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被平儿的血染红了,可是何娉婷却依旧没有住手的意思,她用脚踢踢倒在地上的赤身裸体的平儿,嘴里仍旧在骂着:“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还装死啊!起来,你起来啊!我让你去勾引小王爷,我让你再去勾引小王爷……”
“住手,够了,你难道没有看见她快被你打死了吗?郡主,我李玉真是没有看出你的心是如此狠毒!”
“什么?我狠毒?李玉,你到底是为着谁说话?一个Y环,值得你这么去护着吗?哦,难怪,心疼了,是不是?我打她,你心疼了,是不是?”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条人命啊!”
“人命?不过是花几两银子买来的个Y环罢了,若不是你对她有情,为什么要把她打扮得跟个公主似的?你说啊你?”
“我……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郡主,我李玉今天也明白地告诉你,在我雍王府从来就没有主子这么打过奴才的,今天平儿若是无事就好,若是有什么事情,我李玉也不会放过你郡主的。”
“你……你……你……”何娉婷气得说不出话来。
燕王李玉给平儿披上一件衣服,然后抱起平儿回到了平儿和他一起住的那间房子。燕王又找来了经常给王府的人治病的大夫给平儿瞧瞧伤势有无大碍,大夫看到平儿的伤势也是颇为吃惊,说:“这女子可是吃了苦头了,只是还没有伤到骨头,不过身子上的这些伤怕是得要多过些日子才能好,而且现在又是六月天,天气热,得预防伤口化脓。这头上的伤是磕的太厉害了,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印记的。”
李玉看着可怜的平儿,心里真是气啊!这个刁蛮的郡主,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可怜的平儿真是有苦头吃了啊!
果然,这个何娉婷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折磨可怜的平儿,李玉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恨平儿,就越是折磨平儿,可是也就越是增强了李玉对她的反感。
平儿仍旧住在李玉过去的那间屋子里养伤,这日,何娉婷气冲冲地跑了进来,看着躺在李玉床上养伤的平儿,就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像揪着一个小鸡仔似的,大叫着:“起来,起来,装什么死啊?起来!”
平儿忍着浑身的伤痛站了起来,燕王妃何娉婷恼怒地说:“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
“回主子,奴俾知道,奴婢是王府买回的一个使唤Y头。”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Y头啊!我还以为你把自己当作王府的主子呢!既然知道自己只是个Y头的话,就该住到Y头该住的地方去。你现在就给我滚到柴房去住,去和柴房的巧儿做个伴吧!你的那些衣服和首饰就不必带了,那些原本也不是一个Y头该有的。”
平儿拖着个伤痛的身子,哪怕动一动就会钻心的痛,可是燕王妃哪里理会这些,继续恶狠狠地说道:“怎么?还摆小姐的架子啊?非得叫人抬着你过去啊!”
面对着燕王妃无理的刁难,平儿只能沉默,她能说什么呢?能够辩解什么呢?耳边只是回响着娘说过的话:“孩子,活着,好好地活着!”平儿一句话也没有说,眼泪从眼角不停地流了下来。
何娉婷看到平儿流眼泪了,更来气了,说:“怎么着,你还觉得委屈,是吗?你还觉得自己是个小姐的命,是吗?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该把这个王妃的位置让个你啊!你这个贱人,贱人!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抬到柴房去。”
几个家丁也不敢违抗何娉婷的指令,就抬着平儿丢到了柴房。
巧儿是个粗使Y头,是负责整个王府的烧柴火的Y头,巧儿看到平日里美丽优雅的平儿如今被打得遍体鳞伤,也非常同情平儿,她把平儿抱上了自己的小床,又给平儿盖上自己的被子,平儿只是感激地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燕王李玉回到王府,跑到自己的房间,却没有看到养伤的平儿,心里十分纳闷,照说平儿伤的这么重,她能够去哪里呢?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何娉婷把平儿弄到柴房去了的。他在王府里是转来转去,到处寻找,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何娉婷看到燕王李玉的这副样子,就更加坚定了他们之间有私情的想法,其实李玉对平儿真的就像是对自己的手背似的,觉得是自己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突然这个人就找不见了,心里自然会着急。他想起了何娉婷,想起了何娉婷曾经说过要杀死平儿的话,于是就跑到何娉婷的房间问道:“郡主,你……你……你把平儿怎么样了?”
“哟,这才半天没有见到就着急成这个样子啊!要是郡主我真的把她个杀了,你小王爷是不是还打算让我抵命啊?”
“你……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把平儿杀了,我就休掉你。”
“好你个李玉,那我们就走着瞧!”
李玉继续到王府各处去寻找平儿去了。留下独自坐在那里的何娉婷,何娉婷这时已经是彻底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个平儿了,她已经是坚定不移地相信了李玉爱平儿了,其实她实在是没有进入到李玉深层次的内心世界,没有找出她自己不能占据李玉的心的根本问题。何娉婷认为如果自己硬是在王府杀掉这个平儿,一则是引起李玉的绝对反感,说不定是真的会和自己拼命,另外一个也会让王府的下人不服,这才想起了去宫中哭诉,借皇后的手来除掉自己的心头之患。
李玉在王府转悠的时候,被巧儿看到,巧儿一看李玉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找平儿,这才将李玉带到了柴房……