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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反叛世俗(一)

段思君有了大理皇帝段正言的出面,仗借着他的机警圆滑,自己总算是没有被异国什么王亲宗室娶走,这样没有感情的结合只会令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幸福,完全成了长辈们维系彼此的关系交易的筹码,一点做人的自由和抉择的余地也没有。这下她是庆幸的,甚至是飘然入仙的。不时也偷看了台下沈闻疾一眼,早就注意到这个文雅潇洒的年轻人,多少产生些许好感,异于身边那些贪慕自己美色的虎狼。

此时的擂台上位上坐着不再是段正良,这位向天下各国武林人士发出请帖,本想藉此时机选定未来的女婿,也算是为段家的后事作一个坚定的铺垫,巩固段氏的国力和地位,那曾想到自己的皇帝大哥却不赞同此事,顿时之间在天下各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失去了信任,叫自己如何收场?

现在唯有期待这位主持大局的皇兄能力挽狂澜,否则段家因此在整个武林中会失去威信的,段正言也知道这位王弟的一切都是在为段家着想,只是在此事上未经与自己商榷就擅自做主,反而弄巧成拙,也不能都把所有罪责推向他,还是由自己出面把所有事情都承担下来。

段思君一点也没有感到自己的父王脸上是惭愧自如,颜面扫地,反顾着有皇伯父替自己撑腰后那得意万分的高兴不已,少不更事的她也难怪生在帝王家,要是多磨难些,经受些可能也不会这般漫烂天真,桑结凰也是被她的懵懂无知感到无奈,以前总是顺着她,巴不得能给她天底下最好的,但是没有顾念到她的成长,要是循循善诱,可能也不会至于今日这种结果,公然当着众多人的面与自己的父亲作对,看来溺爱之下倒让她变得有些叛逆。这是很让一位母亲头疼的事,可是大伯在此,自己也不敢过问,静静地站在段正良身旁,唯他是瞻。

段正言看着一场血腥残酷的厮打及时制止,也算是保住双方的性命,更重要的是自己周旋之下令各国之间不至于伤了和气,因而引发积怨,这是不容发生的,只要自己在大理一日,当家执掌一日,也不许惹祸上身。为了平息这场多余的纷争只好出面将整件事独揽过来。坐在正位上有种君临天下的磅礴气势,顿然换了一个似的,不再是那个游戏人间,纨绔浊世的逍遥公子,而是一位皇帝。也不必顾念到一些抱怨的眼神,也不必要理会他国的仇视,既然是武林中事,自然是谁有本事谁更具威慑力。

“寡人以为各位还是不要单凭武力解决才好,毕竟招选驸马一事也是我整个大理的一件大事,岂能草率,在这里我只能致歉,若是念在我们之间的友谊之上,那大理责无旁贷尽地主之谊。若是要事繁忙,不容延误者,也深感抱歉,我们也备上我们这里的贵重之物相赠,也算是小小的补偿。”段正言机智过人,欲将难以收场的局面尽量化小,小事化无,不惜客套几句。

大辽最是强横,而派来之人又是素有“战争疯子”之称耶律大楚的弟弟,此人也耳濡目染,得其他的感染变得也是蛮横无理,暴躁狂妄一听段正言似要将整件事揽下,比武也要中止,一想大理段家人也算是当今共分天下的一个国度,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地处一方的势力,不敢怠慢忽略,受其邀请前来,也要笼络这个当家之人,便于整个大辽日后的前景着想,这才选派重要人物欲将大理变作自己的合作盟友,只要倒向这边的实力雄厚,天下也必将势在必得。

谁料段正言兄弟二人竟然当众上演一场苦肉计,实在令耶律大石震怒,听段正言几句轻描淡写的推辞,一番精密筹备也将付之东尽,计划也全盘落空,什么王霸图业也终究是一梦如是。

蓦地站起身来,脸上挂不住的神情变作甚怒地讥诮道:“你们段家也算是一方霸主,居然出尔反尔,让天下人怎么办?三言两语就将所有事推得一干二净,你道我们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难不成段家欲号令天下?”

