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随着车门的关闭,车外的一切繁华和自由似乎离我远去,一瞬间我从一个自由自在的野雀,变成了笼中的金丝鸟,只能傻呆呆任人宰割。
起初我拼命地挣扎过,可是我一个弱质女流,怎么敌得过三四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啊?在经过数次失败的教训之后,我明智地选择了放弃。
也许放弃也是一种争取的策略!
我安静的坐在两个大汉中间,乖巧地象个淑女,眼睛似乎还悠闲地想看看车窗外的风景,可惜两边的大汉太敦实了,庞大的身躯就象一堵高墙,把我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我灰心,我沮丧!天知道我悠闲的外表装起来有多难,其实我害怕极了,怕地心都在“砰砰”跳,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我向车窗外望是想记住路线,但是这些人一定经常干这种事情,把我的用心似乎看得一清二楚,根本就是在故意给我制造障碍。
幸亏我紧闭着嘴唇,咬紧着牙关,要不铁定上下牙会打起架来,不过我随时都在担心着我的上下牙会碰出“格格”的声音来。
我不想让这些人看出我的懦弱来,因为他们是我的敌人,我可不想让敌人小看,虽然我是真的很害怕!
带头的墨镜男子对我的安静很是意外,回头看我几次,露出讽刺的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笑什么,难道你觉得绑架一位女士是件很光荣而值得夸耀的事情?”我讥讽他。
“小姐,你刚才可不是这样听话的,如果刚才你也象现在这样乖,也不用弟兄们动粗啊!”墨镜男子笑得很贱,让我有冲上去打他两耳光的冲动。
我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嘿嘿笑了几声,也转过头去不理我了。
汽车在街道上左拐右拐,也不知道拐了有多少次弯,反正起初几次我还能判断出车子行进的方向,可是再多几次,我就糊涂了,失去了辨别东西南北的能力。
开了大约有二十分钟的样子,车子拐进了一座高大的别墅里。那是一座复古样式的别墅,外表看除了高大外没什么特别,灰色的墙砖,暗淡的色彩,让人感觉它很苍凉。
容不得我细看,两个大汉推推搡搡地把我带下车,带进了别墅里。
别墅里很黑,外面虽然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刻,而别墅里似乎透不进一点光亮来,我一时适应不了这黑暗,眼前是一片漆黑,只能随着他们的脚步,跌跌撞撞地朝前走。
过了有半分钟,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我发现我们走的是一条窄窄的走廊,走廊很幽深,好象一直看不到尽头。
身边的人们更加沉默了,寂静的走廊里只听见“嗵嗵”的脚步声,还有那闷闷的回声,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回荡。
我一步步地走下去,虽然我并不想这样走,可是我没有选择走或者不走的权利,我只有按照他们的意愿跟着走下去。就象人的命运一样冥冥之中就早已经安排好了,你只有按照宿命地安排走下去的义务,却没有选择怎么走的权利,就算你选了不同的道路,到最后依然殊途同归。
恐惧在一点点的加深,就如同面对无底的深渊,一直落下去落下去,身边没有可以抓在手里的救命稻草,只有无边的黑暗。
“风儿轻,夜儿静,树叶遮窗柃啊,小宝宝睡梦中,露出了笑容啊……”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阵幽幽的歌声,忧伤的《摇篮曲》打动着我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