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依旧背上了旅行包。下了阁楼。
谭安已经准备了早餐,还有他的随行随行用品。看上去他像是很高兴。
“你看吃完了,我们就可以出发,见到。”他们不要乱说话。实施上我和他们什么关系都。”
“你这样称呼你的爸爸妈妈?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
“好吧。”
看上去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从任何方面来说让我介入他的生活,这让我很不解。
火车上...
“为什么要和他们分开,孩子应该在父母的监护下成长。”
“我已经20岁了。”
“你看上去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的到父母的照顾了,甚至于生活无法自理。”
“你可以这样想。”
“你太任性了?太不听话了?所以才会不招爸妈的喜欢?”
“...”
“还是说爸妈虐待你!”
“...”
“都不是吗?或者说你是弃婴,被别人抚养,最近才逃出养父母的魔爪。找到了亲生父母?”
“你可以在写小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嘿嘿~谢了!不过。都不对吗?”
“...”
哪一个才算是真的,真像很多时候是要被掩盖的。
“柳小慧,其实你的言行举止已经说明你不是一个幸福家庭中的孩子.”
“哦~”
“有时候,难过或是伤心事不需要一个人抗着的,你可以选择倾诉,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我需要信任你,但我不可以信任你。”
“为什么?”
“因为一旦我信任你了,我就会需要你。”
“我不介意。”
“不,我介意。”
一阵沉默,我们面对面。
多么滑稽。
生命从前不曾存在,以后也不会重来。抓住这样的独特性,让生命继续。需要是一种欲望,对于一个飘荡的灵魂来说,他需要一个能够寄居远离孤独的肉体。对于一条鱼来说,他需要的看不见它泪水的江湖,而对我来说,它需要的是一份值得一还得爱。但他已离我渐渐已远去。
我沉沦的睡去,梦里好多事情都很混乱。一团乱,不知道和谁,不知道哪儿。像是好多天前就这样。不清楚,它让人痛苦,而我无法言语。突然就害怕哪天它会将我吞噬,猛然惊醒。
“做噩梦了?”
“嗯,但忘记了是什么梦。”
“听没听说过做梦都是根据的,我可以为你解析。”
“我不相信那些有的没的。”
“你知道奥地利的首都吗?”
“你是说可以与新西兰相比的被誉为音乐之都的维也纳吗?”
“你说的没错。但在我的概念里,它只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令人神往。”
“想象是件很狭隘的事。但太过美好,终究不会变成现实。”
“你读过泰戈尔的诗吗?”
“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怎么了?”
“我想到他曾有过这样一段话。”
“他的话对于我而言意义不大,事实上用文字来表达心境的人是那么的令人难以琢磨。与其去想还不如自己表达。这样不至于丧失本身的自己。”
“呵呵。。。我似乎忘记了开头。好了,不了它的。但我始终认为你应该是穿着白色衣服坐在维也纳的某处,收拿泰戈尔诗集的清纯女子。”
“但我不是。你刚才形容的女子应该是只鬼,而不是正常人。”
“不是。我只是怕晚点喊你,你会就这样一直梦下去。”
“没有想法的人会变的痛苦,就像一个孩子没有天真的童年,而过早的成熟,这是不正常的。他会痛苦。”
“我很少与人交流,像这样面对面的聊天。很少,但我依然活着,并不痛苦。”
“真让人心疼。”
“呵呵。。。是让人心疼了吗?我不想听到这样的字眼,是一种摧残。我承受不了。”
下了火车后,我便看到了杨逸。他看上去很兴奋。但并没有掩饰他的疲惫之色。
清秀的五官,轮廓清晰。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份坚毅和理所应当的担当。
“你愈发的成熟了,恭喜你,哥。”
“小慧,你瘦了好多,在外生活难道有瘾吗?为什么不能够和爸爸。。。”
“不,哥,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样比较洒脱。”
“他是?”显然他注意到了谭安。
“他是我朋友。”
“他还好吗?”
“恩,已经好多了,只是还不能够下床行走。”
“我是说那女人。”
“阿姨很好。”
“难道就回不去了吗?她们是你的父母,我都可以接受,你为什么不可以?”
“带我去见见她吧。”
“好吧,她在家。”
一路上我们始终没办法将话题延续,只是一答一问。
谭安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见到她时,她异常的吃惊。对于我的拥抱她变现的极其不镇定。凑到她的耳旁,我轻声说:“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平静的生活,是因为想念。”
她尴尬的点头,而然后沉默。近乎于只有呼吸时,谭安的话让整个空间凝固。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无论怎么样,请让我们进去好吗?我急。”
“呃,当然,你可以喊我阿姨的,我是小慧的。。。小慧的妈妈。”
似是真的无法承受如今的接触,只有短暂的谈话,她真的累的不轻。
她一直不停地向我讲述那个男人如今的状况,说病情基本稳定,希望我能够去见见他。他曾在病床上不止一次的提到了想见我。
我答应了,因为这是那个女人对我为数不多的要求。我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些,点头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红的让人心疼。
见到他时,他并为像我想象中那般好,病痛折磨的那四十九岁的男人,不可思议。惊喜,但话到嘴边的称呼生生叫我咽下去了。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终于见到你了,孩子。你瘦了,在外面的生活不如意吗?唉~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您别这么说,身体要紧。”
“我应该接受惩罚的,我辜负了你妈,还让你。。。唉~”
“都过去了,现在这样子就很好。您要尽快好起来,妈妈还需要你来照顾,这个家需要你。”
“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爸爸吗?我知道你恨我,所以离家出走,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女儿,孩子你回来吧。你妈妈需要你,这个也需要你。”
“我会坐今天晚上的火车离开。我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有空我会唱回来看你们的。”
“你要去哪儿?”
