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刻钟时间过去了,还是只看到河面上水波嶙峋,潺缓静瑟,一点动静也没有,还是不肯死心,就此罢手,又是相互提醒着,睁亮招子千万不能让两人蒙混逃脱了,那么今天的羞辱又不知该怎样泄解?
就这样都安静不出声地等着,随时注意着河面的一丝异常动静,李叔当还不时往河里丢石子,试图将二人逼出河里。
李伯当等的不厌烦了,在岸边对着水面暴跳如雷地骂道:“我看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能在水里呆多久?看谁能耗过谁,憋死你们。”骂累了又休息会儿,不见水面有任何动静,俨然往昔,可是一时之气还未消,又开始骂起来,身边的几个兄弟也是跟随者一起.
可惜,李吟风、李啸云兄弟二人就像在水里消失了一样,还是不见任何动静,骂得口沫横飞,污言秽语还是河水光亮如镜,粼粼水波未有半丝动漾。
累了大伙儿又是坐在岸边歇息片刻,就这样时间点滴流逝,转眼过去了半个时辰,都是口干舌燥,有点失望想要放弃,心里暗喜,又有点佩服这两个人的水性竟然如此好,不由猜疑起来:该不会是被河里的什么怪物吃了吧;该是淹死了吧?又或者是绕过自己的视线,从旁边不动声息地逃走,留下自己等几人傻等下去;抑或是真是水性精通到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地步了,不可能啊,肯定在附近藏着,等着自己的耐心没有了,才敢出来。
李叔当最是鬼灵精怪,平时也是点子最多,想到李吟风、李啸云兄弟二人绝对是不敢正面出来,藏在某处,自己装作骂得唇干舌燥,假意向兄弟几人说了句:“我渴了,要先去喝口水才行。”
说着又向李伯当使了个眼色,示意在说,看我手势,他两一定就在附近,到时候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才好泄这口恶气。李伯当看出了三弟的意思,会意地偷笑,向旁边的另外二人窃窃私语,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李叔当借着喝水的假象,蹲在河边用手先洗了把脸,眼睛不时地观察着河岸周围的草丛或是岩石等地,不易被自己发觉的地方,只感到左侧距离自己五十步距离的草丛之中隐约有些异常动静,转身向李伯当等人示意看大家的左手约五十步开外的地方,李伯当满怀得意,没想到这个与自己同为胞弟堂族的老三果然聪明,这么略施小计就让大家辛苦傻等的功效显得呆板愚蠢了,偷偷地朝他竖了竖大拇指以示称赞,又向身边的其他两个胞弟暗示,不要声张,一定要悄悄接近,抓住李吟风兄弟痛快暴打一番,以示自己在整个家族之中大哥的地位,几个人悄悄地低身接近过去,而李啸云的身影果然进入自己的眼睑之中,他冷得簌簌发抖,看来是离开了河,上了岸来,没有衣物蔽体遮寒,真不如水里的冰凉激发身体的热能好,只是衣服都在李伯当等人那里,几个冤家对头没走,他只好避开他们的视线,悄然上岸来,躲在草丛之中,观察着这些人的动静,期盼着毅力不如自己,早早放弃离去。
可是等待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孩提来说,根本就是受罪,趴在草丛之中,越发疲倦,不知不觉双眼皮沉着如山,开始打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李伯当好不容易才逮着他,说什么也要为刚才李啸云的牙尖嘴利,口无遮拦的羞辱加以十倍偿还给他,身形立马暴涨,生怕李啸云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又转进水里,自己又是前功尽弃,这下自己非常谨慎了,加上多次被这个鬼灵精怪更甚于自己三弟李叔当的李啸云更是不会让他再逃了,突然大喝起来:“大家一起扑上去,看他今日还往哪里逃。”
李啸云猛然惊醒过来,谁知自己的反应还未来得及,就被几个大自己一两岁的堂兄们给按到在地,心里不服地大骂起来:几个臭不要脸的混球,竟然敢偷袭我。”
李伯当神气地走过来,双手叉腰,脸上神色蔑视地笑着:“怎么样?小王八蛋,笑着看你还能往哪里逃,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以后岂不是被其他堂兄弟姐妹嘲笑,说什么也要让你长长记性,日后还敢不敢无礼?”
