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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情花毒

善水气冲冲推开熙亲王的房门:“为什么不准都加陪我睡觉?”大冬天的睡不好,会死人的。

熙亲王房内芙蓉帐暖,冬夜犹胜春宵。帐内伊人被突如其来的善水惊吓了,扯过被子盖住香艳艳的肉躯,熙亲王脸黑黑的对着善水,此时叫来人或不叫来人都挺尴尬的,为什么没人阻拦这家伙吗?难道这家伙不知道此时闲人勿进吗?

这坏人只顾自己床暖,不理我害寒,不公平啊!

“为什么不准都加陪我睡觉!?”那是我争取到的福利。善水再次质问。

“你是女的。”熙亲王再次领教善水颠倒的是非观。不过让个男的陪睡这观念也太先进一点了吧。

“我之前也是女的,都加也陪我睡了。”善水觉得熙亲王简直不可理喻

“之前我们不知道你是女的。”熙亲王无语了:这是女人的逻辑吗?

若不是在百花浴褪她外衣的时候,确实是看到并且摸到似是而非的胸部,真不敢相信她真是女人,那触觉就像摸到了如嫩叶如温奶如丝绸般的月光,残留很久很久……不知不觉,****生。喝令都加不许再进善水隔间,令福总管点灯传人侍寝。

都是借口,善水极其气愤:“我是女的,都加是男的,你床上不也是一男一女?为什么只准你床上一男一女?就不准我床上也是这样?”

熙亲王看见善水居然还振振有词,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跟她讲八荣八耻可能都是废话了。她一定没有正确的荣耻观。

“你回去吧。”熙亲王转头对被窝里的美人说。

“啊?”美人惊讶,失望,露出脑袋狠扫善水十几眼。

善水接到那怨恨的眼神,很过意不去,啊,也害这姐姐没人暖床了。实在抱歉抱歉啊:“啊,要不我跟这姐姐睡,你自己睡?”

善水笑嘻嘻的提议。

四道眼神化成无形刀飞射善水。

“哈,哈哈,仅供参考。”善水惋惜自己的建议被否决。看来还是去找都加比较好。熙亲王不准他跟我睡,又没不准我去跟他睡,是吧。就这么定。

善水抬起左脚准备离开,自行解决问题。被熙亲王很严肃的“且慢!”2字留住。

“你莫想离开独自熙清阁,半步。否则,毙命。”

啊哈,善水差点忘记被抬进来的时候熙亲王立的军令状,就贴在她房门后正中部位。

就算万分不愿意,美人还是不敢违背熙亲王半句话,利索收拾衣服,渐渐隐退。临走前没忘用幽怨的眼神杀善水千万遍。难得熙亲王今晚临幸,关键时刻被打断,徒劳无功,心生不甘。

善水被她的眼神搅得内心满是罪恶感,下次我一定先敲门。

“现在,就你,我,一男,一女,你认为该怎么解决睡觉问题?”熙亲王****上身,半依床上,单手支起额头,挑衅的问。

如果熙亲王不是毁容了,那画面……难保善水不被鬼迷心窍,可惜此时此刻的熙亲王毁容了,善水很客气的回答:“那公平了,各睡各的。晚安哈!”

鬼都看得出熙亲王没安好心。当然,好事被人破坏了,熙亲王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我善水这点常识还是存在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再不走,危险!危险!危险!

空气中有股危险的气息在萦绕,仔细嗅嗅,有白色曼陀罗的香味。善水刹那明白事情根源:熙亲王中了百花浴当中的情花毒。

情花曼陀罗,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吃此花者,意乱情迷。当时善水是为某人而摘此花,制百花雷。只是,现在中毒之人非她所想之人。

再次对不起熙亲王了。

化解情花毒有两种方法:其一,服用绝情丹;其二,服用断肠草。其三,用内功逼出来。

再再次对不起熙亲王啊啊啊。第一,我没有配制绝情丹,我才不会用绝情丹在二师兄身上。第二,断肠草太痛苦,我也懒得去找,还得先尝试百草中何种是断肠。就怕还没试出来我就胃溃疡了。第三,我的痛,我不会武功,我没内力,所以我不能为你解这情花毒!

善水跟熙亲王交代来龙去脉,真诚的道歉:“熙亲王,我可以帮你的就是——盖被子!”

善水忏悔极了,上前为僵在床上的熙亲王做点好事。

“咋又中一毒?!明明面容就在好转,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想不明白,除非你动了心……”善水自言自语。

善水想到这,抬头看熙亲王:“除非你动了心?动了心!动了心?”谁让你心血逆流?谁?

