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袂夭轻声说道,她中过蛊毒,又难产过,这些痛早已经算不上什么。
容洛没有说话,擦拭了很久,后颈那一片已经红肿起来,估计至少也要起一层水泡。
“袂夭,这胎记在你心里真的去了吗?”容洛忍不住问出口,即使这两年他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笑容越来越多,却不敢肯定她真的将过去看开了。如果真爱了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忘却。
那块胎记虽然从她的身体上消失了,可是心里呢?小树也是她永远抹不去的记忆,不管怎么否认自己,否认过去,都不能否认他是树儿的亲生父亲。想到这些,容洛心里竟有些嫉妒,嫉妒老天爷给了她和轩辕澈那一段相处的机会,嫉妒他们有树儿那样可爱的孩子。
“记忆始终是记忆,虽然不会消失,但是时间久了,就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会有新的记忆却覆盖住那些过往。”袂夭没有转头,今天对轩辕澈所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她不想被记忆绊住。
听着她的话,容洛的眸子又多了一抹光彩,俯下身,温热的唇轻轻轻吻着袂夭的后颈。
“如果那些对你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我愿意为你烙下新的印记”语气清幽似恳求,似期盼。
不知道是伤口在灼烧,还是他灼热的唇烫到了自己,袂夭身子一阵轻颤,久久不能回神。
容洛伸手将袂夭抱起来,让她的脸正对着他,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她总是这样被动的处理事情,想起刚刚那一吻,容洛的眸子染上了桃色,脸色有些红润。
“袂夭,我想你!”像是在呢喃轻语,托住袂夭的后脑,唇跟着落了下来。
这两年,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晚上在同一间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是个正常男人,真的隐忍的很辛苦。
容洛滚烫的唇辗转反侧的吮吸的袂夭柔软的唇,带着疼惜,又带着霸道,一下下的咬啃,像是诉说着入了骨的爱恋。
他突然的激情让袂夭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刚想张开说话,他的唇又堵了下来,带着同样热度的舌头跟着探了进来,有些霸道的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让她无法回避。
越来越加深的吻让袂夭觉得自己简直要不能呼吸了,真的怀疑就会这样因为缺氧而死,大脑跟着一片空白,容洛眼里的****越来越多,他的吻顺着她的唇向下,沿着微微敞开的领口,吻上她纤细性感的锁骨,大手覆盖上袂夭胸前的柔软。
“娘!”门被突然推开了,容小树站在门口,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最后目光落到容洛还覆在袂夭胸部的手上。
“爹!”容小树难以置信的喊了出来,他爹这么大了,原来也吃奶!黑溜溜的眼里也冒出了两个大问号。
袂夭慌张的推开容洛的身子,老天爷啊,她刚刚干了什么,脸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连裸露在外的脖子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容洛眼里充满了隐忍的欲望,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小树,哭笑不得。
“爹,娘不让我吃奶了,为什么还让你吃奶?”容小树不满的走过来,身子一蹦就坐上了床。眼睛落在袂夭的身上,似乎在控诉娘亲偏心。
袂夭被小树一说,脸色红的都可以滴出血来,眼里有些幽怨的看向容洛,
“树儿,娘不是……”袂夭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连心里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反常的行为,如果不是小树闯进来,他们会……
容洛看袂夭尴尬的脸,露出了一抹欢喜的笑意,将小树抱坐在自己腿上。
“树儿,爹和娘是在做游戏,不是在吃奶!”
“什么游戏,为什么不带树儿玩?”容小树一听游戏两只眼睛就开始冒光。
“等树儿大了才可以玩这个游戏哦!”容洛刮了刮小树的鼻子,这孩子天生求知欲旺盛。
“为什么要等大了才能玩?”小树更加的好奇,心里正在盘算着,自己马上就要两岁了,自己就长大了。
“因为小树还没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所以不能玩的!”容洛一边说一边看着袂夭,眼里带着藏不住的情意。
“哦!”容小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从床上抱起他的小被褥。
“树儿,你要做什么?”袂夭被这孩子的举动弄得有些迷糊。
“娘,姑姑说树儿是男孩子,后天就是树儿生辰,树儿就满两岁了,到时候树儿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了,不可以在和爹娘睡在一起了!”容小树一脸的认真,只是他不明白姑姑说的顶天立地是什么意思,男人为什么是顶天的,天那么高,怎么才能顶到?
容洛看着袂夭,眼里的笑意多了一丝淘气,不用想,也是容若想出来的主意。
自从小树懂点事了之后,袂夭就让容洛上床来睡,两个大人睡在两边,小树在中间。
“树儿”袂夭想将他的小被子拿下,却被容洛挡住。
“树儿是男孩子,该学会自己睡了,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娘。”
“爹,树儿是男孩子,那爹是不是该教树儿飞?”容小树脸上有些讨好的笑意。
袂夭被树儿的话逗乐了,容洛起身抱起小树,“好,爹这就带你去飞!”大笑着走了出去,人已经走了,笑声却在袂夭耳边怎么挥也挥不去。
“四哥,让太医给你诊治一下吧!”轩辕野眼里充满了担忧,这个时候四哥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不用。”轩辕澈翻身上马,脚下却有些虚弱。
“老七,你自己回王府吧,朕想自己走走。”轩辕澈转身朝着轩辕野说完,双腿夹紧马腹,朝着远处奔去。
轩辕野看着四哥马上的背影,眼里的担忧越来越深,四哥心里的苦什么时候才能化成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儿在京郊一处草地上停住,这里他曾经带着瑾儿来过。
轩辕澈下了马,草已经长的很高,绿油油的一片和当年一样,徒步走到那块岩石旁边,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