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打入冷宫
“昭儿听说,这样忍着,会很辛苦的,寒,你难受就说出来好吗?”昭儿轻轻拂去司马寒面庞上的汗渍。
“该死的,你不要动就谢天谢地了,乖,别动了。”司马寒一个翻身又把昭儿压在身下,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让她动弹不得,不然再这样下去,他可是会血崩而死的。这个笨蛋,明明有了身孕不能满足他,却在这里撩拨他,是什么居心呐。
“好,我不动。”昭儿邪魅的一笑,在他唇上一吻,谁让他以前整夜整夜的不让她休息,今天非得好好的折磨折磨他。
“该死的,你非要我要了你不可吗?”说罢神情的吻住她水嫩的唇,下身的坚挺恨不得一刻就占据她。正在这激情的时刻,凝惠轩的小宫人却不顾阻拦跑了进来,门外响起了小宫人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儿啊?”司马寒闷哼一声,浑身疲软的趴在昭儿身上,今日,他可是被折腾死了。
“惠妃娘娘小产了,皇上快去看看吧。”小宫人说话带着哭腔,看来事情是真的,惠妃好好的怎么会小产呢?昭儿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想到那日他们三人送去的补品,不禁脊背发凉,莫不是她被人家借刀杀人当替死鬼了吧,心里害怕的默默祈祷。她还怀着孩子,她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
“昭儿乖,你先睡吧,朕去看看,没事儿的话回来陪你。”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极不情愿的起身,施惠琳小产吗?他本就没打算让她生下他的孩子,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只有昭儿而已。
司马寒走后,昭儿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沉思之中,这次小产事件,明显的是桩阴谋,可是若是施惠琳把目标指向她,那谁能证明她的清白呢。就算司马寒不计较,那施怀仁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吧。再说了,司马寒到底计较不计较,谁又知道呢……
凝惠轩。
施惠琳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着,让人听了心里不禁生寒,该是怎样的疼痛,竟让她叫的那般惨烈。
司马寒步入正殿就听到施惠琳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之后是渐渐趋于嘶哑的吼叫,嗓子都被喊破了。
内堂床榻上已被鲜血染红,旁边备着的热水里也尽是丝丝触目惊心的红色,司马寒虽并不待见施惠琳,但是看她留这么多血有这么惨叫,心里不忍了起来。毕竟曾经是他宠幸了她,让她有了身孕,如今她流产了,那也是他的罪过吧。
“太医,怎么回事儿?”司马寒心烦意乱的问着。
“老臣……不敢说。”老太医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的事儿,你但说无妨。”司马寒不耐烦的甩了甩衣袖叫太医起身。
“回禀皇上,惠妃娘娘是误食了藏红花,藏红花乃孕妇大忌,轻则流产,重则,孕妇的性命也难保。”老太医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那惠妃怎么会误食了藏红花呢,你们太医院是怎么办事的,这种药怎么可以随意流落宫中呢。”司马寒看着老太医害怕的样子不禁震怒,若是这藏红花在宫内流传了开来,那他岂不是要绝后了。
“老臣检查了惠妃娘娘食用过的食物、点心、补品以及用过的香薰,发现问题处在今日服食的补品上面。今日惠妃娘娘煎服了一只千年老山参,那藏红花就是这山参里面的。”老太医慌忙叩头。
“那只管查出这山参的出处便是了。”司马寒挥手叫人着手去办。
“皇上,您快进去看看吧,娘娘大出血,昏死过去了。”里面稳婆急忙跑出来跪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治啊,治好了有赏。”司马寒看着众太医,几人都犹豫着不敢进去。
“赶快治,都这种时候了,你们还这么迂腐,是想让朕把你们都放归老家吗?”司马寒此言一出几名太医掀开纱帐七手八脚的给施惠琳治了起来,慌忙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血,众太医不禁冷汗涔涔,个个跪倒在地。
“惠妃娘娘的血算是止住了,若是今晚醒不过来,那明日便是神仙,也回天乏术了。”都低着头不敢看司马寒,只看着司马寒金黄色的靴子以及锦衣下摆在他们身边来来回回。
“好了,众位也受了不少累,就先回太医院歇着吧,留下一位看护。”折腾了这么久,司马寒也疲惫不堪,想来这惠妃是为自己没了孩子,心里还有些愧疚,便留下来没有离去。
施惠琳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额上灰色的汗珠簌簌落下,看来疼的不轻。司马寒上前看了看,与前几日勾引她的女子判若两人,病中的她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阵不忍便坐在床边守着她,等得半夜昭儿还未见司马寒归来,心里更加恐慌了,睡梦中还是她的孩子被人害的情景,豆大的汗珠湿透了如墨的长发,挣扎着醒来却不见司马寒,心里顿时委屈不已,涕泪俱下。
翌日,几人早起来不及细细妆扮就往凝惠轩而去,又是皇后、昭儿与玛丽一行。玛丽心里不禁疑惑,她已经将她与昭儿送去的两包药换成了千年老山参,那可是大补的药材,绝对不会出问题的。柳晟雪心里也有些纳闷,她放进去的明明是土烟灰,因在民间听说土烟灰能堕胎,可是太医却说是藏红花,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那两名女子本就有加害施惠琳之心?
