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然后,娘就这样了。
她站在流苏的窗前,无崖子和湿哒哒的南无楚站在一旁。
“好痛啊”
流苏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嘶叫声,然后整个人拱成一团,手紧紧掐着自己的手臂。
“娘娘你到底哪里痛,哪里痛?”小绮罗看到流苏如此辛苦的样子,心里好紧张。
“太医,我娘到底怎么了?她说痛,你快给她开药吃,让她止痛啊。”
“回长乐公主,皇后娘娘只是感染了风寒,发了烧,应该应该不至于会痛才是啊”
太医满头大汗,皇上那边也下了密旨,若皇后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要摘脑袋。
“可是,娘一直在喊痛啊。”
小绮罗趴在流苏的床边,抬手摸着她汗水涟涟,滚烫发热的脸,忧心不已,“我娘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严重的病。”
“皇后娘娘恐怕有心病,不是药就能医好的。”
太医诚惶诚恐地说道。
“心病?心病是什么病,是说,这里疼吗?那要怎么医呢?”
小绮罗手抚着流苏心脏的位置,问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皇后娘娘心中淤积心事,要把心事慢慢接来。”
太医忐忑不已。
谁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做出这般出人意料的决定来,突然间就废了皇后,这皇后是被打入了冷宫的意思吗?
可是,这宫里,也没有任何女人和皇后争宠呀?
真猜不透皇上是什么心思。
“冷眉姑姑”
小绮罗扭过头来,望着冷眉,“我父皇呢?我娘病成这样,父皇怎么没有来?”
冷眉微怔了一下,随即将情绪敛下,说道,“你父皇出宫去了,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没能逃脱无崖子的眼睛。
“不行不行,娘病了,父皇不在怎么可以?姑姑”小绮罗朝冷眉跑了过来,拉着她的衣裳,“姑姑,求求你,你和宝叔叔一块去把父皇找回来好不好?我娘好痛好痛,太医说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我们都没有心药,父皇一定有的,父皇一定有心药的一定有的”
小绮罗的语气无比坚定。
一向冷漠淡然的冷眉看到小侄女这么倔强地拉着她的衣裳不松手的样子,顿时心里也一阵发疼。
“小绮罗”她蹲了下来,双手握住绮罗的双肩,“父皇不在,你好好照顾你娘,我和宝叔叔这就去找你父皇,让他快点回来,好不好?”
“好,谢谢冷眉姑姑和宝叔叔。”
小绮罗听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华神医从文华殿出来,突然,一道白影从他眼前闪过,他的脖子突然被一只手臂箍住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拉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公主!”华神医抬眼一看,冷眉那张冷酷的脸出现在眼前。
“老实说,我皇兄还有没有救?!你告诉我,无论什么方法,我都不会放弃,我愿意为他去死!”冷眉的语气冷然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决绝而热烈。
好深的兄妹情,人家都说宫门内无情,但其实并非如此,皇上几兄妹,除了四爷薄情,其余都是有情有义之人,为了对方,可以连姓名都不要。
华神医也不禁动容了,只是——“说!”
冷眉没有任何耐心,她只想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的哥哥,不让她的嫂嫂和侄女伤心。
“公主,我已经说过了,一切要看皇上造化。
目前,我在研制一味药,这药所起的作用,暂且能让皇上控制吐血的时间和次数。”
夜,深了。
雨还没有停。
流苏喝了药,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绮罗睡着后,宫女们也把她背回她自己的寝宫。
冷眉将守夜的宫女们都支开了,她一个人守候在流苏的床前,看着床榻上的人。
这时候,一个高大威严的男子走了过来。
一袭白袍,纤尘不染。
在淡淡的烛光下,散发着绝代的风华。
冷眉无声地退了下去。
逐尧皇走到流苏的床边,坐下。
深深凝视着面前的人,她还没有醒过,依旧昏昏沉沉的。
“痛”
她突然发出梦呓,皱成一团的小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紧闭地双眼里有泪珠流出来。
逐尧皇掀开她的被单,躺了上去,床明显塌了一下。
伸手,将流苏温柔地揽入宽厚的怀中,让她依偎在他的身上,感受她柔软而发烫的身子。他的手倏地缩紧了。
睡梦中的流苏依稀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闭着眼睛,转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逐尧皇的怀里。
“是你吗?”梦中,她说道。
“乖,好好睡觉,流苏乖”
他的两只手稍一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了。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她做梦了,梦见逐尧皇来到她的身边,在他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还抱着她睡觉。
因为淋了雨,她的脸色好差,原本嫣红的唇,现在毫无血色,在他眼前向婴儿般微微张开。
逐尧皇情不自禁地低头,找到她唇的位置,贴了上去,轻吮着,辗转品尝着她柔嫩的唇。
她的味道,如此美好。
他的呼吸变沉,吻逐渐加深了,他狂猛地擒住她的丁香,放肆地缠吮。
昏迷中的流苏呼吸也愈来愈沉,小嘴的气息被他攫取着,两人的身体紧贴,他的欲望紧紧顶着她。
很热流苏轻拧黛眉,眼睫轻颤,喘息渐浓。
逐尧皇的手情不自禁地来到她的胸前,手一扯,衣襟被扯开,胸前一大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红色的肚兜露出一角,在暧昧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色泽。
逐尧皇的舌开她的唇,沿着脸颊一路吻下,停留在她细致的锁骨处。
“唔”
昏迷之中的流苏樱唇中溢出一声浅浅的呻吟,抬起手不由抱住逐尧皇的头,她只隐约觉得有个人抱着她,那个怀抱宽厚而温暖。
当她滚烫的手触到逐尧皇脸的时候,他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
怎能如此?
既然已经下了废后的旨意,就应该斩断情丝,此刻,竟又如此这般他一向自控能力很强,只有遇上流苏的时候,才会屡次出现如此意乱情迷的情况。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停了动作,趴在她的胸前,沉重的喘息呼在她的肩窝间,光洁饱满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良久,他才抬手将她襟前的衣带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