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姽婳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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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偷情2

“功到自然成啊!”孟郎的声音悠长悠长的,带着孩子似的俏皮和活泼,“难怪你能突破爸爸的阵找到这里,找到我!”她拉着巩成,来到床前坐下,自己则仰卧在巩成的腿上,“啊,这样说话可舒服多了呢!”

巩成的面容却挤出一丝怒色来:“你和人说话,都这样吗?”哦,他要去掐死那个燕润华。

“那要看是谁了。”如果是妈妈,自然是这样了。

“燕润华!”

“燕大哥啊!”孟郎侧过了身子,一挽半散不散的青丝,斜拖在巩成的腿上,她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掰着巩成的手指,“我想想……”

巩成咬紧了牙关,额头青筋止不住一跳一跳的。他怎么会以为她纯真无暇近乎白痴呢?她根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恶魔嘛!叫人恨也不是,恼也不是,气也不是,爱也不是!

孟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功到自然成,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像我爸爸呢!”她探起身子,手指在巩成脸上探索,“像现在这样,我老爸每次被老妈捉弄的时候,就这个表情。”她鼓起了嘴巴,“可我没有捉弄你啊!”

“没有吗?”巩成恶狠狠地瞪着她,手指在她胳肢窝下挠了一把,孟郎咯咯大笑起来,快要岔气的时候慌忙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夜深人静,别扰人清梦!”

巩成又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还没有回答我。”

“哦,燕大哥啊,他好像从来没有进过我的卧室,你说我们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可能像这个样子呢?”

巩成松了口气,但脸上的肌肉还是绷得紧紧的:“我看你们每天都有说有笑,亲热得很哪!”

“我把他看成是亲哥哥啊,难道我和亲哥哥说话,还要横眉竖目的么?对啦,你在哪里看着我们啊?”

“干活的地方!”他每天都一边干活,一边暗暗观察燕润华的步法,默默记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试图走进来。但这里的阵法实在厉害,幸好他轻功卓越,这才不至于被困住乃至被驱逐。琢磨了数月,才终于能够站在这里。嘿,他从来都不知道,见一个人,是这样难于登天的一件事!他正想得心酸,冷不防孟郎一抬腿,居然跨坐在他的双腿上。

“你……做什么?”他的脸色都变了,心跳如鼓点,几乎要破出胸腔。

孟郎揪住他的胡子:“你既然走得进来,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两人姿势暧昧,鼻息相闻,巩成浑身的肌肉都紧张了起来,两只手按在床面上,紧紧地抓着床单。

“干嘛不答我的话?”孟郎捧住了他的脑袋,“快说啊!”

“你先下去。”巩成的声音都哑了。

“干嘛下去?我觉得这样很好!”孟郎奇怪地看着巩成,小手在他额头上按了按,“你怎么了,额头这么烫,还冒汗了。房间里很热吗?”

“孟郎,我是个男人。”巩成低低说道。

孟郎的神情更加疑惑了:“这我知道啊!女人应该不能长这么多胡子的吧!”

“我爱你!”巩成的声音更加暗哑。

“你手上的茧告诉我了。我以前一直以为不会有男人能像爸爸这样去爱一个人,我现在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都会死心塌地地去爱,只是爱的方式不同罢了。功到自然成,我也爱你。”

“你知道爱代表了什么吗?”

孟郎皱起了眉头:“和你在一起啊!”

“还不够。”

“不够?”

“还有这个。”巩成吻了吻孟郎。

孟郎的脸堆起了红晕,她的嘴唇刚刚明明受了伤,但是这一次,巩成的亲吻却一点儿都不疼,反而有一种麻酥酥的味道,像是一条虫子,游遍了全身。

“这个……也挺好的。”她哼哼着。

巩成笑了,明亮的眸子里燃烧着两簇****的火焰。他低下头,温柔的吻密布在孟郎的脸上、唇上、脖子……绵绵密密地一路而下,孟郎嘤咛了一声,只觉得身子在绵软的虚空里,一点撑拒的气力都没留住。朦朦胧胧之间,仿佛巩成变成了一条灵幻的金蛇,温腻的潜势力,蜿蜒地把自己灌顶醍醐似的软化了全身,要动也动不得。

纱帐无风自落,帐外飘落了两人的衣衫,层层叠叠。两人似乎一起跌入另一个昏昏的世界里,凉的凉,烫的烫,有火直烧到身上来。他们白亮而美丽的身体紧紧相拥在了一起,一会儿若即若离,一会儿合二为一,或缠绵,或抚慰,或倾诉,或聆听,身体与身体相触,心灵与心灵融合,两个生命水乳交融地融合在了一起。这相拥中,所包含的何止是牵挂啊,分别时的依恋,离开后的等待,无法割舍的关怀,绵绵不绝的爱恋,尽在这深情的拥抱之中,尽情地燃烧、蒸腾、升华……

天边微微发白,然而四下里还是一片静谧,床上却有了些许的动静。

孟郎正在小心翼翼地越过巩成,想要拾捡丢落的衣裳。

脸颊还是火辣辣的,心底却是甜蜜蜜的。

手指刚刚触着了布料,纤腰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环着拖了进去。

眼睛撞上眼睛,止不住的羞涩泛滥成灾。孟郎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口中的抱怨自动生成:“你该睡着的呀!至少等我把衣服穿好。”

巩成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轰轰的,震动着孟郎的身子。

“你笑什么?”孟郎又羞又恼,“放我下来,你起来。”

“为什么要起来?”

“因为天快要亮了,天亮了大家都会起床。”

“你怕么?”

“我当然害怕!”翘起了嘴巴,“我们在做不道德的事情!”

