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谁也不准动这帕子
魏太傅一听,手中的戒尺刷的收了回去。
风流的白胡须,飘啊飘,眼中闪烁着第一次教太子读书时才有的光芒。
“哈哈今儿收获不小”
“十三爷,您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
流苏正要为女儿的表现拍手鼓掌的时候,逐野瞳爽朗的笑声夹杂着左穆的笑声传过来。
她回头一看,只见逐野瞳一身白色的骑马装,利落干净,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
再看看他的手上,拎着两只流血的灰毛野兔,流苏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好想吐啊。
逐野瞳恰好看到了她,当即俊眉一皱——“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回十三爷,我在看绮罗读书,呕!”好昏,流苏患有轻微的晕血症。
逐野瞳看了看手中的兔子,又看了看她一脸受不了的表情,问道,“你怕血?”语气诡异,表情更是让秦流苏感到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太了解他这种表情所代表的意义了。
“我我才不怕”她知道,要是说怕,逐野瞳一准要捉弄她,于是连忙装作不害怕的样子,脸上还露出僵硬的笑容,“这血的味道,真真新鲜。”
“哦?”逐野瞳拎着兔子,朝流苏走过来,流苏好想转身就跑,但是她还是拼命用力努力地硬撑着——“呵呵,看着两只血淋淋的小兔子,多可爱呀。”
终于,逐野瞳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站定了,一手将兔子举了起来,说道,“那么,你就跑一趟,将这两只可爱的血淋淋的小兔子亲自送到四王爷府去本王四哥吧。左穆,走,随本王看绮罗读书去。哈哈”逐野瞳将两只兔子往秦流苏怀里一扔,哈哈大笑着往学堂里去了。
流苏气极了,“这个家伙,真是的,才刚刚觉得他好一点,又开始欺负人,哼!就不能让我对你的好感维持地久一点吗?”
可是——她又想到。
“四王爷救过绮罗一次,我趁此机会去感谢一下,也好啊,算了,便宜逐野瞳了。”
“秦姑娘,十三爷送给四爷的任何东西,奴才们都不敢拿,需要亲自送到四爷手中才行。”四爷府的管家看着苍白着脸抱着两只兔子的秦流苏说道。
“这这是什么规矩?”
“这是四爷的规矩。”
晕倒,“那四爷现在在哪里?”
“四爷在他的寝宫”奴才的脸上露出了不自在的神情。
云罗帐内,春光旖旎。
偌大的雕花床丄铺着柔软的兽皮,温暖而舒适,如烟坐在床头,脸上有羞涩的红晕。
她心中默想,太好了,四爷从来不会再一个月内召同一个人侍寝,而她,这个月却已经是第二次踏入这如馨苑了,看来,四爷是要将她扶正了吧。
可是,四爷没有出声,她始终不敢抬头,不敢正视那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冰冷眸子。
逐冥冽赤着上半身,斜躺在床丄,他的身上有好几道狰狞的伤疤,可是这反而增添了更多粗犷的男人味和骇人的戾气。
他的眼中流露出漠视一切的神情,仿佛天下苍生在他眼中皆不过草芥,没有什么东西是会被他放在眼里的。
如烟的手紧握着床单,苍白的如同纸张。
“过来。”过了许久,终于听到他沉沉的声音。
“是。”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如烟怯怯地靠了过去。
逐冥冽伸出一双大掌,抚摸着如烟的脸,非常难得的随口问道,“何时进府的?”
如烟一听,原本雀跃的心,猛然从云端坠入低谷,眸子里蓄上了水汽——“贱妾本月已被王爷召过一次了。”
呵呵,自作多情了不是,无情的冷面阎罗逐冥冽怎么可能会一个月内召她两次,而这次召了,只因他已忘记曾经和她在同一张床丄过。
她该庆幸有了两次机会,还是该哭泣她在他心中的渺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记得住?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值得他细心呵护?
若有生之年,能得到冷面阎罗的垂爱,死也无憾了吧。
逐冥冽将她一把扯过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和疼爱地进入了她的身子,揭开她的衣带,大手在她的身上,猛然一挥手,她的衣裳化作碎片飞向半空。
即便除了冷漠,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爱意,她的意识还是很快被摧毁,软软地融化在他霸道的怀里。
他狂野而冷漠,眸中没有一丝情感,汗水划过他身上那些伤疤,魅惑无比。
她伸出修长洁白的玉手,轻轻抱住他的腰,迎合着他的需要。
口申口今声,粗重的喘息声,在帐内响起,令人耳红心跳。
良久之后,一切停住了。
帐内,暧昧无限。
逐冥冽利落无情地下榻,扯过一旁那选黑色的袍子披在身上,他便是如罂粟一般的男人,多看一眼,只怕会就此沉沦。
如烟痴迷地看着他,幻想着,哪次欢愉过后,他能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突然,她不经意间看到床头逐冥冽的朝服上,齐整地放着一条白底小印花的帕子,这帕子一看便知是女儿家之物,她顿时愣了——四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帕子,而且能与他的朝服放在一起,可见他是多么珍视它。
难道,已经有女子走入四爷的内心了么?
她是谁?
“四爷,这帕子是何人相赠的”她好奇地伸出手,想要将那帕子拿过来仔细瞧瞧。
逐冥冽一听,猛然转身,带着强大的怒意,随手拿起桌上的银色小弯刀,朝那只指尖才刚刚触到帕子的玉手射过去——“啊”一声凄厉地尖叫响起,如烟那只白嫩的手生生被刀刺穿,她顿时痛得浑身痉挛,像动物一样,蜷缩成一团,颤抖不已,嘴唇和脸白到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谁也不能动这帕子!来人将她拖出去,从此以后不许出现在四王爷府范围之内!”
他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然而,视线停留在帕子上时,又充满了柔情。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将床丄的如烟拖了出去。
即便那刚刚才和他翻云覆雨的女子痛到快要死去,他却依旧云淡风轻,眼里只有那被人沾过的帕子,他将帕子放在手心,深深凝视。
四名丫鬟进了来,替他穿好了袍子。
他将那白色小印花帕子,放入了胸口的位置——“将本王的古筝取来。”
“是,奴婢遵命。四爷,十三爷派了一个丫鬟过来,将刚刚猎得的野味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