段正言笑面谦和地说道:“耶律将军言重了,我大理与世无争,只是自己的家事关起门来解决就行了,不必劳烦各国辛苦你们对我们的恩情,不敢遗忘。”

耶律大石此人倒不是轻易打发之人,反问道:“那广发英雄贴,我们也如期而至,没敢忽略,谁料你们段家的人跟我们演戏,到底要唱哪一出?”段正言当惶不让,说道:“岂敢拿天下武林同道的颜面开玩笑,是我们考虑不周,令大家失望,在此我向大家赔罪。”

西夏的李宗世早与大辽沆殛一气,只要有辽人认同的必定支持,他们认为反对的也势必仇视,反唇相讥地问道:“原来大理段氏想把天下英雄豪杰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怕你们未免做事有欠公允,不合乎常理,常言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可把我们戏弄一番,是不是见证我们是否有心?诚心我们已经拿出来了,敢问段皇爷,你们的诚意在哪里?”

段正良见这两国咄咄逼人的气势,当着群雄的面予以羞辱一番,把段家之人贬得一文不值,成为武林同道的公敌,用心歹毒,实在难忍,向前一步分庭抗礼,段正言挥手示意自己不可妄动,否则就中了对方的圈套,自己站出来笑道:“我段氏行侠义,维护正道,行事也决计不干伤天害理,全然维系天地正气长存,李将军此话倒要陷我于不义之境,真是看得起我们段家人啊?”

耶律大石又接过话来问道:“既然你们要召集武林同道,欢聚一堂不就是比武招亲么?那此时你们临时更改又是何意?难不成让我们也参与你们精心安排的一场戏么?”

段正言无论对方再气势凌人,也不见露出一丝性急和怒意,笑态谦虚地道:“大理也不敢戏弄天下好汉,你们要是觉得不尽兴,大可在此展露真本领出来,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只是贤侄的婚事却要再三考虑,毕竟未与她本人和王弟夫妇互通心声,才闹出笑话,莫怪莫怪!”

李宗世似乎也早与耶律大石二人心照不宣,暗地筹划好了一切似的,轮番刁难今日气势稍弱的段家

人,又道:“那比武招亲一事就这样被你们滥竽充数,觉得不妥又强行中止,敢问一句,这不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又是什么?难道早有婆家,未敢声明,不妨你们暗自操作一切,轮番比较之下好中选优,觉得我们都配不上你家貌美天仙的万金之躯,就撤销这个足让武林同道趋之若鹜的赌注,旁观看戏?”

段思君也没想到此事变得如此严重,本以为皇伯父能周旋一切,未想到一群虎狼之辈竟得理不饶人,逼得父王和他也不能对付,脸上的喜悦换作了委屈和愁闷,成为大家挣来夺取的玩偶一般,暗自神伤起来,自己又插不上半句话,差点急的哭出声来段正言没想到修养气度再好也不及对付的刁难,要是再不把整件事和盘托出,恐怕段氏一族真会沦落为武林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万不得已之下,权衡利弊,不惜对这些别有用心之人断送彻底死心,笑道:“作为一国之君,视我的子民为家人,不敢怠慢,作为段氏一族的当家,自然有权利保护家中每个人,也顾全每个人的终身大事,选婿纳贤理应是品行端正,文武全才的翘楚,随便买卖他人的自由,岂非与暴君有什么两样?你们定是要问,面前就有许多合适的人选,为何还要慎重考虑?难道你们段家的人就这般高攀不上?实不相瞒,大宋早已与我大理相互联姻,迟迟未敢说出来是怕各国使臣的忌讳,从而怕伤了和气。”此言一出更是一滴水溅入烧滚了的油锅之中顿时炸开了,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什么?为何不早说,原来你们早就互相勾结,狼狈为奸,真是瞎了我们的眼睛对你们没能看清本来面目,还有什么话好说?”李宗世故意把声音提高,目的为了激起众人之愤,要让段正言当众出丑,颜面扫地,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