到凝惠轩时,施惠琳已经清醒多时,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靠在司马寒怀里。柳晟雪看了不禁在心里轻咒,活该她的孩子流产,这种时候还倚在皇上怀里一副狐狸相。
几人拜了司马寒太医也适时的来了。
“娘娘,请问您昨日煎服的补品是从何处得来的,老臣差了半宿,也没发现。”那名老太医赫然就是给施惠琳藏红花的那一位。
“补品丫头们说,好像是谁送来的,太医说多食对胎儿好,昨日我就让人煎服了些,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施惠琳装作掩面哭泣。
“叫小丫头上来问话。”司马寒冷冽的说着,此声一出众人皆小心翼翼的等着小丫头来。
“朕来问你,昨日给你家娘娘煎服的补品,是哪个宫里送进来的?”司马寒凛冽的眼神看得小丫头当即哭了起来。
“是那日皇后、丽妃娘娘和云妃娘娘送来的,奴婢不知里面竟有这般残忍的药,所以才煎了让娘娘补身子的。”声音害怕的颤抖着。
“皇上,她也是不知内情,请皇上莫要责罚。”施惠琳装作一脸仁慈,涕泪盈盈的看着司马寒。
“那到底是谁送的呢?”司马寒看了昭儿一眼,她眼底的恐惧与闪烁之色越来越深,他在心里祈祷,不是她,不是她。他爱的女人不会这般狠心,想要杀死他的孩子。
柳晟雪早看见了包裹上面的绿丝带,便上前盈盈一拜,委屈的说道:“臣妾的上面有红色的丝带,丽妃妹妹是粉色,云妃妹妹是绿色。云妃妹妹,真没想到,你这般的残忍,竟然残害皇上子嗣。”柳晟雪也装作掩面而泣,一副贤德的样子。
“云妃,你,可认罪。”司马寒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强忍住眼泪看往别处,嗜血的说着。
“皇上,臣妾想看看那补品。”昭儿上前一拜,不卑不亢的说着。
小丫头听话的拿来剩下的半只人参,听詹老提起过这种参的生活习性,中原根本没有,昭儿一眼便看出那并非中原之物,一脸愤恨的看向玛丽。
念及这些日子玛丽待她很好,她并不像指认她,所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头重重的磕在地毯之上:“臣妾认罪,请皇上责罚。”玛丽在一旁对着她使眼色让她不要认罪,她心里气极并没看到。也为司马寒竟然如此的不信任她而心痛。
如果他不信任她,她认罪不认罪的结果,还不是一样的?
“来人,把云妃押进冷宫,好好看守着。等刑部查清此事,再做定夺。”司马寒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冰冰的说……
冷宫她不是没进过,曾经她的父皇与母后生气了,父皇也总会让母后去冷宫里反省。阴暗潮湿的屋子,只在顶上开一扇小小的窗户,有风的夜里,听着呼呼的风声就像鬼魅一般。她从小就怕极了那种感觉,怕极了。
在冷宫里待了不到半日,恐惧占满了昭儿的意念,她有了身孕,司马寒怎么忍心让她在这冷宫里呢。阴冷刺骨的感觉袭遍了全身,前一刻还在掬云楼承宠的她,一眨眼的功夫就进了冷宫。她看惯了宫中女人的尔虞我诈,却还是没料到,司马寒有一日也会对她这么绝情。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白天,可是漫长的夜就更难熬了,平日里在掬云楼没有司马寒温暖的怀抱她还是会噩梦连连,更何况这冷宫里面。忽然天窗被打开,一个人影跳了进来,昭儿害怕的蜷缩在暗处的墙边上低低的啜泣着:“求你不要杀我,我死了没关系,可是我要我的孩子活着,求你了。”
“云姐姐,是我,我是玛丽。”玛丽上前拥住不住颤抖的昭儿。
“玛丽,呵呵,你为何要害我,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何你要这般的陷害我,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啊。”昭儿站起身来不让她碰自己。
“云姐姐,你听我说啊,陷害你的不是玛丽,而是另有其人。”玛丽大声说着,要昭儿冷静下来。
昭儿猛的一愣,害她的人,不是玛丽?
