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的侍卫见过皇家令牌,当即打开了城门,马车迅速离开了易禹国!
“你怎么会有那令牌的?”马车里不是别人,正是偷跑出来的宣逸,柴破玉等人!
“这个吗?”柴破玉再次亮出令牌,这个真是巧了,这是当日柴破悠进宫像冷天朝讨的,但大象事情过后便一直没人问她要回,看在它是黄金铸造的份上本来想当点钱,后来一想在易禹国内似乎不仅卖不出去,说不定还会获罪,便带在身上,日后将它溶了在换钱!
“这是假的,没想到竟能骗的了那群饭桶!”柴破玉觉得这故事太长,为了不浪费自己的口水,随便编了一个谎言。
“是这样啊!”宣逸可不是笨蛋,他一点也不相信,不过都已经出来了,也不再强求她。
“小姐?”一旁的静雪突然压低了嗓音,两眼满是警惕之色!
“看来他们按耐不住了!”柴破玉沉了沉眼,对着车夫道:“速度在快点!”
现在和他们比的就是速度,这样才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宣逸看了身后一眼,将身后之人的被子拉高了一些,希望他们成功逃过这次危难!
“你为什么不会武功?”柴破玉觉得很纳闷,君韦唤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宣平,一看就是武功高得不得了的那种高手,为什么他不会呢?
“我身子自小就弱,不适宜学武!”宣逸只是很平淡的诉道,眸中不禁闪了闪,露出一个淡的不能再淡的笑容。
柴破玉看出他眼中的隐瞒,和一闪而逝的晦暗,他如此平淡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疼惜,就像是柴破悠那种不会为自己争取幸福的那种认命的态度,说实话,她的心中很不爽!
马车像箭一般的飞速在山间小道,大有飞起来的气势,而身后紧跟着的人也毫不死心,飞快的速度证明个个是高手中的高手!
黑夜越发的沉寂与阴森,月光下的迷蒙丛林里,唯见一辆飞驰的马车,不要命似地向前赶,一路颠颠簸簸,摇摇欲坠!
马车剧烈的摇晃,里面的人同样坐的难受,但他们不得不牢牢的抓紧可以让自己身体固定住的东西,以防被摔了出去!
“后悔跟我出来吗?”柴破玉突然看着宣逸,嘴角挂着一丝隐隐的笑意。
“不后悔!”宣逸几乎脱口而出,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她。
柴破玉微微惊讶,但很快她便收敛了心思,腾出一只手来掀开窗帘,看着漆黑无止尽的前方,不知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将君韦唤留在宣平的身边,兵分两路,自己做耳,好争取更多的时间,让他们离开!
只闻,耳边突然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车外同时有人高喊一声:“护好公子!”
而同时,静雪也抽出了随身宝剑,脸色除了肃穆的冷静之外,就剩下了冷然,眼中一片决绝!
打斗声一波波的被甩在身后,但是又有另一波的声响跟了上来,就这样反反复复三四回,而他们身边所剩保镖的人也不多了,柴破玉两眼一沉,看来这次冷千绝是不惜血本要至君韦唤于死地,又或者追杀他们的人不止冷千绝一方!
“你们谁会驾车,我必须去帮他们!”驱车的男子突然出声,显得很焦急,可能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趟镖会这样艰险!
宣逸的脸色尤为苍白,柴破玉这会儿有些后悔,这样颠簸的路途恐怕他这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一辈子也没有碰到过吧!
“我来!”不待柴破玉出声,静雪当仁不让的开口,作势就要朝着驾驶座而去!
“不,静雪你负责掩护我,我来驾车!”柴破玉拦住了静雪,自己朝着那个位置而去。
顺利接手了缰绳,只见,驱车的人也投身进了夜色中,和黑衣人交缠打斗了起来!
山中的寒风肆意冷冽,像是刀子一样的割在脸上,柴破玉一刻也不敢放松,鞭子不停的抽打着马背,让马儿跑的更快一些!
耳中除了呼呼的风声,就是刀剑碰撞的声音,静雪高度警惕的观望着四周,打落一个个前来偷袭的黑衣人,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吗?
“小姐你和逸公子先走,静雪去拖住他们!”静雪眼见情况不妙,在这样下去,三个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不行。”柴破玉出声阻止,她很明白这丫头说这句话的含义,她绝对不能失去静雪,不仅仅因为静雪从小跟着她,还因为她已经将静雪视作了自己的姐妹,伙伴,所以她不同意!
“可是……”镖局的人恐怕拖不了多长的时间了,静雪暗自决定跳下马车,但……
“静雪,镖局的人能够拖延一阵,他们竟然收了咱们的钱,就必须替咱们卖命,你和宣逸都是我柴破玉的人,要走咱们三个一起走,我绝不留下你们任何一个,听见了没有?”柴破玉不用看着静雪的眼睛就已经看穿了这个小丫头衷心的想法,及时出声制止了她的举动!
殊不知,柴破玉的这一番话让静雪顿时红了眼眶,外面寒风虽冷,但她却觉得自己内心很暖……很暖……
同样有这个感觉的人,还有车内被颠簸的宣逸,看着柴破玉娇小的背影,却是那么的坚韧和刚强,他常常很不明白,这个一个弱小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那么强韧的让人无坚不摧的力量。
然而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往往不是金钱权力下的百万军队,恰恰是这一股不服输的,肯打破一切的精神力量!
黑马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的飞驰,道路两旁漆黑高大的参天古树像是箭一般的朝后退着,就这样大概行了半个时辰的左右,身后的声音渐渐变小,但突然奇怪的是马儿停了下来,就在前方一条岔路的面前,任柴破玉怎样抽打,它也不行动半分!
“小姐?”静雪心下大惊,指了指前方。
由于专心于身下的马儿,柴破玉闻见静雪声音后,不由自主的朝着前方黑漆漆的高处望去,只见,那高树的分枝上站立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