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他用枪将天花板通风口的黑盟女子打伤后,gina正带着受伤的如雪藏在总裁电梯里,没有出来露面。然后计划败露,她爬到电梯顶部攀着钢索,直接从没有录像监控的电梯内部空间攀索而下,撬开电梯门,轻而易举到达地下停车场。
“是的,敖总,她突然从停运的电梯里出来,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她拿了枪,枪法很准。”
“就她一个人?”他所认识的gina再厉害,也没有本事,没有体力背着一个大活人在垂挂电梯的电梯钢索上,从顶楼攀到地下停车场!埃弗森摩天大楼内部构造复杂繁琐,不是每个杀手都可以轻松玩转的,更何况是一个体力不济的女人。
“只有她一个人。”
“好!”他跃向那垂吊电梯的结实刚劲钢索,从34楼的这一条跃到另一条钢索,心急如焚攀到顶楼下一层的总裁电梯。当他到达的时候,电梯顶部的逃生出口果然被打开了,正飘来一阵阵腥浓的血腥味。
他的心一阵急剧的抽紧,俊脸刷的白了。
“如雪?”他朝着黑漆漆的里面喊了一声,轻轻跃进去,当双脚触地,地面就是一片突如其来的湿滑,一阵刺鼻浓烈的血腥味立即扑鼻而来。
“如雪!”他的心一颤,忙蹲下去抱那软软倚在墙上的女子,借着顶部微弱的光,捧起那张沾满鲜血的脸蛋,一声惊恐嘶吼,一颗几欲跳出胸腔的心立即撕裂成了碎片,所有的言语成了无声哭泣。
如雪的脖子和两只手腕各被割了一刀,伤口很深,血流了很多,对方的目的就是让她流血,慢慢的折磨她。医生说那三处刀伤不致命,但后脑勺的伤口很重,是利器所伤,失血过多。并告诉了敖宸一个消息,病人怀孕了,两个多月。
敖宸握着如雪小手的大手悄然一紧,心情很复杂。他将那只洁白的小手捧起来,放在唇边,吻了吻,自己的手却抖了起来。第一次见到如雪浑身是血躺在他身下的时候,他悔恨交加,才知道自己伤她有多深。可第二次,她还是因为他,一身是血躺在了电梯里。
他这辈子总是在伤害她。
“敖总,季安安过来看望如雪了。”孙杨从外面走进来,在他耳边小声道。
“让她进来。”他放开如雪的手,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的一片春色,冰冷的眸子,却并没有赏景。
季安安很快就进来了,与黛丽一起进来的,一进门就吃惊的扑到了病床边,说怎么会真的发生这种事,埃弗森真的有歹徒公然入公司行凶,如雪你怎么这么倒霉。
“行了。”他冷冷出声,唇边勾着一抹讥诮与阴冷,侧目盯着季安安:“如果出事前如雪没有给我打那通电话,你现在表演的这场戏绝对可以以假乱真,谁都会相信出事的时候,你没有见过如雪。可惜,你露陷了。”
季安安直起身子,一脸不解与无辜:“敖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马上你就懂了。”他薄薄的唇线往上一掀,眸子阴鸷,瞧了孙杨一眼。孙杨会意,马上退出去了,几分钟后,有四个制服警察走进来说要季安安协助调查,说裴小姐出事的地点与季小姐太过巧合,要求配合。
季安安柳眉一挑:我在出事地点确实没有看到如雪,如果我看到了,会扔下她不管吗?你们也知道歹徒是一伙,分头作案,一个打劫如雪,一个守在楼梯间,恰好让我撞上了。
“是吗?那可真是巧。”四人别有深意一笑,与敖宸递交了一个眼神,直接将季安安给铐了,朝门口偏了偏下巴:“走吧!”一句话也不多说,已是打开门,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将季安安押送出去。
季安安这下急了,突然用她防身的空手道动起手来,对这边的黛丽直呼报警,说这伙人不是警察,是杀手,快报警。
黛丽也被这场面给吓了,忙从口袋里掏手机,却被敖宸的眼神给煞住了,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敖宸用冰冷的目光睇了她一眼,转身踱步到反抗的季安安面前,对那四个人冷笑道:“她若反抗,就给我打!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给我客气,我平时虽然不打女人,但心如蛇蝎的女人,我不仅会打,还会杀!姓季的,看在你对如雪这么‘好’的份上,我会让他们好好‘招待’你!”
他唇角翘起,给那四个人使了使眼色,那四人果然对季安安不客气起来,季安安用什么反抗,他们就打哪里,直打得她趴在了地上,不敢再动拳脚。末了,四个人也不再动手,站到一边,等着吃了拳脚的季安安乖乖跟他们走。
季安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脚下不稳的晃了晃,又对四个杀手摆出一个自我防卫的动作,害怕他们再冲上来,脸上却惊恐又难堪,求救的看向黛丽:“黛丽,快救我,他们要杀我!我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如雪的事,黛丽,你相信我!”
黛丽望了望敖宸绝情的侧脸,越来越六神无主。如果安安没有做伤害如雪至深的事,敖宸绝对不会这样打安安的!敖宸是第一次这样对付如雪的朋友。而如雪出事的时候,安安在公司也遇到歹徒了。但两人同时遇到歹徒,如雪差点丧命,安安却完好无缺!
“拖走吧,好好伺候她。”眼见季安安还在反抗,敖宸耐心尽失,黑眸中的光芒冷戾起来,嗜血盯着安安:“你曾经是怎么对待如雪,我现在就怎么对你,给我好好享受!”
“姓敖的,我已经说过我没有见过如雪了,如雪出事的时候,我根本不在她身边!”安安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拼命的挣扎,伸着双手朝黛丽求救,但还是让那四个男人给拖出去了。
四个制服男人将她塞到了警车上,却没有往警局而去,而是将她带到了郊外的一片无人森林,打开一个铁门,往幽深的地下走,把她关进了一个地下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