“当日你我去送补品之时,我们先后进了凝惠轩,只皇后的小丫头没有进来,我怕她中途调包或者放药进去,所以便偷进凝惠轩把那两颗千年老参放了进去,没想到施惠琳棋高一着,还是害了我们。玛丽知道,云姐姐是不忍供出玛丽,所以才认罪的,玛丽感激不尽,但是也不能让姐姐背了这罪名,今晚我回去求皇帝陛下,跟他说出实情,让他放了你。”玛丽说的动情。
“施惠琳?她竟然会残忍到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昭儿有些怀疑。
“云姐姐,你怀疑我是对的,毕竟那两颗老山参是我调包的,可是云姐姐你想想,明眼人都知道那山参是我打西边带来的,我怎么会傻到用那山参害你呢。再说,玛丽根本不爱你们的皇帝陛下,又有何非让你死不可的理由要加害于你呢。玛丽已经查过,当日皇后的确是调包了我们的补品,但是我放进去的山参是绝对没有毒的,今日在凝惠轩,你没看见惠妃那一脸得逞的样子,此毒定是她自己放进去要害姐姐的。她眼红姐姐得宠,出此下策也不是不可能的。”玛丽把这千丝万缕的关系理的明明白白。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昭儿回握住玛丽的手。
“玛丽对姐姐好只是为了讨好姐姐,好让姐姐日后不要参与玛丽与三太子殿下的爱恨情仇,绝无加害姐姐之心。相处下来,玛丽觉得姐姐是个好人,也对姐姐的为人很是佩服,玛丽敢对天发誓,绝没有害过姐姐一分一毫。嗯,除了那次,宿丽阁对姐姐用鸳鸯散,那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玛丽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好了,对不起,是姐姐误会你了。谢谢你及时跟姐姐言明真相。”昭儿感激的看着玛丽。
“嗯,姐姐,你先在这冷宫内委屈一下,今晚玛丽就奏明皇上,让他放了姐姐,施惠琳那是活该。”说着闪身从天窗除了冷宫。
重华殿。
“晟雪,我要去看云儿。”柳晟杰激动的扳着妹妹的肩膀。
“哥哥,你要看清形势,现下你去冷宫见她若是皇上知道了,只落个她红杏出墙的结论,到时候你白受牵连不说,还是害了她,你要是信得过妹妹,就安心的回府,妹妹答应你,不会让她受苦的。”柳晟雪一脸真诚,是啊,不会让她受苦,直接杀了她了事,当然不会让她受苦了。冷宫里死去的妃子多了,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昭儿满心恐惧的待在冷宫内不知如何是好,玛丽穿墙越院的去往昭阳殿偏殿,司马寒正心事重重的立在前厅正中,唉声叹气。
“皇上,您知道,凶手根本不是云姐姐,为何还要将她打入冷宫?以您的智慧,就算当时被施惠琳蒙骗过去,事后也不会想不明白的。”玛丽闪身而入,直入主题。
“是她怎样?不是她又怎样?”司马寒回身,优雅的看着玛丽,玛丽被他弄糊涂了,什么叫是她怎样,不是她又怎样。
“你们男人就是这副鬼样子,对于女人,爱的时候就夜夜专宠,玩儿腻了,就把人家扔进冷宫内,不管人家的死活。”玛丽毫不示弱的说着。
“你可知道,你是在跟着这商国的皇帝陛下说话?”司马寒凌厉的盯着玛丽,看得她一阵别扭,想了想自己又不是他的谁,便对上他的眸子。
“商国的皇帝陛下又怎样,在凌国,玛丽照样与我朝的皇帝陛下这样说话。陛下又不会真的有胆量要了玛丽性命,一个是非不分草菅人命的皇帝,玛丽才不屑于与他说话。”玛丽语出犀利。
“草菅人命?朕草菅了谁人性命?”司马寒不解。
“要下毒害你的宝贝惠妃的是你那贤德的皇后娘娘柳晟雪,我与云姐姐送去的药被她调包,我放不下心回去看看果不其然,就因为这还浪费我两颗名贵的老山参。结果,没想到您那千娇百媚的狐狸精惠妃,竟然如此狠毒,牺牲自己肚子里的小货来害云姐姐。皇帝大人您是明眼人,难道看不出她耍的这点小把戏。”玛丽气愤的讽刺着。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朕怎么看着你倒是很像凌风派来的探子呢?”司马寒忙转移话题来印证他内心的想法。
“鬼的探子,女人就都是你们手中利用完就扔掉的玩物吗?你商国的军事机密,难入我玛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