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走进密室,后面的那道暗门就随即合上,似乎冥冥中感觉,又要上演一场“死亡游戏”。
我惊疑不定之余,闻到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刚才我吸烟的时候,不小心把“口罩”丢在了那个密室里,如今,我只能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观察整个密室。
就在我们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敢冒然多往前行走一步时,突然,我们手电筒射出的的光圈里出现四口棺材,四口漆黑油亮的棺材。
密室里的温度仿佛一下子降低了十几度,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薇薇吓得话容失色,脸色苍白,用手指道:“怎么正好四口棺材呀?不会是装我们的吧。”
我倒吸一口冷气,尽管如此,我还是鼓足勇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去看看。”
“康,你小心点。”薇薇声音发颤道。
“我知道。”
我战战兢兢地走到前面,却发现四口棺材盖上都刻着字。
第一口棺材盖上刻着“断舌”,旁边附注着一行小字“花言巧语欺骗女孩者,必遭此祸。”
第二口棺材盖上刻着“剜心”,旁边也附注着一行小字“拈花惹草寡不廉耻者,必遭此祸。”
第三口棺材盖上刻着“缢死”,旁边附注着一行小字“有虐待女人倾向者,必遭此祸。”
第四口棺材盖上刻着“抽肠”,旁边也附注着一行小字“狠心抛弃有孕女人者,必遭此祸。”
每个字都入木三分,触目惊心,看得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就在我惊疑不定,猜想棺材里面放着什么时,突然,萧雨指着前面道:“那是什么?”
我朝前面走了几步,接着我就看到一具已经腐烂得不成样的尸体悬挂在密室的中央,尸体的头颅上似乎还贴着一个字样。
“萧远山。”我惊讶道。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转向萧雨,只见他步伐沉重地走了过去。
他的表情悲痛,脸色苍白,嘴唇发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忽然,他一把扯掉口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死了,还有人不放过你,为什么,为什么啊。”悲怆的声音,犹如撕心裂肺一般,久久在密室中回荡。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他低低的啜泣声在空旷的密室中所产生的回音。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呆若木鸡。
薇薇走到我的身边,把脸藏在我的衣服里。我能感觉到她就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瑟瑟发抖。
突然,萧雨抱住尸体的两条腿,往上抬,他想把尸体从半空中放下来。谁知,就在这时候,一个“滴答滴答”的声音从尸体的头颅里传了出来。
而在同时,那个字样从尸体上飘落了下来。它回旋降落,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挣扎着从半空中摔下。
轻轻地砸在萧雨的额头上。
萧雨一把抓住,却发现背后还有字,我连忙用手电筒照亮,只见上面写着“由于你的卤莽,尸体中的炸弹已经启动。要阻止炸弹爆炸,必须破解‘死亡密码’。提示:在四口棺材里寻找密码钥匙,而密码锁藏在这具尸体里。注意:先找密码钥匙,再找密码锁,否则后果自负——一个好心人的提示。备注:你们所剩时间不多,只有一个小时了,赶快行动吧。”
萧雨一把把纸条扯成碎片,“炸死我好了,炸死我好了,何必这样折磨我。我家到底和你有什么样的宿怨,使得你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我丧心病狂?我丧心病狂?哈哈。”一个凄惨的笑声,如夜枭般,震动我们的耳膜,“你为什么不问问你面前的死人,他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的手电筒急促地在密室中寻找着,但除了愁雾惨云和永远凝固的黑暗,什么也没有。那个声音似乎来自地底下,又似乎就在我们的耳边,我突然想到薇薇前面和我说的,她感觉她的姐姐杜小倩就在她的身边。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耳朵和眼睛都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萧雨这时候脸上也阴晴不定,他手电筒里的光圈在密室中乱绕着,随着他身体的转动而转动。
“你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赶快破解‘死亡密码’吧。”阴冷的声音又陡然响起,又陡然消失,如鬼魅般,来无影去无踪,让人疑神疑鬼、提心吊胆,深陷恐惧,却又不能自拔。
我和萧雨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四口棺材盖打开。令我们心惊胆寒的是,四口棺材里放着四具尸体,而其中三具是我们认识的,一个是豹子头,一个是三眼,另一个是胖子,还有一口棺材里尸体不认识,但从他的胸口被血淋淋地掏空,可以断定是树林里见到的那对情侣中的男士。
尸体惨不忍睹,我没有让薇薇看。
老头一直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吧嗒吧嗒地抽烟,他似乎置身在另一个世界里,棺材、尸体、炸弹和密室似乎都与他无关。
当然也许是因为他年纪大了,真的参破了生死,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如此地淡定从容镇定自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这四口棺材到底代表着什么,她所说的“死亡密码”又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我苦思冥想,不得而知。
我把四口棺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只找到在树林里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的那弯刀,却没找到什么所谓的“密码钥匙”,更不知道她所说的“密码钥匙”指的是什么。
纸条上说四口棺材里放着“密码钥匙”,而那具尸体里放着“密码锁”。既然是“密码钥匙”和“密码锁”,那么一定是用“密码钥匙”开启“密码锁”,也就是说“密码钥匙”和“密码锁”之间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
即然如此,这棺材里的四具尸体和外面的这具尸体之间是否也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