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见了皇上皇后,皇后显然对于我擅自出宫十分不满。
“像什么样子,堂堂太子妃,竟然这么会耍小性子。”皇后似乎很想破口大骂,但碍于形象,还是极力克制。若不是皇上在一旁,她可能会冲下来打我吧?
“母后,是儿臣送她出宫,让她出宫散心的。母后切莫再责怪,要怪就怪儿臣处事不周。”天翼将一切责任都揽在了他身上。
“翼儿,你是太子,不是随随便便的男子,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迁就到如此地步?你也看到了,纳妾那日,文武百官是怎么看待你的?你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若不是你执意要娶她,母后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任性的女人做太子妃的。”
“皇后,他们还小,情有可原,当年朕要纳妾的时候,你不是也发过脾气吗?将心比心,就原谅他们一回吧。”皇上竟开口说话了,还将皇后当年的事说了出来,让皇后脸变得羞红,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姐姐,你去哪儿了?灵儿好想你呢!”一踏进太子府,展灵儿竟对我说出这么一句口是心非的话来。我才见了她几次?和她说了几句话?她竟说想我?她是不是见谁都说想谁的?莫非我这张倾城的脸孔,不但让男人见了心动,连女人也能一并魅惑?本打算朝她微笑的脸竟在此等心境下,变得木讷。
对,我宁愿她像倩倩一样,不喜欢就直接说不喜欢,厌恶就直接摆出厌恶的模样,现在表里不一的样子,让我觉得作呕。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灵儿哪里做得不对吗?”她的话虽是对我说的,但她的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瞅着天翼,一副讨人欢喜的模样。
“别叫我姐姐。”同是姐姐的称呼,洛儿叫,那是情真意切的姐妹之情,她叫,只是代表了,我和她共侍一夫,我比她先进门的意思。
“那让灵儿叫什么?”
“有时间去叫你的龙哥哥,别来烦我。”从何时起,我竟变得嘴巴如此恶毒,说出的话分明觉得比陌桑假扮的白无霜还要过之,难道我被他传染了?
“龙哥哥……”展灵儿果然很听话,马上转移阵地,向天翼撒娇去了。
天翼推开展灵儿搭在他手上的小手,将我拉到一边,握着我的双手,在我额头上亲了亲,再抱了我一会儿,就离开了。
只剩下我和展灵儿在院里面面相觑。她刚才佯装的开心在见到天翼那般温柔对我后,整个脸都黯淡了,噘着嘴踢着地面,闷声不语。
本想坐在花园里,可见到她,我心烦得很,只好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但紧闭的房间让我本就郁闷的心变得更加压抑难受,只好去公主府找洛儿玩。
可是洛儿却出宫了,想必又是去见蒙泰了。身后跟着小紫,我在宫里乱走。
不知怎么的,竟走到了御医馆附近。一想到白无霜,我竟坏坏地笑了起来。报仇的时机到了,我说过,只要我再回宫,他还在宫里,我一定要加倍折磨他,以报他男扮女装骗我受辱之仇。
我悄悄吩咐了小紫几句,小紫就奉命离开了。
“呵呵,白姐姐,你在啊!”曾经以为他是女人的时候,想和他成为姐妹,他不答应,我还有些自卑。但现在,我故意叫他姐姐,这也是变着方式在报仇了。在双方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明明是一男的,却被叫成女的,能不生气吗?
“无霜何时有此等本事认太子妃为妹?”他闻声,竟头也不抬,沙哑的嗓音,似从未被揭穿过。
我不会戳穿他,让他在皇宫中陷于危难。他说他是办大事的男人,对他要办的何种大事,我毫无兴趣。只想为了报一报我和他之间的欺瞒侮辱之仇,以解心头之恨。
“不管你认不认,这辈子,我偏偏就认了白御医为姐姐了,想来这世上一定没有女人比白姐姐更像女人,更像姐姐,更有女人味了呢。”说到后面,我越说越重,越说越慢。
“太子妃来御医馆,就是来认姐姐的?”他倒一点也不生气。我有点气馁,是不是我的手段还不够厉害?或者是他心里生气却佯装平静?哼,不管是哪种原因,我还有更厉害的手法呢。
“太子妃。”小紫果然利落,才这么一会儿时间,就从太子府把洗衣的老宫女柴姐叫来了。柴姐年纪虽不大,但面容却极为苍老、丑陋。
“白姐姐,这是柴姐,最近长了些莫名的毒疮,一直好不了,所以我今日就请白姐姐帮她来看看。”
“好,那我就为柴姐看看。”陌桑不知是计,上前就想给柴姐搭脉。
“且慢!白姐姐,搭脉并不能看出所有顽疾,本太子妃认为,你亲自看看她毒疮的样子,是不是更能对症下药?”
“那是自然。”陌桑总算笨了一回,如此容易就往我设的套子里钻。
我将门一关,然后让柴姐躺到木榻上,强忍着窃笑道:“柴姐,别不好意思,这儿都是女人,没有什么地方不可以示人,病自然要早些医治,不然严重了,可不好了呢。”
然后我朝陌桑笑着说道:“白姐姐,柴姐的毒疮,长在女人最隐秘的地方,你不妨亲自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一边说一边将他拉到柴姐身旁,然后示意柴姐脱下裤子。柴姐照小紫交代的一声不吭,任我胡说,但要她脱裤子,她却犹豫起来,脸涨得通红,因为她身上并无什么毒疮。
陌桑的傲然媚脸,此刻,在我何袅袅的面前,因为生气,有了丰富的表情,他整张脸变得铁青,以一种阴冷的目光瞪着我,似乎恨不能掐死我。
能让冷若冰霜的白无霜出现这种失败的表情,我也算是成功了。
“白姐姐,还愣着干什么,快看啊?”我作势要帮着脱柴姐的裤子,却只拉开了一个小口子。
“太子妃也太小看无霜了,无霜怎么也是个神医,对于任何顽症,不要说是搭脉,就算是只见人的脸色,就能判断分明。柴姐,裤子不用脱了,快起来,我马上给你配药,吃了包好。”他的脸色虽然大坏,但说谎话的时候,还是有条不紊,是个十足的大骗子。
“那就有劳白姐姐了。”我挑衅地朝他笑了笑,让柴姐离开了。虽然他很聪明地给自己解了围,但我已经气到他了,不是吗?哈哈哈。
“很有报复的快感是不是?”只剩下我和他二人的时候,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满脸的不屑一顾,那眼神,好像在嘲笑我在使着雕虫小技。
我一步一步走近他,一眼不眨地端详着他。若不是知道了他是男人,可能永远都难以猜到他是个假女人。但此刻知道了他是男人后,反而越看越觉得不像女子了。
“越看越像太监,不过声音还待改进。”我像欣赏一件物品似的充满玩味地打量起他。
“滚!”似乎在我知道他的真实性别后,他变得不那么僵硬了,易怒,而且对于我这个太子妃,十分胆大无礼。
“哟。”我以极快的速度往他那耸起的胸口重重按了一把,然后娇笑道,“白姐姐果真是女人中的极品呢,身材真好,胸那么饱满柔软,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一定以为是垫大的呢!”
说完,我以跑的速度坏笑着疾步离开,虽未曾回头窥见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感受到,他气急败坏的冷冽眼光直直地射到我的背上,让我一阵别扭,但心中还是,畅快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