李啸云虽小,但心气傲的紧,哪里会说半个服软的话,只有仇视怒瞪着双眼,不哭反笑道:“别得意,一切以你们抓住我再作定夺。”说完,身子一溜,就像全身滑溜溜,涂了油的泥鳅一样,不待其余二人抓稳自己,就溜烟也似地钻过他们的腋下,低身躲开去了,李季当与他年纪相当,身体敏捷灵活,又是伸手快如闪电上前抓住李啸云,可惜这个李啸云整个人真像一只活蹦乱跳的泥鳅,刚接触到他的身子,双手一滑,还是被他逃脱,猛地一扎,又是进了还很刺骨,冷侵内脏的河水之中,李伯当又气又恨,没想到这到手的泥鳅又让他活活溜掉,甚为羞恼,顿时顿足跺地,大骂道:“该死的,这小子是蛇、还是泥鳅变得,抓住又跑了,气死我了。”
李仲当、李叔当二人也是黯然失色,看着河水的波浪就像一个年轮慢慢在周围扩散,形成一个大波旋,李啸云的人影也早已不见了,面面相觑地看了看对方,也是无奈以对。
正在这边扫兴的同时,李叔当那边却大叫起来,“大哥,二哥,四弟都快过来,看看这是谁啊?”
三人齐齐地朝李叔当方向看去,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虽然跑了一个,但是李吟风却被老三抓到了,会意地一笑相互之间一笑,迅速朝李叔当的方向跑去,抓不到弟弟,抓住这个有些呆笨的哥哥充当泄气包,无常不是件好事,几个人不看李吟风是什么样的表情,二话不说上前就是拳脚相加,不闻理由和怎样才发现他的疑问,就是一阵毒打,李吟风早就上了岸边,水性不如弟弟精通,只是不敢正面上岸,加上这几个人还有点锲而不舍,不抓住自己誓不罢休的怒火,在远离他们视线的地方悄悄上了岸,躲在距离他们十丈开外的一块大岩石旁边也是想着几个人呆烦了就会离开,谁料这个李叔当识破这种伎俩,首先向李伯当示意与自己方向相反的李吟风的藏匿之地,这下自己才着急起来,心里面唯弟弟的身体安全最为重要,当然担心,本想挺身出来为弟弟解围,谁料自己的弟弟比自己还能逃跑,身子又小,滑不留手,趁他们与自己争吵,戒心大懈之时溜走逃脱,又进了河里,自己的举动发呢暴露自己,显得多余,竟被一直作为假象和诱饵的李叔当给发掘,按到在地,真是本想就自己的弟弟,自己反而被逮住。
几兄弟上来二话不说,个个面带怒色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李吟风身子虽然硬朗强壮,可惜以一敌四还是相形见拙,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挨打的份了。
脸上当时就是鼻青脸肿,身上、四肢又是疼痛不已,好在自己骨气甚傲,不肯求饶,咬牙强忍,也不哭出声来,抑制眼泪流出眼眶,李伯当听不见他的惨叫告饶,越是来气,也滋生自己的兴致,一边打,一边骂道:“贱骨头,你怎么不出声?就跟你那低贱不要脸的爹妈一样德行,老二,老三,你们抓稳他,今天要让他尝尝‘烈酒’的滋味。”几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平日里几乎同穿一条裤子,当然知道大哥所指的“烈酒”是什么了。
将李吟风翻身仰躺向上面带淫笑地道:“好啊,李吟风,身体的创伤能忍,不过加以几日修养就好了,可惜这个‘烈酒’,恐怕令你永生难忘。”说完几人又是一阵得意万分的大笑。
李吟风不明他们所说的“烈酒”到底是什么?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