马上就亲吻上了宇文睿的脸面。宇文睿猝不及防当下差点摔倒,可是唇边已经有了血痕,可见宇文曜这一拳的力道不小。
几个王府的下人看到兄弟两打了起来,忙上前打住了各自的主子。
宇文睿用衣袖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站直了身子,冷冷地道:“皇兄可以确定,她不是自愿离开的?有时间在这里打臣弟我,还不如多派些人手去寻找。也许还来得及。”
“昊儿还在,她那么喜欢孩子,决不会独自离去的,你发誓,她不在你这里?”对这个皇弟所说的话,也许是猜忌太深,他怎么都不会轻易相信。
“臣弟发誓,其实就连臣弟的情报系统也没有得到关于她的任何信息。”宇文睿第一次用如此正经的语气道,毕竟,他也忧心楚悠然的安危,不想再这里浪费时间。
“好,我就相信你一会。有一点,你最好记住,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皇嫂,否则,下一次,皇兄我绝不会就是一拳头这么简单。”宇文曜盯着宇文睿的眼睛,最好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这个皇弟向来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是他做的事情他从不抵赖。可既然不是他作的,那可能会是什么人?南宫月?不对,不对,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他一直派人盯着他们的行动,如果他们要掳人,那边的探子不会一无所知吧,如果不是南宫月,又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
是冲他去的,还是冲着她去的?想到有人可以无声无息地再王府出入,那王府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楚悠然醒过来时,感觉头有些疼,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不是她的房间,她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想动一下,却觉得浑身无力,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斜倚在床柱上的男人。
这人一身大红的外袍松散地披着,却没有用腰带束紧,外袍下面什么都没有穿,他的皮肤很白,至少让楚悠然感觉到并不比自己这个女人逊色,他的身子虽然瘦削,但给人的感觉并不虚弱,长长的发丝就像女人一般,披散在肩头,眼眸是狭长的凤眸,眉毛微微翘起,下面是两瓣桃花唇,丝毫不比她这个女人逊色,总之,给她的感觉这人是个极度阴柔的美男子。
“你是何人?这是哪里?”楚悠然终于问出了口。
也许是觉察到她已经清醒过来,他微微侧身,然后脸向下移,接着在下一刻,伸手抚上她的侧脸,桃花般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娘子,我们又见面了……”
汗,楚悠然身上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这声音,还是男人的声音吗?有多娇媚就有多娇媚,恐怕青楼里的妓女都达不到这种水准,仿佛能麻醉人的骨头一般!
“娘子?阁下认错人了吧!”定了定神,楚悠然再次开口,经过短暂的分析,她得出结论,她极有可能是被人掳劫了,而且他还叫自己什么?娘子?这人是精神有问题,还是另有目的?
“认错人了,怎么会?娘子的每一寸皮肤我都检查过了,怎么可能认错。”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环上了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