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后宫孽杀:落尽梨花春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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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我一拍轿帘,切齿恨声道,“先别回宫了,去永巷。”

轿子一点迟疑没有,转头向永巷飞奔而去,然而越是离得近了,我心里的抽痛越盛,待到轿子停下,我已经痛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轿帘掀开,一阵夹着腥气的冷风扑面而来,这味道早已经深深的刻进我的心里,离开的日子里,我刻意的要忘记,却只会记得更清晰!

看管永巷的首领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我的面前,很是恭敬谦卑,我无声的凝然端坐,眼睛只管看着手里握着的紫铜鎏花小手炉,手炉上刻画着的缠枝梅花清雅妩媚,和这里阴森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忽儿抬头,问他道,“那个那什么胡嬷嬷的,在哪里?”

那太监听我问起她,忙回道,“正锁着呢,娘娘要见么?”

我垂了眼皮不再说话,蒋秀在边上吩咐道,“还不快带了来。”

那首领太监慌忙出去带人,我这才缓缓抬头,眼里全都是冷洌的寒意,看蒋秀小青时,她们和我一样,全都眼里喷火。

少许时,人已经带到,那胡嬷嬷一见是我,直吓得魂飞魄散,在地上抖成一团,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了。

我冷冷的看着她,并不开口,小青蒋秀也只是静静的战在我身边,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这压抑南测的沉默,不单没有令胡嬷嬷松心,反而更让她恐怖异常,额头上冷汗津津而下。

我看已经差不多了,扶了蒋秀的手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语气里没有一点温度,“你可认得我么?”

她的身子激灵灵的一颤,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我再忍不住心里的恨意,扬手将手炉扑面砸在她的脸上,灼热炙烫的炭火落了她一头一脸,灼在她的皮肤上,哧哧作响,她的脸上顿时血肉模糊,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皮肉的焦臭,她“啊”的尖叫起来,翻身在地上打着滚儿挣扎哭叫着!

我满意的笑出声来,“这样才好嘛,别让我以为才几天不见,你就成哑巴了。”

“娘娘饶命啊,娘娘……”胡嬷嬷绝望的哭求喊叫着。

“饶命,你当初又可曾饶了我的睿儿,”我的声音尖利起来,直恨不得一口吃掉她。

蒋秀见我摇摇欲坠的样子,赶紧扶我坐回椅子上,她对着那胡嬷嬷喝道,“当时你那样做时,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吗?”

那胡嬷嬷抖着声音道,“是……是皇后吩咐的,奴婢……奴婢不敢不从啊……娘娘饶命……”

我的脸上一阵抽搐,对皇后的恨又涌上了心头,我咬了牙一字一字切齿道,“当日皇后怎么吩咐,我自然没忘,只是,胡嬷嬷那日,也是巧嘴得很哪,只不知道,哄得皇后娘娘那样欢喜,皇后娘娘赏了你多少好东西的?”

“奴婢该死,奴婢一时糊涂黑昧了心了,娘娘宽宏大量,饶奴婢一命,”胡嬷嬷砰砰的磕着头,连声哀求着。

我无声的冷笑啊,到我时,就请我宽宏大量起来了,想当初,我是多么的绝望,多么的希望别人能放我睿儿一命的,可是,老天爷竟然不肯睁眼的!!!

如今,想我饶你,凭什么?

我心知她在永巷里作威作福惯了,按着往日的规矩,凡进了永巷的妃嫔,再无翻身的时候,到了这里,是生是死,全都在她的手里捏着,不将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从来都是她这种人惯了的,更何况,又能在皇后的面前讨到了好去!

只是,她万没想到,我沈凝霜竟会有翻身的时候,而她所仰仗的皇后,如今却已经是自身难保,风水轮流转,她哪里会想到这么快呢!

我用护甲轻轻的一划自己的脸颊,金珐琅护甲上的金链子沙沙的扫在我的脸颊上,有透骨的凉意,提醒着我当日睿儿所遭受的一切,我心里的温度随之慢慢的冷却,冰寒一片。

再看她时,我心里有深深的厌恶和恨虐,我的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从来都是天道轮还的,她的命又怎能跟我的睿儿相提并论!

这时,门外守着的小太监进来回禀道,“娘娘,贵妃娘娘派了李总管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来作什么?他们又怎知道我在这里?

心里虽然想着,脸上一丝不现的,命人传了进来,李德一见我就磕头见礼,笑着道,“奴才给婕妤娘娘请安了。”

我微微一笑,“李总管客气,快起来,你家娘娘好么?”

李德点头道,“谢婕妤娘娘惦记着,我们娘娘好着呢。”

我笑道,“这就好,”微微一瞟他,我装着无心的问道,“怎么这会子李总管到了这里?”

他的脸上波澜不惊,微微一正面容,道,“奴才听了我家娘娘的吩咐,正在审问这里的奴才,查问小皇子尸身的下落,听闻婕妤娘娘来了,奴才赶紧过来这里伺候,奴才来得晚了,还请婕妤娘娘恕罪。”

“李总管为我皇儿的事费心辛苦,我心里只有感激的,哪里倒有怪起李总管的道理来,”我的语气真诚恳切,又转过头对蒋秀道,“这几****病着,也顾不得别的,明儿你吩咐人,帮我封一百两金子,送到李总管这里,权当是我谢李总管的。”

李德诚惶诚恐道,“奴才为娘娘做事,本就是应该的,万不敢受娘娘这么厚重的赏。”

蒋秀笑着道,“李总管就别客气了,你这样,倒要叫我们家娘娘过意不去了。”

李德听蒋秀这样说,忙见好就收的给我谢恩,“奴才多谢娘娘的赏。”

他转头看见边上软瘫着的胡嬷嬷,向我问道,“奴才敢问娘娘,这是……?”

我眼皮不抬的淡淡道,“她就是当初害我皇儿惨死的人,如今,我找她还命来了。”

“哦,这起子黑心混账东西,是该死,只是,她有没有招认什么?”李德看了看她,也咬起了牙。

我瞟了他一眼,道,“该说的,她都说了。”

“是,是受皇后指使的吧?单凭她自己,只怕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李德说着,上前啪的就是一脚,喝道,“是不是皇后指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