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静语坐在门前的靠椅上,数着落下的枯叶。一片两片三片……渐渐变成粉末,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大衣,目光空洞洞地看着门口。
一道修长的身影乍现,尉迟静语笑笑。又出现幻觉了,张开的眼睛闭上睡了一会儿,又睁开,那道白色的身影依旧挺立在那儿,夺目如同太阳一般。
尉迟静语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诧异地看着门前伫立的男子。开口试探性地问道:“门口有人吗?”(这是什么白痴问题=_=|||)
净澜夕迈动月白的靴子,一步一步朝尉迟静语走来。
直到站在她的面前,尉迟静语伸出手,拉了拉他光滑的丝绸的白衫:“你是净澜夕?”手上的触感告诉她,这是实体的。
“你见到本王,为什么事这样的表情?”净澜夕挑眉,两个月没见,她倒真是温驯了不少,不过怎么?呆滞的不像她?
“你是净澜夕?”尉迟静语瞪着滚圆的眼睛,立马从躺椅上爬起来,跳到离他远远的地方:“你是净澜夕?”
净澜夕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怎么?本王都不认得了?”
“认得认得。”尉迟静语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当然认得,化成灰也认得。只不过,怎么净澜夕对着她笑?他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怎么会对着她笑?难道,又是幻觉……?
净澜夕逼近她:“那为什么是这副表情?”
“你怎么?”尉迟静语一头雾水,他不是应该真是把她打入冷宫,然后再也不来看她,让她终日郁郁寡欢吗?为此,尉迟静语还在烦躁到底该怎么在他生辰那日见到他,然后拖着他呢。
“本王怎么了?”净澜夕俯下头,两个月不见,她倒是长得水灵多了,原本有些圆润的脸蛋现在消瘦了,倒颇有一番林黛玉那天可怜见的柔弱之美。
“你怎么会对我……笑?”尉迟静语一向藏不住话,就大喇喇地说出来了。不料想竟惹来净澜夕一阵轻笑。
“本王想对谁笑就对谁笑,王妃管得着?”净澜夕站稳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尉迟静语小小的身板被他的阴影笼罩,更显得弱势。
尉迟静语点点头,他是老大,他是臭屁王,他想对谁笑就对谁笑。
“你难道是以为本王因为婉柔流产的事情应该对你冷眼相向?”净澜夕问道,准备看尉迟静语会是怎样的表情。
一听净澜夕果然旧事重提,尉迟静语小脸蓦地吓得惨白,他是在提醒她,她还是一个杀人犯吗?颤抖着嘴唇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净澜夕的脸,也许是怕在他的脸上再次看到那份鄙夷,那份令人由心底冒出的寒冷。
“你不必在意,本王早已忘却。”净澜夕看着尉迟静语歉疚百般,孤伶无助的样子,有些心疼,毕竟她是无辜的。
“你可以忘却我害死了你的孩子?”尉迟静语抬头,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怎样一个冷血的人?自己的孩子不过死了两月,便能如此轻巧地说出他已经忘却了?
“本王让你不用在意便不要再问。”净澜夕淡淡地说道:“如若你还是有愧于婉柔,有愧于本王,害死了本王第一个孩子,不如你把这个空缺补上吧?”
尉迟静语摸不着头脑,傻傻地问:“怎么补?我一定补!”
“就是你替本王生一个孩子。”净澜夕俯下头,鼻尖凑着她的,说出这么一句香.艳的话来,尉迟静语听完脑袋便开始短路,他说要她给他生孩子?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还是同样令人震惊。偏头一想,婉柔不能生育了,净澜夕又没有其他的侧妃,她给他生孩子传宗接代是无可厚非地吧。咬了咬下嘴唇,踌躇满怀,不知该答应还是拒绝。
净澜夕静静地观察她的神色。不禁好笑,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种表情,而且不断地变化不带重样儿的?
“不答应便算了。”净澜夕说完,抬起头,这是太阳从云层里探出了脑袋,照在净澜夕雪白的缎衫上,发着白光。
尉迟静语抬起头,正告他:“你给我几天的时间考虑一下,一定答复给你。”净澜夕斜眼看了她一下,随即开口:“无所谓。”
说完,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本王今日来,是来通知你后天是本王的生辰,本王会在王府里摆宴,你到时候也要出席。不要忘记了。”净澜夕说道。
尉迟静语心中窃喜,刚才还想开口向他征求能够参加他晚宴的资格,没想到他先于她前面说出来了。总算放下了她心头的一颗大石头。
“我知道了。”尉迟静语乖乖地点头,净澜夕转身,“那便这样,你安分点。”像是警告一般的,好像知道她做过什么事情一样……所有事情了然于胸的口吻。
嘴角扯起了一抹淡淡笑容,净澜夕狭长的桃花眼摄人心魄,她们两个以为这件事可以瞒天过海吗?婉柔毕竟也在王府呆了两年,还是没有学聪明。以为以她那点计谋就想把他蒙在鼓里吗?
呵,整个王府都是他的眼线,想这么容易就私奔了?
他不揭穿,享受着游戏的快感。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女人能够演一出怎样的戏来。在他的眼里,两个人充其量是小丑罢了,自娱自乐而已。
尉迟静语目送着他离开,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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