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我看见一只身强体壮,金光灿灿,杀气腾腾的狼,它正用锥子般冷冷的目光盯着我们。
它的眼睛是浅蓝色的,两颗眼珠子很大。突然,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么两颗浅蓝色的大眼珠子。
“吗呀,我还是跑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胖子已躲到了我们的后面。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雄哥冷笑了一声,端起手中的枪,瞄准那只狼。
就在雄哥准备扣动扳机时,豹子头却突然变得疯狂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朱丽,你是朱丽……我不跟你回地宫,我不跟你回地宫。”
雄哥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中的枪已被豹子头夺走。
“别过来,你别过来。”豹子头把枪瞄准狼,两条腿却像筛糠似的,乱抖。
“你疯了,快把枪还给我。”雄哥怒道。
“我疯了,我是疯了,哈哈。”豹子头纵声大笑几声,接着又换了一种语调,放声哭起来,无比地凄凉,无比地压抑,“为什么我都做鬼了,你还不放过我,难道你对我的恨就如此地天长地久,如此地刻骨铭心。我承认,是我用花言巧语骗了你,窃取了你的爱,窃取了你的芳心……但为此,我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美好的前程,我宝贵的生命……临死之前,我接受了六扇门的惩罚,受到了断舌的酷刑,难道如此,还不能消掉你心中的怨气吗……”
狼似乎已经不耐烦豹子头再继续说下去,它像一只蹦紧的弹簧,嗖地一下弹跳起来。
豹子头还没来得及把子弹射出去,他的身体就被凶残的狼压倒在地上。
豹子头的脸上划痕累累,鲜血斑斑,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我已不忍再看下去,举起手中的刀,就要朝狼的后背心插去。
谁知就在这时候,狼的一只爪子已经探进了豹子头的嘴里。接着只听一声惨烈的叫声,豹子头的舌头已经被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我的刀只沾到狼的皮毛,就让它逃走了。
“它(狼)轻轻地走,正如它轻轻地来,它挥一挥爪子,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我大师兄(豹子头)的生命。”当我们把豹子头的尸体埋了以后,胖子竟然在旁边念起了“诗”。
“哎,人都死了,你还作践他,干嘛?”雄哥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我是悼念,谁作践他了。”胖子支吾道。
雄哥不再理胖子,却对萧雨说道:“豹子头和三眼在临死之前,言行都不太正常,又像中了邪,又像精神上出了问题。看来这片林子里有蹊跷,敢烦这位兄弟,如果认识路,就赶紧到我们出去。此地不宜久留,以防万一。”
“其实……”萧雨欲言又止,脸上布满愁容,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恐。
我和雄哥死死地盯住萧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