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又无聊地站在荷花池前看金鱼,因为除了这个,她实在不知能干什么,那些琴棋书画,她现在就是幼儿园的水平,根本拿不出去,索性干脆不动手。从王府跟出来的四大丫头,时间一长,天天在她耳边唠叨,让回王府,回去又能怎么样,唉!
“王妃,王妃,王爷来了。”
“王爷?”
楚悠然怔然,好久才反应过来,所谓的王爷指的是谁?难怪几个丫头的神色都有了变化,微风拂过池面,带起丝丝涟漪,湖畔的绿柳也在风中摇曳。
有一个人身子挺的笔直,正向这个方向而来,是宇文曜,身后还跟着楚家老爹。
“悠然见过王爷。”在原地怔了一会,当宇文曜都站在了她面前时,楚悠然终于反应过来,上前行礼。却被宇文曜扶住了双手,并且向她的腹部看去,经过这些日子,肚子里的孩子稍微有点显形了,虽然现在并看不出什么。
“本王能体会王妃与岳父大人父女情深,不忍分开,只是本王每晚也孤枕难眠,所以,王妃,打扰了岳父大人这么长日子,该回去了。”
“也好,悠儿,你就和王爷用过晚膳后再走。”看着楚家老爹慈爱的脸色,楚悠然总觉得这两个男人好像在她不在的时候达成了什么共识。
“好。”反正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整个用膳期间,宇文曜充分充当了一个爱妻的模范角色,不但亲自为她夹菜,而且还亲自盛汤给她喝,这让楚悠然淡淡的脸色也差点绷不住。
再回去的时候,宇文曜却只让几个丫头坐着马车回府,他自己却牵过一匹马来,然后趁这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抱着她上了马。
“我们去哪里?”虽然在游乐场骑过马,可楚悠然知道那都是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这宇文曜的马很高大,全身的毛发很白皙,没几丝杂色,还真是一匹神俊的白马。
楚悠然坐在马前,身后就是宇文曜灼热的胸膛,她微微靠前,不想挨得太紧,却被他手臂一紧,揽了回来,“你是想掉下去摔掉脖子吗?”
“可王爷爷别抱这么紧,悠然都无法呼吸了。”
“那就老老实实地坐好。”
“噢……”她会老实,但是他的手能不能也老实一下?
宇文曜的一只手拉着马缰,但另一只手却放在她的胸前,恰好是放在胸前凸起的地方,看起来,他的手好像没任何动作,可是这马却是动的,这马一动,她的身子当然也有轻微的晃动,这样一来,不是……
她再也无法容忍那只手还继续停留在那上面,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扭头瞪他,“王爷!”
“怎么了?”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的问。
让宇文曜这么坦然无辜的一问,楚悠然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总不能说,王爷你的手让我的胸起了反应吧,只好赌气地道:“没事。”不过这次,她却紧握着他的那只手不放。结果,宇文曜显然不愿轻易放过她,突然他凑近她耳边,轻轻呢喃,“拉好,别摔下去了。”
楚悠然闻言,身子也为之僵硬。
自己的女人看得到却吃不到,调戏一下解解馋应该不会招来天怒人怨才对,所以宇文曜心安理得得很,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这马走着走着,楚悠然却发现他们此时走的路并非回府的路,傲风城边除了那座桃花山之外,还有一处低谷,此时他们就到了那低谷的地方,怎么说呢,古代的自然风景本来就好,再加上没有什么人为破坏,这里还真的很美,天蓝,云白,泉水叮咚,山上野花的花瓣撒了一地,青草地上还盛开着点点滴滴的花朵。
马停住了,宇文曜抱着她下了马,
这地方很幽静,没有其他人来,楚悠然不知他到底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可她却注意到这里有一处无字墓碑。
宇文曜从马上得行囊中拿出了一些香烛供品之类的,然后缓缓跪了下去,沉声道:“这是我母妃。”
“母妃?”宇文曜的娘?反应过来后,楚悠然也跪了下去,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跪一个长辈是应该的。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来这里。”
“噢!”她回他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
“你是不是很恨我破坏了你的人生?”
“恨,倒也谈不上,只是觉得太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也许你们这个时代的人经常会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吧!”
“你们这个时代?”
糟糕,没注意,竟说漏嘴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皇室的人。”楚悠然觉得自己这个转换转换的很生硬,但又想不出其他好的措辞来。
“哦,也许我娘当年和现在的你一样,也恨那些皇室的人破坏了她的人生。”
“你娘,梦妃娘娘也不是自愿进宫的?”楚悠然终于对这个传说中的女子动了好奇之心。可是正跪着的宇文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一把将她的身子往下一压,然后两人滚动了几下,才停住身子,楚悠然有些晕头转向,还分不清到底发生了何事,却见宇文曜的身子已经抬起,身上的长剑已经出鞘,而他们的面前,正站着三个白衣人,为首的一人,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
“是你。”楚悠然不由地喊出声来。可那银面侠只是盯着她看了半刻,然后手一挥,几人就想他们夫妻俩冲杀过来。
楚悠然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就浸入了冰水之中,她反应不过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终于看到了大白日出现的银面侠,只是,他是来要她和宇文曜的命的,而不是与她谈情说爱的。
“不要离开我身后,小心点。”宇文曜说完这句话,已经与银面侠三人交起手来,她只是慢慢地爬起身来,木然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只能站在这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