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君、毕雅涵一听大感惊骇,都不由投以敌视仇意,沈琳君懊悔不已地痛斥道:“卑鄙无耻,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恐怕早对我师姐妹心存恶念,在此久候,可让你费心劳神了。”一面说话,一面提气凝息,聚攒体内真气,以此察觉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言那样中了毒,若是投鼠忌器,任由奸险歹毒地摆布,真叫心性孤傲的沈琳君生不如死。但几次聚气终究难提半丝力气,顿觉头昏目眩,天旋地转,四肢也是酸软无力起来,手中的长剑也提将不起来,重逾千斤无疑,脚步踉跄,宝剑坠地,叫苦不迭。
毕雅涵没想师姐真着了这个卑鄙小人的道,又恼恨又担忧,连忙上前搀扶住师姐,终于明白她的苦心造诣,自怨自艾地责备起来:“师姐,都是我不戒心提防此贼奸计,还误会你的良苦用心,害你此时手脚无力,真是没用,以往怀疑这,怀疑那,对人总是留心戒备,没想到今日一时疏忽,竟遭这个阴险卑鄙的道,是我害苦了你。”沈琳君全身娇喘吁吁,被毕雅涵搀扶在桌旁坐下,摇首劝慰道:“刚才师姐也是未能顾忌你的感受,想不到被奸人钻了空子,对不起的人是我。”郭京傲然而立,似乎也不急于一时三刻处决二姝,狂妄地道:“刚才若是你一经留意发现我的踪迹,说不定早早运功,谨防毒性逼发,没想到你不自量力,再三阻拦令师妹对我用强,气血翻涌,加剧毒性攻向心脉,现在我要杀你们简直易如反掌。”
“卑鄙!有本事单打独斗,我妙玉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你这个辱国丧家的败类。”毕雅涵不愿示弱,性情恁地倔傲,即使万分危急之中,还不忘恶语反驳。回首看着沈琳君连直起身的气力都使不出来,就像没了骨骼支架的烂泥瘫软仰躺依偎在桌凳上,顿然心生怜悯,痛惜苦凄不已。
郭京冷冷地笑道:“小贱人倒是讲究,出门在外,小心谨慎得紧啊,竟然不喝本道爷亲手为你沏的茶,真不知你是故作清高呢?还是真娇贵,待我亲手收拾掉你,且看你嘴上功夫厉害还是哭喊求饶厉害?”话音刚毕,只听两声细微尖锐的破空之声,不待毕雅涵看清楚是何物,只觉腰间的“关元穴”与左肩上的“云门穴”一记吃痛,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半分,这个郭京真是为人谨慎,一觉毕雅涵没有中毒,立即使出隔空点穴的功夫将其制服,省得大费周章。毕雅涵正置念挂师姐的毒性是否有恙时,竟被郭京打了个措手不及,叫她有气无力,纵然怒不可遏也无从发泄,痛骂出声道:“好卑鄙的手段,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阴险毒辣的小人,无胆匪类,令人不耻。”
郭京嘿嘿狞笑道:“难道我会跟你单打独斗,叫我像你一样冲动,没有头脑?未免太小看我郭京,也未免高估自己的武功,不过我三招两式便能将你们个个了结,何况要大费周章将你们擒获,那我真跟你一样,不过江湖传言栖霞派的仙姑个个绝色,我郭京本可一朝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没想到时运不济,落至东躲西藏地过活,好不痛快,更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老天垂怜于我,竟然碰见了两位清丽脱俗,美艳不可方物的仙姑,那么嘿嘿”
毕雅涵一听他那恶心低贱的狞笑,心里油然冒出一种不祥的想法,恼急地叫道:“你想干什么?畜生!滚开,给我滚远点”郭京摩拳擦掌,贪婪的双眼中布满了狡黠意味,毕雅涵年纪尚轻,师姐又浑身无力,就连喘息都像是一有气无力,心底难免惊恐绝望,不敢亲眼所见此时的惨凄之状,紧闭双眼,不住地骂出口。
郭京本性毕露,得意地道:“还能怎样?你师姐中的并非什么迷魂散,更不是什么穿肠剧毒,而是一种暂时失去理性,丧失功力,我倒要看看武林人眼中人人敬畏,惊若天人的仙姑到底是不是守身如玉?你看看她那放荡的模样,是不是饥渴难耐,就等我为她减缓痛苦。”毕雅涵吓得面色土灰,自己年纪虽轻,对男情女爱之时又谨恪严厉,甚至断绝****之念,没想这个江湖人所不齿的下流妖道竟然使用这等折磨其意志,令自己与师姐声败名裂,生不如死的手段,又气又急地大喊道:“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不准对我师姐无礼,否则我我要将你剥皮拆骨,剁去喂狗”郭京狞笑道反骂道:“小贱人,身处绝境还这般逞强,真是不识抬举,我道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你身子硬?哈哈哈”笑声中皆是猥亵,令毕雅涵听到几乎晕厥过去,但自己昏迷过去,又怕此人肆虐地侵扰自己的冰清玉洁,充满矛盾,内心不断激励自己要试图保持清醒,免得这个恶贼意欲得逞,苦于全身受制,动弹不得,完全受其****摆布,不住地暗自祷告望眼前这个恶贼死于非命,人到绝望之境往往不住地自我慰藉,存有一线生机能寄予活下去,毕雅涵一面恶语相加,企图打断郭京的注意,一面暗运内息开始冲开受制的穴道。
