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净澜夕不管他的风流事:“今天来做什么?”
“净羽又要走了啊,两天之后咱们在客满楼聚聚给他践行。”连赤摸着脸上的红痕,嘴巴上讲的是净羽的事情,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捉弄尉迟静语。
“小姐,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福贵?”小春不明白了,她家小姐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善茬,别的她不敢说。可是有人若是伤了她,她是定要讨回个公道来的。
“怎么可能?你小姐我是那种人嘛。”尉迟静语奸诈地笑了笑:“刚才要不是那样说,那个福贵早就吃不消了。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我就已经知道了,福贵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绝对是受了别人的恩惠,才会咬紧牙关不说的。”
“那,小姐现在有什么计谋?”小春神神秘秘地往四周一看,凑到尉迟静语耳旁问道。尉迟静语敲了一下她的头:“笨蛋!什么计谋,说的那么难听做什么?我这个叫做兵不厌诈。所出的计策叫做谋略,你懂么?”说完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假意捋了捋胡须,“哼哼。”
小春汗,她家小姐怎么像那种江湖术士,明明没有胡子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走。”尉迟静语雷厉风行地拉着小春奔到了药房。
“小姐,咱们来药房做什么呢?”小春看着药堂里四面八方的大架子,琳琅满目的标签上面标着中草药的名字:当归,党参,鹿茸,何首乌,阿月浑子……
“找药啊。”尉迟静语这里翻翻那里翻翻。
“找什么药啊?”小春帮着尉迟静语没头没脑地一通乱找。“当然是给福贵用的药啊。”尉迟静语招呼来一个小哥:“本宫来这儿找有没有治创伤的药?最好要有消炎去火的功能。”
小哥一听尉迟静语自称‘本宫’,自然也就知晓了尉迟静语的身份,连忙呼应到,“有有有,请王妃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领。”说着跑进了一个房间。
半晌,小木子从房间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青花的瓷药瓶:“王妃,这是治创伤的佳药。”说着低下了头,奉上药瓶子。
尉迟静语接过药瓶子,“抬起头来。谁让你低头的,大丈夫就应该有大丈夫的样子,干什么颔首低眉的。”
小木子没有像其他奴才那样听了扑通跪在地上,而是慢慢抬起头来直视尉迟静语。“小木子,方才忘记了问你。今年多大了?”
“回王妃,小木子今年十六了。”小木子说道。声音轻轻呵呵,很好听。
“十六了?”尉迟静语显得有些吃惊,还比她大一岁呢。年龄和小春相当不错,可是十六怎么这身子骨这么小,就像十四一样。“以后多吃吃好吃的,长壮点!知道吗?”
“是!”小木子立正稍息,貌似接到大任务一样,认认真真地回答。
“好了,你去忙吧。”尉迟静语说完就要转身,没走几步就被小木子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