抬头看进熙亲王墨黑的眼眸里,有自己的倒影。

彼此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当下芳心乱撞,手脚乱了分寸,善水往后倒。

就当下,心血逆流,自己都可以听见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死了,同中情花毒!

熙亲王,算你狠!在你那么丑的时候,都还要来魅惑我一下。

“善水,你说,这该怎么解?”熙亲王很得意的笑了。

善水极度郁闷,一毒未解一毒又起,这熙亲王也忒倒霉的。

“首先,百花浴叶不能不泡,不然这脸伤没法治;然后,那情花毒,其实不解也不会死人。”

熙亲王狐疑的看着善水。

“只是晚上有点难受。”善水老实交代。难怪她不抱着人睡不着觉,原来不是因为冷,而是内心有点燥热,想找点东西熨帖熨帖一下那股躁动。

“只是有点难受吗?”熙亲王自然比善水懂得何为****。

眼前这个扭扭捏捏的小人,就是害他再次中毒的罪魁祸首。温池中,月光下,他明眸善睐,唇红皓齿,歌声激澈,矫若游龙,曼妙如柳。一抬头一回眸,湿淋淋地对着他嫣然一笑——仿佛雪莲花开,干干净净。他从不越过池那边,生生克制自己。

识时务是善水的天赋,很快就察觉到这室内暗潮汹涌,气氛诡异,走为上策。

“既然我们互中对方的毒,我们理应该少碰面。就这样,拜拜!”善水嗯嗯希望支吾过去就了事。不是我不想解,是我没办法解情花毒啊。

“既然不能解,那我们就放任它咯?”熙亲王低声沉笑,弹指熄掉房内的油灯。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她作弄他,他要报复她,让她也尝尝何谓****的煎熬。

扑哧——凶多吉少!吓得善水心脏扑扑直跳。

熙亲王低沉磁性的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吹过,像一片羽毛瘙痒全身。

善水捂住耳朵,拒绝听见熙亲王的喃喃低语,就地打坐,眉头紧锁,大声念起大悲咒: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我若向饿鬼,饿鬼自饱满。我若向修罗,恶心自调伏。我若向畜生,自得大智慧……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

化解!化解!用凌然正气化解内心一切孽念魔障。

善水脑海一片混乱,汗水直流。幸好黑夜看不见她多难堪。

月上中天,夜色如水。

黑暗中,善水颈窝处覆盖一只大手,吓得善水一动不动,它像烙铁一样炽热叫人难受,又像清水一般熨帖令人舒服,这矛盾叫善水痛苦不堪。

它开始游走,让善水慌乱,叫它停顿,又让善水惋惜,它怎么样都矛盾,灵肉挣扎,理智残存无几,令善水羞愧纠结,张手想甩开那只魔手。

善水哆哆嗦嗦的挣扎,黑暗中耳鬓厮摩,温香软玉,反倒让熙亲王几乎失去自控。双手逐渐失去理智的在善水身上狂蛮游走,每一寸肌肤都是他想征服的土地。

对她的饥渴,超乎熙亲王自己的想象——但这只是毒!

善水,你给我的毒,我中了。现在,我只想要你。

熙亲王,这只是毒!

善水拼全力,扬起食指,我点!

——熙亲王瞬间定住,应声扑倒在善水身上。

善水全身汗迹,热潮退去。

庆幸自己还好学了点穴这招。当年二师兄就怕她懒,别的不逼她学,点穴非学不可,就防着哪日近身搏斗用得上,不至于吃大亏。

二师兄,吓死我了……善水泪水涌出,哗啦啦的满面都是。

熙亲王瞪她——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求我!?我才委屈呢!

“喂,你多大了?”熙亲王没好气的问。

“98。”

“天?”

“岁!”

“该骂你是老妖精比较合适。”

你才大怪兽!别压在我身上,动不了啊,两个人这样衣不裹体,会感冒的!

你以为我想睡地上啊,谁害的?熙亲王恼怒。

叫人来?

你敢?!传出去,多丢人啊。给我个三五时辰解穴。

你压得我胸口很沉很痛啊……

你这是胸吗?那么硬,我枕着还不舒服呢。

我要点你哑穴!

你敢点,我就敢不解穴。

你解成了吗?

你快点解穴啊。

熙亲王再次沉沉的笑。

善水感觉到他的胸腔起伏,细细摩擦,脸上又起一阵燥热。

半冷半暖月夜,熨帖在你身边,

半醉半醒之间,认认笑眼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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