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玥帝又坐了一刻,才又出仁寿宫,去了前面朝堂。
到此时,殿内除了静颜多娜二人外,就只剩了太后,只见太后眯了眼,定定的向二人看了一阵,突然问道,“你们和柳家,是什么关系?”
二人顿时一愣,静颜尚可装作没听见,多娜却不能回避,她愣了一愣后,就道,“柳家?太后娘娘指的是柳贵妃家么?”
太后将身子轻轻的靠进身后的软垫子里去,脸上挂着微不可见的笑容,“你才进宫时,就话里有话的告诉哀家西赫王室里的事儿,无非就是要提点哀家,柳贵妃意图毒杀二皇子一事有蹊跷,随即,你姐姐就很‘凑巧’的捡到了那么一包东西,你以为这样的东西是好捡的么。”
说到这儿,太后脸上那点淡不可见的笑也突然的收了,语气一凛的道,“那样的好东西,有的宫妃穷其一生也得不到其中一样儿。”
多娜就起身跪了下去,“请太后娘娘明鉴,西赫位处西方边陲之地,虽得大晋天朝份外眷顾,可是父王说过,越是大晋天朝垂青信任,我们就越是要恪守信约,不做半点有碍两国邦交之事,所以,父王严命各位王兄王弟们,绝不许擅自和天朝任何官员来往,柳家之事,多娜确实不知,而姐姐所捡之物,也真的只是巧合,先不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已经认下了,就算那个奴才没有认,多娜姐妹乃是净身子人进的宫,就连后面送各位主子娘娘们的礼儿,也是多娜传出话去,驿馆的人现送来的,以皇宫的规矩,东西进宫前,也一定会被搜查过,那样的一大包,多娜和姐姐就算想带进来,也是不能够的呀。”
太后双目微合,沉默不言,许久,才又笑了起来,“你起来吧,也不怪哀家心里生疑,着实,你们也太巧了些。”
多娜却不立时就起身,她伏在地上道,“多娜方才只想能平了宫中的一个冤案,也算是好事一件,心里正有些高兴,竟没想到这个。”
太后的身子就向后一靠,笑道,“要这样说,哀家倒该大赏你姐妹才对了。”
“多娜惶恐,万万不敢有此想法,”多娜真的就很惶恐的样子,一脸不安。
太后目光在她和静颜的脸上转了一阵,就示意秋明将多娜扶起,“哀家向来赏罚分明,柳贵妃因你们而否极泰来,就算哀家不赏,柳贵妃感激不尽,也是要大赏的,”说着就命秋明,“你送她们到永熙宫去,让柳贵妃见一见她们。”
秋明点头应了,就领着多娜和静颜二人出了仁寿宫,静颜虽假装耳聋不便和多娜说什么,然而太后的表情和语气里,分明尽是疑忌,她和多娜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奇怪太后为什么特意的让她们去永熙宫?
就算疑心她们和柳家相互勾结,她们到底也是来自西赫的,和柳贵妃自然不认识,就算和柳家勾结了,见了柳贵妃,又能怎么样呢?
心里忐忑,前面秋明脚下不慢,她们也只能紧跟着,不多时到了永熙宫,进门时,静颜忍不住有些恍惚,前两日进来时,这里凄凉无限,才不过几天,此地竟又收拾得华丽精致,宫人们行走间静悄无声又不乏迅捷,有宫人恭敬的将二人领了进去,转过两道弯门一道屏风后,就见垂挂着金丝芙蓉帐幔掩着的黄花梨大床上,隐隐只见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静颜心知这就是柳君桓兄弟心心惦念的大姐了,心下顿时发紧,随着秋明跪在芙蓉团花丝毯上,她险些哽咽了出来。
芙蓉帐幔揭了起来,宫人扶起一个脸色苍白憔悴,五官却精致至极的女子来,拿软枕靠坐好后,那女子对二人虚弱的笑,“听说,就是你们救了本宫。”
说完,又赶紧让人给她们二人看座。
静颜自然只做未听见,多娜就道,“多娜和姐姐不敢居功,也是贵妃娘娘清白为人,老天爷不忍冤屈了的缘故,我们姐妹只是凑巧了。”
柳贵妃轻轻的笑,“本宫先头听说此事时,就已经知道二位公主为人谦和有礼,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本宫心里有数,若不是二位公主,本宫此时在冷宫里,还不知有没有见天日的时候呢。”
说话间,宫人们已经摆上了茶果,贵妃显然是想和静颜二人多说说话,就摆手命人都退了出去,向她们笑道,“没有人在边上,咱们也可以随意些。”
多娜看着屋子里就只剩了她们三个,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她向贵妃笑道,“在宫外时就听说贵妃娘娘的风范最是大方,今日见了,果然如此呢。”
柳贵妃就道,“哦,公主是听谁说的?”
多娜正要开口时,不妨袖子被静颜悄悄一扯,她愣了一愣,不解的将目光转向静颜,眼里分明尽是问号。在她看来,柳贵妃是君楷哥哥的嫡亲姐姐,如今他们都否极泰来没事了,这会子又只有她们三个,自是不算外人了。而想来柳贵妃也定是担忧自己的父母兄弟的,此时告诉她那君楷兄弟的下落,岂不是正好。
静颜脸上淡淡,扯着多娜袖子的手却极坚定的摇着,多娜心下疑惑,却也知道静颜定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于是就向柳贵妃笑道,“是我和姐姐出宫玩儿的时候,茶馆酒肆中总是有人说起这些,就有人可惜的提到贵妃娘娘,道那样贤淑大方的人,竟会做下这样的事来,真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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