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尉迟静语抬起头,看着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净羽笑笑,撩开她的额发,看了看额头上的伤。
果然如净澜夕所说,只有一点粉色的红痕了,看来他研制的药膏效果还是不错的,也不枉费他在药方里加注了自己研了八年的生肌丹,原本想好好保存的,想不到用在尉迟静语身上了,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额头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净羽开口道。
“嗯。”尉迟静语呐呐点头,依旧看着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
“我给你的药还是要天天擦,知道吗?”净羽叮嘱道,这么迷迷糊糊的她,怕她以为伤口现在好得七七八八了就给搁置了。
“知道。”尉迟静语点头,眼睛却在细细数着他长长的睫毛,不是特别密,但是也很多,齐齐的一排就像小扇子一样,随着眼睛的眨动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一如他的人一样优美,不可近身。
“你看着我作甚?”净羽没有忽略尉迟静语赤果果的眼神,而后扑哧一笑,也笑得那么清朗。
“我觉得你真好看。”尉迟静语毫不吝惜地夸赞他,本来嘛,美的事物就是要拿来观赏的。
净羽但笑不语,没有责备尉迟静语唐突,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讲。理了理她的额发,“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府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哦。”尉迟静语似遗憾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眸有些舍不得。
“连赤说过几日去游玩,教你骑马。”净羽笑笑,讲出几日后的事宜,让她高兴高兴。果不其然,尉迟静语听了连忙抬起头,抓住净羽胸前的衣服,开心地问道:
“真的吗?真的吗?”眸子里亮闪闪的就像夏天的夜空中布满无数颗星星。
“真的。”净羽拉下她的手,这丫头真被这偌大的王府给关坏了,她本性就是一匹该驰骋草原的马,却被净澜夕关在马厩里驯养,确实委屈了她。
“我还以为因为那天花园里的事情,他反悔了,不带我去玩了。”尉迟静语收回手,说道。
“纵连赤外表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比谁都较真。”净羽笑道:“他这几日一直张罗事宜呢,先去骑马狩猎,在游船钓鱼。甚至……”
“甚至什么?”尉迟静语抢到,骑马狩猎,游船钓鱼听起来就让她心潮澎湃了。
“甚至还顾及你们女孩子家的,爱些小家子玩意儿,就去订做了风筝。”净羽想到那日和连赤去风筝作坊时,连赤手拿一只蝴蝶风筝时,瞪大眼睛吃瘪的表情,让他忍不住笑了笑。
“我们??”尉迟静语没把注意力放在风筝上面,反倒是他所说‘我们’
于是闻到:“难道还有谁要去?”
“还有婉柔。”净羽说道。
果然,猜都猜得到是婉柔,也对,怀孕的人不能整天闷在屋子里,该多多走动,这样对胎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