“你后悔了?”巩成的语气又开始阴森。

“你看你又多心了吧!”哦,她又在说“又”了,尽管没有明确的记忆,然而那些被封尘的被屏蔽的蛛丝马迹却在点点滴滴中显示。

“回答我!”

“功到自然成,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叫人很讨厌呢!”孟郎眄了他一眼。

“哪一点?”怒气蓬勃着,巩成的手指下意识地松了开来,那种唯恐伤了她的意识是如此自觉,自觉到他根本还来不及留意,身体已经自动完成这一指令。

孟郎意识到了,她抓过那只有了自我意识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总是待我这样好!即使你气成这样,你还是不忍心把气撒到我的身上,却白白地煎熬了自己。”

“有些话你用不着说两遍的。”但是他却听不厌呵!

“我已经说过了么?”孟郎骇笑,“不会吧,我记得我明明……”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快得几乎抓不住,但是,她总算抓住了尾巴:

“你总是待我这样好!即使你气成这样,你还是不忍心把气撒到我的身上,却白白地煎熬了自己。”

没错,她的确已经说过这句话了,那时候她好像在流泪,为什么呢?

脑袋有些疼痛,她甩了甩头发,一些青丝落到了巩成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巩成伸出手指,缠了上去。

“你老实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已经……那个……过了?”很不容易,孟郎把这话给表述完了。但是——

“哪个?”懒洋洋的声音,戏谑的语调,讨厌的家伙,孟郎一低头,在巩成的胸膛上狠狠咬了下去。

“啊——”巩成低呼,“你做什么?”

“叫你知道我的厉害!”孟郎得意地瞟了他一眼。

“是——吗?”这话是哼出来的,意味暧昧不明。孟郎还来不及回答,身体就被翻到了巩成的下面,“那么,我们那个第二次好了!”反正,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可不管天明不明,人起不起床呢!一个晚上那个两次,好像太委屈了呢!等她适应了,怎么也得那个频繁一点吧!

在孟郎的轻呼声中,他们又那个了。恼人的“又”啊,不过至少她明白了,他们以前没有“那个”过,那么,她干嘛要泪眼汪汪地说那句话呢?意识才一飘忽,她的身体就遭到了很色情的挑逗。

“嗯……唔……咿……”好吧,让记忆见鬼去吧,抓住现在才更重要。

梅开二度的结果,是丫鬟惊吓过度的尖叫以及她狼狈不堪地提前面对她爹娘的崩溃的表情。唉,她本来想要完美地应对爹娘的,这下丢脸丢到外婆家了。外婆,遥远的未来的素未谋面的外婆,请你大发慈悲,保佑您的外甥女过五关斩六将吧!

孟家依然门庭若市,然而这喧哗的声音,对孟欣德来说,简直成了一种谩骂和耻笑。他孟欣德怎么会生养出这样不堪的女儿辱没门庭呢?他怒气冲冲地对视着那双若无其事的眼眸,五指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复握紧。

“你怎么敢?”他咆哮起来。不能动手,只好用狮子吼吼出来。

对面那家伙还没有怎样,孟家庄园里的宾客和下人面露痛苦之色,庄主这是怎么了?有敌人来犯吗?

“我会负责的。”巩成很淡定地看了孟欣德一眼,淡定得孟欣德直想杀人。

“你负责?你也配负责?”孟欣德继续狮子吼。

庄园里的宾客撑不住了,这样下去,即使他们有心帮忙,恐怕也将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撤!

“那么你说怎么办?”巩成更淡定了,反正谈判结果不论怎样,他和孟郎的结果都会一样。

“我要毙了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声音震彻整个庄园,果然庄主要大开杀戒了啊!

孟家庄最偏僻的住所,孟郎的香闺内,郎乐乐恨铁不成钢。

“你知不知道他做过什么?”

“我记不得了。”孟郎红着脸摇了摇头,她还沉浸在初时的惊怖与羞惭之中呢!哎,说到底,她挺佩服自己的承受能力,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又在丫鬟和妈妈面前气势汹汹地“艳”了一把,她居然还能坐在妈妈对面闲话家常而没有晕过去。嗯,好像她的脸皮的确非同一般。

她偷偷瞄了郎乐乐一眼,妈妈气得不轻呢,从来没有看到过妈妈这般脸色。她的手悄悄放到身后,划了个十字。

“你划十字也没用。”郎乐乐板着脸,“这会儿,东方的玉皇大帝,西方的释迦摩尼,谁都不会来理睬你。”

“哦,妈妈!”孟郎垮下了肩膀,好吧,她承认,她的妈妈确实有那个“福尔摩斯”的本事。

“叫妈妈也没用。”郎乐乐继续板着脸。

孟郎只好走过去,硬生生地将自己挤进郎乐乐的怀里:“妈妈!妈妈!妈妈!”

郎乐乐叹了口气:“阿郎,不是妈妈不肯帮你,真的是这个人,恶到极致了。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妈妈,你不要这么说他。”孟郎抬起头,脸色发白,“不管你多么恨他,都不要在我面前这么说他。你这样说,我这里……”她指了指胸口,“会很疼。”

郎乐乐震骇:“你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

“记不记得起来重要吗?”孟郎的小脸焕发出一种痴迷,一种娇柔,一种天荒地老的爱,看上去那么美丽。

郎乐乐看得呆了。

“他一出现,我就知道是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她的笑容含羞带怯,映出生命的洁净和美丽,“就算我又忘了这些,下一次,他只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样知道就是这个人,我要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郎乐乐听得呆了。

“可是你如果知道他做过什么,你就不会这么选择。”郎乐乐挣扎着说道。

“那么,妈妈,你告诉我,他做过什么呢?”孟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请你帮助我,让我这里明朗起来,让我记起我离家后发生的一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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