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不远处传来风的吼声,令南宫俊逸不悦的说道,“它又发什么疯!”
低吼之声有了变化,南宫俊逸也感觉了出来,不过一个眼神,冷夜带人策马赶去。
待冷夜回时,马背上多了个脏兮兮的人,看身形与鞋子,应该是个年级不大的孩子。孩子被冷夜带到了后车上,神算子亲自为其诊治,更将一张挺俊的小脸,擦了出来。而风,则抖动着满身精亮雪白的皮毛,鼻中不停的呲着。
雪儿轻笑,对不解的南宫俊逸解释道,“那孩子身上定是臭臭的,要不然,风不会这般!”
雪儿的解释换来南宫俊逸对风的嘲笑,怕脏就别乱叼东西。风怒,为了平熄风的怒气,雪儿有模有样的锤了南宫俊逸两拳,却被顺势带进了怀里,引得佳人娇羞轻斥,若得狼王极度鄙视。
仍是那灯火通明,酒醉迷烂之地,却掩盖不住后宅暴怒声声。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做甚,不如都死了去吧!”
“王爷息怒,奴才再安排下次截杀!”
“下次?还有下次吗?大好机会你们没能杀了他,还指望在京城附近杀了他,本王知道他回来,难道荆越就不知道吗,你们现在去,无非撞上荆越乱箭而已。他的命还真大啊,不行,事已到了此种地步,本王停不下来,更容不得本王有丝毫犹豫,去命人支会费仲,想要他的宝贝儿子活命,明日朝堂他应该知道如何说!”
“还不快走,难道有什么本王不想听到的事?”
“王,王爷您先息怒,奴才的确还有一事要禀报王爷,费仲的儿子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是死了,还是飞天上去了?”
“回王爷,负责看守费家小崽子的人禀报说……”
未等说完,噼哩叭啦的声音瞬间响起,到与前院的喧闹相得益彰,却可惜了那些上好的青瓷、字画。
“没用的人,往后别再出现!此事,谁敢给本王宣扬出去,下场跟那两个废物一样,赶紧去办,必须妥当,绝不能有差错。”
人算不如天注定,那是步步演算,环环相连,环环紧扣。
在龙青云回来之前行事,却史料不及,龙青云回米之快,可谓日夜兼程,近似不眠不休。
今夜的荆越府,格外戒备森严,就算有只猫狗进门,也得查上三查。
后楼主宅书房中,此时的荆越正双膝跪地,满脸满目的激动难耐,对坐于他书房正位的男人仔细端祥一番,最后满含热泪的说个声,“陛下,您总算回来了,回来真好,回来真好啊!”
荆越双眸如炬打量着上位之人,龙青云虽瘦了些,却依然神采奕奕,比前更加沉稳。
龙青云满意的叹息,他的回归,几家欢喜,几家愁,眼下时局,容不得他人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起来吧,这里无外人,你也无需多礼,费仲到底出了何事?”龙青云突然的直截了当,让荆越为之一愣。
“陛下也不相信费丞相谋反!”荆越很是肯定的问道。
龙青云不语,等着荆越接下来的话,这期间,周猛始终稳坐于原位,龙青云到也丝毫不避讳。
“陛下如此想,那臣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人在利用费相将谣言散播开来,而费相之所以任其为之,在臣看来,费相定有何种不可说的苦衷。臣有查过,却只查出不多的蛛丝马迹。看来,那散播谣言的人,不但手脚干净,更准备充裕,说句大不敬的话,兴许在陛下挥军南下时,他们已然在动手了。”荆越如实回到,更将丞相为何前后差异如此大,将自己查到的,有关费玉阳的事,全部倾到了出来。
“皇上,若臣预算未错的话,明日,武王定会联络那些不得势,更无实权的王爷逼宫造反,反正眼下的丞相,他们毫无俱意。”
龙青云突然轻笑了起来,笑中毫无热度,更会喜意,那是一片阴冷与绝决。
“造反?逼宫?哈,朕到了要看明日如何把朕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明日……”
周猛心中感叹,无情帝王家,乱事最多的也是帝王家,而那所谓的烦事,却是要见刀见血,更可能一命乌乎的。依眼下时日算来,陛下与帝后也就在这几日便会抵达京城,到时候他的五万大军再如奇兵突降,龙悦,有得热闹了。
而在皇城北效,好似大商户的一队人马,正在一河滩处休整,被救醒,更换洗一新的费玉阳,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仙女,不禁开口叫着“仙女姐姐”,更是打心里的愿意粘在其身边,任由仙女姐姐问什么,他便回答什么。他会拒绝所有人的问话,包括那个满目慈祥的老头,也不会拒绝仙女姐姐。可是,为何仙女姐姐身旁的男人好凶,还有那只恶兽,他们的眼神好骇人。
入秋,天凉的快,更黑得快。
此时,夜空中高悬着一轮清冷的月,夜下,篝火汹汹,映亮这片地界,更驱散了秋夜的清凉。
见冷夜走来,雪儿亲切的问道,“玉阳睡了?”
“是,睡得很安稳,臣让人守着呢,您放心!”冷夜恭敬的回道。
雪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禁想起初见时的费玉阳,感慨更疼惜的说道,“那么小,竟遭如此大罪,玉阳的娘亲如若看到他先前的样子,定会心疼死的。眼下,龙悦的皇城定是不安稳,逸,就让他跟着我们,直到安稳下来了,我们再把他送回去。”
南宫俊逸点了点头,温柔的说道,“好,听你的,这儿太凉了,我们回车里!”
大臂展开,将本就依在他怀里取暖的佳人温柔抱起,大步而去。而风也跟着起身,在车外找了个位置趴了下来。
马车内被南宫俊逸铺得又厚又软,再加上他那火热的怀抱,雪儿自然不觉得冷,却睁着一双闪亮的灵眸,久久未睡。
南宫俊逸赶紧起身将雪儿身后的车窗处探去,关得很严实,并无丝毫凉风涌入,这身后也铺得厚实,一切妥当,再次侧躺回雪儿身旁,双眼如火的看着雪儿,宠溺的问道,“想什么呢,一声不吱的,眼睛还这般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