“狗贼,杀千刀的恶厮,休想玷污我和师姐的身子,若是孤翳独行,不听劝告,只要本小姐一息尚存,必要叫你不得好死。”毕雅涵企图以羞辱之言吸引其注意,令其恼羞成怒,不能为所欲为,武林中人皆是好重颜面,名誉声威看得比性命还要重上千倍,若是清白被此人玷污,真叫自己生不如死,比杀了她还要难以接受。郭京的本性毕露无遗,善揣人心弱点,即知栖霞派皆是一介与世无争、清丽脱俗的出家女流,杀了她们反倒是自讨苦吃,从此永无宁日,被武林正道视为恶贯满盈之徒,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也难逃出江湖人的追究,与其自找麻烦,不如玷污名誉,让她们心底防线彻底崩溃,活在阴影之下,这要比直接杀了她们还要称心如意。自己声名狼藉,嫉恨这群本是同道,却受到武林中人的敬仰与倾慕,想不到今日落入自己之手,任由摆布羞辱,那种凌驾征服的满足之感不由激增。郭京处处低人一等,遭世人轻蔑数贬,内心本是萌生自怜自艾,没想到人尽敬仰的栖霞仙子也会一着不慎,落入自己之手,让其声名尽毁,屈服与自己的淫威之下是何等畅快,更是一种仇视报复。
但毕雅涵一直在旁边片刻也不得安静,吵得自己兴致全无,好不恼怒,若是动气,反而被其小看,猜想定是故意打断邪恶的念想,好给她来个痛快,作为深谙世俗,经验犹胜这些后生晚学之辈,哪有这般轻易上当,毕雅涵越是骂的痛快,更激心中不忿之气,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一把将沈琳君的黑纱斗笠扯拉下来。
毕雅涵眼睁睁地看着郭京在自己面前对师姐沈琳君施暴,一点办法也没有,心念俱丧,开始灰心意冷。内心那种矛盾也是愈演愈烈,不忍见到师姐的清白身子被此下流卑鄙的小人****,人皆称颂的声名贞节就此化为乌有,对于极重名节的师姐来说是多么惨凄的下场,对于自己是多么的绝望;但自己视而不见,任由这个人皆痛恨的恶贼羞辱师姐,内心会引为愧恨,罪衍深重,不得原谅。苦于自己竟也疏忽大意,着了这个卑鄙小人的道,无能为力眼前的一切即将发生。
沈琳君头罩的黑纱斗笠被郭京一把扯落开来,露出她那张绝色容颜,束发云髻,不作任何粉黛修饰,宛如济世救人的观世音菩萨降临凡尘,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脱俗。李吟风差点惊呼出声,果真是自己两年前初到大名府之时野外店舍中偶遇的妙尘仙子无疑,两年不见,还是那般高贵神圣,给人一种惊若天人的倾慕。不过此时的神仙美眷没想到一着不慎,竟被郭京这种卑鄙小人所趁虚而入,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再无倨傲凌驾、高贵雍容的傲慢,反而判若两人,由一名贞节烈女变成杨花水性的荡妇,宛如着魔。李吟风将眼前一切变故看得皆然,不留遗漏,看沈琳君此时的模样正如郭京所言那样,中了一种催情丧志的春药。只见沈琳君白皙如玉,犹如羊脂百余的面目也不再神秘,反而暴露无遗,与记忆之中大相径庭,她浑身虚弱无力,俏目紧闭,满脸潮红,香汗淋漓,面情苦楚,娇喘吁吁,口中更是不住地念叨着苦楚不堪的呻吟,“我我好热,快快受不了,你就行行好快给我”李吟风愈听愈觉得这是大损这位绝世芳容之人的声誉名节,心间犹如煎熬苦楚,不忍听下去,也更愿见她就此被郭京这个恶贼所****,双手紧捂耳朵痛苦不凄地闭着双眼,蜷曲在炉灶旁边,猥琐胆怯地害怕见到,听到最凄凉的景象发生在面前。
郭京被其绝世容貌也不由惊摄一愣,双眼大放异彩,心花怒放地赞道:“妙极!妙极。想不到上天垂涎与我郭京,竟然亲手送上这般天仙般的******,真是我艳福不浅啊,一个不够,竟然还送我俩,痛快,好,好,好,我会好好侍候你的,谁叫我是你的师叔,自然对你百般呵护,万分体贴。”话语中皆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毕雅涵有辱视听,却又无计可施,自己大肆辱骂,这恶贼定性极强,却不上当,叫毕雅涵心急之下更是惶急,难以静下心来想应变之策。不由恼恨怨怒自己的疏忽大意,不住地摇首不信,宁愿相信这是在做噩梦,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一惨状即将发生,所幸的事,竟然惊鸿一瞥之余,刚才那个大斥其非的伙计竟龟缩躲在角落,没有出来,心底不由油生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