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有事没事喜好搓几风麻将。下午他走进县城那家叫赢得快的茶室时,却没有碰到满意的麻友。
披肩发女老板看见“狐狸”进来,像看见财神老爷,心里乐开了花,她殷勤的邀请他进4号包间。“狐狸”在4号牌子前踌躇了片刻,这是个不吉利的号,他想再等等,可披肩发的女老板朝着他笑,面对这软软的笑,他实在难为情拒绝她,便在她的引导下坐在了4号室的一把椅子上。
披肩发女老板笑眯眯的说,三缺一,姐们伺候好这位老板。
三位女麻友便一齐朝着他笑,对面的还晃过妖媚的目光。
“狐狸”有些迷信,打牌子,玩麻将,最不愿意和女人玩,他认为女人冲运气。今个没办法,只好凑数儿和她们玩。
麻将打的实在手臭,早早停口的牌子,最后都让别人抢了,他心里那个火。
“狐狸”心里有火时,总会甩牌子,牌子扔的抨抨作响,嘴里还会吐出一半句脏话。出的啥球牌!利索点!碰见好欺侮的,还会骂道,会不会打牌!多交点学费学着点!好欺侮的常常不敢吭气。有时也解释几句。今个上场的是女的,他便不好意思像骂男人一样乱骂。这三个女人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只要成了牌,总是嘻嘻哈哈的兴奋个没完,快把包间吵炸了。
就在“狐狸”快要打完第二风时,司机小刘慌慌张张找进来,一看坐着三位女士,小刘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狐狸”一看小刘涨红的脸和慌乱的神色,猜想又有了啥急事,便说,就完了。
“狐狸”从茶室走出来后,小刘附在他耳朵旁悄声说,出事了,小波老板让抓了。
不会吧?他们这么快就找到那里了?
小刘说,不是找到的,是他自个回来在县城大路上抓到的。
消息确切?不会是听谁瞎说的?
小刘一着急,竟结巴起来,是……是真的!我敢……敢哄你?县城多好人……人都看见了。
一句完整话,小刘竟说了半天!“狐狸”真生气了,他自言自语,在那好好的,回来干啥?莫不是他后悔了?
不会吧?王老板他可讲信用哩!
“狐狸”说,人******,碰到事就难说了!人心隔肚皮,各有各的心!
小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狐狸”对他说,送回我去,你立马到公安局找老许打听一下,看他能不能融通一下,让我和王小波见个面。记住,他问你我和王小波啥关系,别乱说!就告诉他是个朋友。
小刘开车送回“狐狸”后,立马掉转车头去了公安局。
“狐狸”就在家里泡着一杯茶叶喝着等着,心烦着喝茶叶也喝不出滋味,又打开电视,电视上也没有他喜欢的节目,他干脆拍的关了电视,在屋子里焦急地转着。
其实时间仅过了半个小时,他感觉好像小刘走了半天,他听见小刘停车的声音后,便开了门出去了。
小刘正好停好车走过来。“狐狸”着急地问,怎样?
小刘说,人家说,调查组看的紧,等起诉了再说。
“狐狸”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问,这可怎办?等起诉后,黄花菜都凉了!
县公安局看完所审讯室。王小波神色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上面是两位穿制服的公安。
你叫啥名字?
王小波答,王小波。
还有其他名字吗?
王小波低着头不敢面对公安的眼睛,他心虚,不敢面对公安那穿透一切的眼光。他呐呐的说,没有。
把你承包煤矿的经过和你偷采国家资源及矿难的情况说一下!
王小波稍作回忆,便老实地把事情的经过供了出来。
公安步步紧逼,又问道,有人举报,煤矿是一个叫“狐狸”的开的,你只是他的一个管理人员,你如实说来。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小波一口咬定说,煤矿是我开的,“狐狸”只是我一个朋友,我有难处,他帮帮忙。
公安又问,煤矿的炸药是怎来的?
王小波没有多想便说道,炸药是老虎提供的,他已经成为死了。
公安说,以上说的属实?
王小波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公安便让他在讯问笔录上按手印。王小波在上面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