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塞外的风沙,寒气凛洌的如霜降的暮夜。
天色灰白一片,在崎岖的山路上,一骑快马哒哒的驰向山顶。
山顶悬崖边上,一袭深褐色的锦袍,颀长挺拔的身影,他头上戴着一顶束发嵌宝紫金冠。那颗嵌宝夜明珠,足以买下一座城池。
他静静松拍般站着,似乎在等一个人。
寒风吹起他的锦袍,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强势的气息。当马蹄声近到耳边,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深邃得看不到底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来人。
郁晓清下了马,离他只有几丈远,当他黑曜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腿脚忽然僵硬的无法移动半步。
“小……锦呢?”
她艰难嚅动着嘴唇,就是因为女儿,她不得不来到他的身边。
一直以来,她都害怕他,为了逃离他,她不惜逃到塞外,可是,不管她在哪里,他始终还是找到了她。
殷璃轩几步来到她面前,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眸时而闪过的痴迷,稍泄出了一丝他内心的感觉。
他稍稍掀了掀唇,道:“小锦是我们的女儿,你以为我会对她怎么样?她在很安全的地方,已经睡着了,你不用担心。”
郁晓清含着羞辱的看着他,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以他的能耐,他如今才找到她,她已经是极幸运的了。
她死死咬着唇,哀求他说:“殷璃轩,我求你,把小锦还给我吧。你要怎么对我没关系,但是小锦是无辜的,她只是我的女儿。”
小锦是她心头一块肉,没有小锦,她也活不下去了。虽然一直一直说小锦和她不亲,可是只有她知道,她有多爱小锦。
殷璃轩眼波微跳了下,少顷,他纤长细美的手指轻触她细致的脸颊,那双狭长的黑眸如海般的深邃炙热,指尖也在她凝肌俏颊上痴迷的游移着。
“你放心,小锦不会有事的。她真像你,不愧是我们的女儿,以后她就是我们国家的公主了。我会很喜欢她,跟你有着相似的容貌,我会爱她像爱你一样。”
他壮实手臂伸过,把她搂入他宽阔炙热怀里,低声道:
“我找得你好苦,三年的时间,我不惜把整个中原翻了几翻,而且,我的人,还延伸了中原之外。原本我有些失望了,可是很意外,娉婷陪额附出使塞外,却无意间告诉了我,她见到了一个与你极相似的人。我当然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人,所以,我来了。”
郁晓清身在他牢锢的怀里,她紧咬着下唇,即使骗得了世人所有的人,也骗不了他。
一直以来,她就不能在他掌控之下真正的自由过,如今他掌握了小锦,她更不能得到她想要的。
“殷璃轩,你放了我吧!我求你,好吗?我只想和小锦在一起,我只想过单纯一点的生活。”
她没有抵抗他,她知道抵抗也没有用,他来了,就是最好的表示,他一定要得到他想要的。
他缓缓俯下头,深沉的凝视她说:
“晓清,你不知道我很爱你吗?你不知道我离不开你吗?”
郁晓清心忽然在窒息,那双熟悉的狭长眼眸,黑邃又炙热的一如以前那样令她害怕。
她的手指忽然泛起了冰冷,心底仿佛有块石头压着。
“我们今晚就启程回中原,皇宫里没有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颜色。你玩了三年,已经够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你要一辈子也陪着我。”
他把她紧紧圈在怀里,他有力强烈的心跳,代表着他对她的执着。他没有因为她叛逃皇宫来到塞外而怪她,是因为他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对她更紧锢的圈禁吗?
郁晓清眼中的珠泪滴落在他肩膀上,还是不行吗?不管她怎么求他还是不可以吗?她不停的哭,泪雨如梨花般滴在他的肩头、胸前的衣襟上,她感觉到他薄薄的唇摩挲着她湿润带泪的唇瓣,细细的摩挲着,他圈紧她腰肢的手缓缓移到她纤条背部。他大手固定着她柔软身子,渐渐加深地这个吻。他尝着她咸湿的泪,尝着她唇瓣的柔软,还有他迷恋的唇间的幽香……
他吻得痴迷,吻得入醉,三年的时间里,他不知多少次在梦中梦想这一幕,他心爱的女人,柔软得如初尝罂粟入了瘾,让他因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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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哒哒地在往中原的道路上响着。郁晓清抱着小锦,小锦在她怀里揉着惺松的眼眸醒过来。
“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小锦探头看了看外面,不见了青色的草原,还有牛马,一路平坦的石子道路和大片的林子。
“娘带你回去见外公和外婆。”
郁晓清扯出一丝笑容说道。
“回中原吗?可是,爹爹为什么没有来?”
“爹爹很忙。”郁晓清咬了咬唇。
“可是……”小锦奇怪的看着娘,娘亲的眼睛红红的,看见娘亲这个样子,她突然问不出话来。可是,她心里好疑惑,为什么娘亲要突然带她回中原见外公和外婆,而且娘亲好象哭过的样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