“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而且身边也有朋友照顾。”
“可是。。。”
“您不需觉得愧疚,事实上我没有恨过你。只是习惯一个人,这一点她是知道的。”我向那人递了一个眼神。
“是啊,承丰,由着女儿去吧。她已经长大了。应该要有自己的生活。”
“受了委屈一定要记得回来,这个价永远等你。小慧,爸爸从前来不及疼你爱你,但你一定要明白,没有哪个父亲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的。”
“很可惜我不能出院,不然就可以在家吃一顿团圆饭了。”那男人极度悲伤的转过头去。
“叔叔,没关系啦~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留几天的。”
谭安的话又一次引得大家的注意。
“我是小慧的朋友,难得出来一次,我想和她在这里多玩几天。”
“小慧,他是?”
“承丰,他是小慧的朋友。和小慧一起回来的。”我还在反应当中,那女人已经开口答复到。
“是小慧的朋友,你好。”
“叔叔,您好。说起来我比小慧大好几岁,事实上应该多照顾她的,可她刚才急着赶回去都是顾及我的工作,我很惭愧。”
“你在说什么啊。”我无奈的看着谭安。
“放心吧,小慧。工作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玩几天。”
“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如果影响到工作可不好。你们要是得空就回家来坐坐,让你阿姨在家做顿饭,工作要紧啊。“
”呵呵。我给自己打工,所以不会出现被炒和扣工资这一说。有电话就可以解决问题,您放心。“
“年轻有为啊!好,你在小慧身边我很放心。”
那男人满意的冲着谭安点头,我真的是不敢相信他是在托付我的终身吗?
“谭安,你出来一下。您休息吧。我会常来看您的,妈,哥我们先出去一下。”
“叔叔,您好好休息,下次再来看您。”
我们离开了病房。
“怎么?生气了?”
“你不应该自作主张。”
“可是这是除你以外,所有人都希望的。“
“你是救世主吗?”
“我希望是。”
“你从没有告诉我你的身份,似乎我对你一无所知。”
“你不是知道我叫谭安吗?一个拉面男人。”
“你根本就没有弄明白,以后不要擅作主张,我不喜欢。”
“你还真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你的父亲还仁慈,怎么会忍受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指责我?难道我不希望有个家吗?难道我不希望有人爱吗?难道我不希望和父母一起吃团圆饭吗?”
“那为什么不去做?为什么不去争取?疼爱你的父母,关心你的哥哥。”
“我。。。他们根本就。。。”
“小慧,爱意让你过去一下。”杨逸的出现使我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如果杨逸知道了真相那又会怎样呢?在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又会怎样呢?等了近20年的老女人又会怎样呢?我感激杨逸的及时出现。
“等我会来,我会把事情说明白的。别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是善心人。”
“好吧。我会等你,在这儿。”
我跟在杨逸身后,随他一起走在医院的油柏路上。
“他来找过我。”杨逸先开口。
“谁?”
“那个姓段的小子。”我如遭雷劈。
“什么时候,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似乎一直在找你。”
“什么时候来找过你?”
“5天以前,这是他留下来的联系方式。”
“。。。”
他回来了。他竟然在1年半以后回来了。
“小慧,你没事吧?小慧。。。”
“哥谢谢你。”
“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小慧。你要知道,无论我们到底变成什么样子,我依然很在乎你。”
“我知道了,我想这次回来时正确的。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下,替我和他们说
一下。”
我真的能够面对面再见到希野的。
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拨通了电话。
“喂.”
“我找段希野.”
“我就是。你是哪位?”
“柳小慧。”
“哦~柳小姐。你让我好找啊。”
“希野,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是该好好谈谈。”
“那我们约在。。。”
“地方嘛,无所谓。我会派人去接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天环路。”
“好。”
“嘟。。。”
一年半的时间,到底是怎么了。他如此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我是该恨他的,但我却更加心疼他。这一听他的声音,冷漠,近乎没有温度。
天呐!能不能让我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突然就想抽烟,我不知道这一年半的时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的,那一站我已经算过了,多么可笑。原本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原本你答应我,你要给我一个家。原本你说你会吃我做的饭。
如今,就在站我们驻足。
如今,我们背背相靠,好多回忆忘不掉。
如今,我们会不会选择远远地
烟,还是没有抽,因为要见他。
一辆豪华轿车在我的面前停下,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没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