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时,已经泣不成声。
这边君桓就跪下了,“岳母放心,君桓一定会照顾好颜儿,绝不让她有半分闪失。”
君楷也跟着跪在了孟夫人面前,发誓道,“伯母放心,君楷定会好生保护颜儿,绝不让她有事。”
看着这兄弟二人,悲痛无奈着的孟夫人竟没察觉君楷居然也亲昵的叫着女儿的小名,她拿绢子拭一拭眼泪,就一手一个扶起兄弟二人,点头道,“好孩子,你们一定要多加保重,我和你母亲定每日都在佛前为你们烧香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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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直到半夜时,方才由君楷护着悄悄的送回孟府,回来时,静颜正站在齐晏堂的院子里等他,此时已是深秋,君楷的鞋尖上已沾了霜花子,不由恼道,“天这样冷,你怎么还站在外面?”
静颜轻轻摇头,只问,“我母亲到家了么?”
君楷点一点头,“我怕惹人眼目,就没有进府去拜见伯父,嗯,颜儿,你可是担心二位老人?”
“是啊,姐姐没了,我正该在膝前尽孝的时候,却还让父母这样忧心,真是不孝,”静颜的语气黯然。
君楷仰头深吸一口气,他想安慰静颜,然而此情此景却又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停了许久后才道,“颜儿,你说,西赫到底为什么突然攻打梁州呢?”
静颜抬头看一眼他,摇头,“这也是我想问的,西赫汗王并不好斗的样子,大王子为人也敦厚,而攻打梁州就是跟大晋翻脸,他们实在没有理由这样做。”
“是啊,”君楷道,“今儿在兵部,我和大哥查看梁州传报时发现,西赫在打下梁州之后,并没有乘胜接着攻打梁州边上的城池,竟像是只借这座梁州城向大晋撕破脸般的,这实在不合情理。”
“是吗?”静颜也愣了,按常理,一个国家攻打侵犯另一个国家,不管有多少个借口,说到底,也还是为了将他国的国土城池占为己有,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否,更和领土疆域的大小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此,再没有谁会做那无用功的买卖。西赫此时既然选择向大晋宣战,不趁着大晋醒神之前乘胜进攻多占城池,难道就只为了让大晋知道他们不干了要和大晋为敌,然后坐等大晋过去收拾他们?
他们吃饱了撑的?
“那,君桓怎么看?”相比于政治上的见解,静颜下意识的就觉得君桓的见识也比君楷广一些。
君楷倒也不以为意,“我是先锋,要比大哥先到梁州,大哥让我尽量先按兵不动,等他率大军赶到后再做道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君楷,你辛苦了,”就着廊下灯笼泛过来的微光,静颜看着君楷清瘦了一圈的脸,心里尽是忍不住的心疼。
君楷的眸子就闪闪烁烁的看过来,许久,才说了一句,“颜儿,若这次西征圆满凯旋了,回来后,你……你可愿嫁我?”
静颜顿觉呼吸一窘,她忍不住将头转向一边,却惊诧的看见远处廊下幽幽的立着一个萧索的身影,见她发现了自己,那个身影只默然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君楷顺着静颜的目光看过去,就苦笑起来,“颜儿,我就知道,你……你其实还是放不下他的,”说完,他黯然的转过身子,踩着一地的薄霜,默然离去。
看着君楷的背影,静颜张了张口却又停住,她木然的站在院子里,突然发现自己竟是那样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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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君楷率一万兵马先行开赴梁州,君桓带着女扮男装的静颜随后半个月出发,静颜原本是想跟君楷一起走,好早一步赶到梁州,却被兄弟二人严厉拒绝,在这个问题上,兄弟二人齐心一致,先锋部队一路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先不说多了许多辛苦,更会比后发大军更多机会遇上敌军,兄弟二人绝不肯让静颜冒这个险!
好在有了前面先行部队的开道,后发大军走得倒也快,不过半个月,就已经到了景城,距离青州已不过三五日的距离,君桓正要下令命一鼓作气的赶往青州时,却听后方有人传来指令,命柳君桓带兵马在景城外驻扎,等朝廷另派的十万大军赶到时,再行拔营启程。
这十万兵马乃是由一姓江的将领所带,他们并不参与夺取梁州大战,而是奉皇帝之命,驻守在松门关防备柳氏兄弟勾结西赫谋反的。
柳君桓气得一圈打在桌子上,咬牙恨道,“我柳家世代忠良,不想今日却要受这样的羞辱。”
静颜斟了杯茶递过去,“你别跟他们计较了,那日在金銮殿上,皇上就是因为听了九王的这个主意,方才让你和君楷带兵的,不是吗?”
君桓却摇头,担忧道,“两军交战,贵在用兵神速,君楷带着一万人已经过去了,我却被扣在这里不能动弹,明儿君楷到达梁州,一旦西赫来挑战,那一万人马开山辟路的过去,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如何能够应战呢?”
静颜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可如何是好?”
君桓眉头深皱,看着静颜却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只得强笑了道,“你也别担心了,回头我派人先撵上君楷报个信儿,让他放慢脚程,尽量等着我们。”
“可是这样的话,朝廷知道了,只怕定是要追究下来的吧?”静颜依旧担忧。
【好了,三更完成,已经三点,烟睡觉去了,亲们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