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还有什么可说的?”容洛轻笑着说道。
轩辕澈带着怒气伸手就向袂夭的后颈抓去。
容洛手指轻翻,看起来极轻极柔,却震痛了轩辕澈的虎口,手上一阵痛意传来,袂夭早已经在容洛的怀里。
“难道皇上要出尔反尔!”容洛搂着袂夭,眼神冰冷的说道。
“皇上!”众人一听,原来这个冰冷的男人竟是当今皇上,脸色一阵惨白,不停的磕着头求饶。
“你肯定使诈,朕要自己看!”他不相信!这世界上只有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的事实!
容洛上前一步,将袂夭拦在身后,“皇上,容洛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她是容洛的妻子,不是什么苏瑾,容洛尊尼一声皇上才让人去验我妻子的身,断不会再有第二次,皇上若是执意要做,除非容洛今天死在皇上手下,否则,任何人休想再碰触我妻子分毫!”高大的身子让人觉得一阵压迫,温和的脸染上了寒霜。
“四哥!她真的不是四嫂,不要再一意孤行了!”轩辕野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眼里有些气恼。
“皇上!”袂夭从容洛背后缓缓走了出来,清丽脱俗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直直的看着轩辕澈。
“袂夭是容洛的妻子,这是全京城都知晓的事情,虽然袂夭不明白皇上为何非要说袂夭是什么苏瑾,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皇上对那个女子的情意,但是死者已逝,就算皇上是爱也好,是悔也罢,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活着的人才更应该爱惜自己,回忆或许很重要,但也只是回忆而已,皇上还有国家需要治理,百姓需要关怀不是吗?”
她早已不是苏瑾,连同苏瑾曾经的感觉也随着那把火一并消失了。
轩辕澈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久久的看着袂夭,心一点点的碎开,痛得脸色苍白,他宁愿她活着,哪怕恨他,愿他、报复他,也不想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她!
“容兄,容夫人,本王带四哥向夫人道歉,唐突了夫人,还请夫人原谅!”轩辕野走出来,朝着袂夭深深的鞠了个躬,四哥是天子,又怎能真的鞠躬道歉。
袂夭笑着扶起轩辕野,柔声说道,“皇上乃万金之躯,袂夭不敢接受皇上的道歉,我夫君刚才外面回来,风尘仆仆还未梳洗,如果皇上没有其他吩咐,民妇一家先告退了。”袂夭说完,轻轻福了福身,牵起一旁若有所思的小树,朝着容洛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轩辕澈看着那抹背影即将消失在街道尽头,眼里像是秋风扫落叶之后的苍凉,
“她真的走了,真的走了!”高大的身子像是随时可能倒下,一口鲜血从苍白的唇喷出,染红了棕色的长袍。
“四哥!”望着四哥胸前一滩血红,轩辕野突然慌了,四哥身体很好,怎么会这样。
“我没事!此事不许声张!”轩辕澈最后望了一眼巷子尽头,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伸手抹去唇边的鲜血,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容小树拐进另一条巷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还在站着的大石头,两条眉毛皱在一起,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那个石头好孤单。
“爹,为什么要骗人?”容小树抬着头望向容洛,眼里带着疑惑。
爹不是说过做人要诚实,不要说谎吗?
“娘脖子后本来就是有块红印,还很漂亮。”容小树皱着眉红唇嘟起,每当娘抱着他的时候,他都能看到,为什么爹要说没有呢?
容洛蹲下身子,将容小树抱在怀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大一小,长的十分相似。
“爹不是骗人,只是不想让你娘不高兴。”容洛耐心的解释着,刚刚为了打消轩辕澈的念头,他只能将无双之前给她的毒粉洒了一些在那胎记上,那粉有化尸的作用,如果药量很少,能去除身上的任何印记,稍微多一点点,就会腐蚀肉体。
袂夭抬头看着他,阳光照在他身上,总是让人从心底觉得温暖,他眼中的笑是那么真实,对树儿也同亲生父亲一般疼爱有加,可越是这样,眼里越是困惑,困惑刚刚她那惊讶一瞥,那种熟悉的感觉,像极了一个人,困惑他温柔的吻,为什么她竟然不反感那个吻?
“在想什么?”容洛一手抱住小树,一手搂过袂夭,语气轻柔。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怎么那么巧出现?”袂夭笑着说道,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或许今天真的被轩辕澈识破了身份。
初识的时候,她便以生命相托,两年的相处,他们更多了许多信任,他不说,她就不问。
“我很想你!”容洛看着袂夭的眼里光华流转,璀璨夺目,闪了她的眼。
袂夭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走吧,如果时间长了,你的脖子真的会被伤到的。”容洛也不强迫她回应自己的感情,牵起她的手,大步朝着容府走去。
“哎呀,小洛洛,你总算回来了!老姐我可想死你了!”容若一看容洛走了进来,自己推着轮椅走过来,漂亮的眸子有些激动。
“姐,我和袂夭还有事,还有树儿先交给你!”容洛将怀里的小树放下,拉着袂夭朝房里走去。
“树儿要娘!”小树不高兴的撇着嘴喊道,爹一回来,就抢了娘!
容若眼里闪过笑意,朝着容洛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小子怎么转性了,这么猴急!”看来她过不了多久她又要当姑姑了。
“小树乖,姑姑陪你玩好不好?”容若笑的有些阴险。
“你躺在床上,把领子解开些,让我看看伤到了没?”容洛拉着袂夭回到房里柔声说道。
袂夭看的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听话的躺在床上,解开领口的几个扣子,露出了白嫩的后颈,原本胎记的地方已经红红一片,容洛眼里充满了心疼,用沾了清水的帕子一点点的擦拭。
“是不是很疼?”多少有些自责,当时要不是轩辕澈步步紧逼,他也不会用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